第八章：疯婆娘的后手 (1/2)

司机跟随王云飞多年，通过后视镜打量了自己的老板一眼，见他眼中有泪花闪动，心知他说的是反话。沉吟片刻后，小声说道：“王总，大少的性格像你，要不……我想办法暗中帮一下他？”

“像我，但更像那疯婆娘……”

司机没有说话，他知道王总说的疯婆娘，指的自然是叶超的生母。

对于司机的提议，王云飞有些意动，点上了一支烟，考虑过后说道：“帮是要帮的，但不是现在，他嘛哒，发了神经连老子的女人他都敢动，不赶他出来还像话吗？不是说他有神经病吗，怎么我看他活得比那些专家都还要正常？”

“……”司机沉默，又拿起了一份关于叶超的医学鉴定报告递给王云飞，“报告上，的确是这么说的，多名专家会诊过……”

王云飞接过，再看了一眼，“开车，叶超在圈子里已成笑柄，不能再做我的接班人了，你交代下去，不要让他饿死街头就行了。其他的……他既然是自己跑出神经病院的，那就……暂且当作不知吧。”

“好的。”司机启动了出租车，真的搞得像是平时载客一样将王云飞给拉走了。

……

叶超绕过了一个街角，过了几分钟之后再转回快餐店附近，果真见那几辆豪车已经开走了。

“果然有人在暗中留意我……”虽然具体是谁他不能确认，但至少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

眼看着日落西山，再寻思着今晚还没有落脚点，叶超细数着口袋里的一百一十块钱，当机立断地跑到了汽车站买了一张腾城到乡下的汽车票。

萍乡，距腾城有八十公里远。

叶超生平第一次两手空空地来到了这里，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他的两个表哥没有远远地出门相迎，也没有热情招待，当得知他到来之后更是提前躲得远远的，像躲瘟神一般。

小乡村里的人议论纷纷，都是远远地看着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以前一样挤都要挤过来和他握上一握手和说上一句话了。

叶超也是深知人情冷暖的人，以前他是王家大少，有钱有势有跟班，根正苗红，肯定人人想亲近，想巴结。如今，他都流落街头了，还有一个神经病的名声估计也是传遍了十里八乡的，当然是人人都躲着他啦。

他淡定而识趣地绕过大舅以及两位表哥居住的乡间别墅，独自一人找到了外公外婆独居的老式小院子里敲响了那扇老旧的木门。

“汪汪……汪汪……”最先跑出来回应的，是院子里的一条大黄狗，它还认得叶超，顺着门缝都能看到它在摆着尾巴呢。

“是谁呀？”一个老人的声音在里面传出。

“外婆，是我。”叶超连忙答应道。

老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连忙快走几步，出来开门，见到果然是叶超，高兴不已：“小超啊，进来，进来，哎呀，外面那些人说话不知有多难听，你外公一把老骨头了早上还嚷着要亲自进城去找你呢。”

叶超走进小院，拍了拍大黄狗的头，顺手关上了门，轻笑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这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闻声快步从一间老屋里小跑了出来，叫道：“外甥，是你吗？”

“外公，是我。这回太匆忙，没给你们买东西，真是对不住了。”叶超爽朗地笑道。

“嗯，好好好，你还能笑得出来，就证明你还好，呵呵呵……”老人上前扶住叶超，上下打量着，欣慰道：“咦，似乎你还长了点儿力气呢。”

叶超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可能和那个淘气小萝莉所说的暗能量有关系。

短短几句话，他就能看得出老人对他的关心以及不放心。

看着这老旧的农家小院，叶超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明白了两位老人为什么死活不肯搬进舅舅的乡间小别墅，而决意要坚守这几间老房子了。

舅舅的以及两位表哥的小别墅，可以说都是用叶超寄来的钱盖起来的。但眼下，叶超落难，所有小别墅的门都关上时，老院子的木门却还能为他敞开。

这，就是老人坚守领地的原因之一吧。是否他们，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叶超的母亲叶颖芝其实就生活在这个小院里，他走进一间别致的小屋去看了一眼母亲，见她已经睡着了便退了出来顺手掩上房门。

“小超，你吃饭了没有，来来来，陪外公吃饭。”老人摆弄着碗筷，又炒了两个小菜。叶超知道，这个时间点，外公外婆早就吃过晚饭了的。两位老人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外公这是怕自己没吃过晚饭呢。

“好。”叶超没有拒绝，而是爽快地坐了下来，和老人边吃边聊。

叶超问及了老人以及母亲的近况，老人对他没有隐瞒，现在是信息时代了，自从他不好的传闻被村里人知晓之后，他的大舅妈和两位表嫂就很少来帮忙忙上忙下了。

眼下，叶颖芝的一切都是两位老人在打理。

用外公的话来说，那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了，况且老骨头还硬着住，又是照顾自家闺女，累死也甘心。

叶超明白，在别人眼里，叶颖芝以前是疯菩萨，现在可就是疯婆娘了。在这个现实的年代里，没有利益，谁愿意早早晚晚无怨无悔地来伺候一个疯婆娘呢？

表哥表嫂大舅妈也是人啊，当然也不能免俗。

老人还问及了叶超的打算，叶超沉吟半晌，直言不讳地说道：“现在人人都以为我是神经病，王家我也不打算回了。虽然暂时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