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才艺 (1/2)

欣妍暗暗思忖，琴棋书画，自己均有涉猎。今日可以现场表演的，也就只有琴了！万一点中自己，应该可以应付过去。

想着，放下心来。抬目四顾，发现大殿一侧已空出二排位子，团团围了。王充媛自告奋勇充当击鼓手，其余妃子按序坐在空位上。

顾欣妍也走到一个位子坐下，傳芳菲坐在她对面，朝她挤挤眼。

一声鼓响开始，一朵硕大的红绸花在众人手中翻飞，每个人都动作飞快地接过，，快速地传给下一位。鼓声咚咚敲着，传花的人高度紧张，眼睛直盯着跳动的红绸花。“咚”，一声短促的鼓声，绸花堪堪滚到周才人伸出的手上。

周才人只得站起身来，向殿上福了福身，抬步走向殿中央。略思忖了下，清清喉咙，唱了一曲《春花令》，声音婉转，悦耳。唱得是真不错。唱罢，四周随即响起一阵掌声！

周才人回到坐位，游戏继续进行。这回鼓声停，范美人出列，弹奏了一首《高山流水》。同样，众人报以掌声。

之后，陆续有人上台表演，清一色的乐器，除了一个琵琶，其余皆是筝。

渐渐地，听的多了，问题来了，一色的乐器，弹来弹去又都是那几首曲子，高下立现。真是弹的人紧张，听的人乏味。

又一轮开始，鼓声停的时候，欣妍刚传出绸花，但李才人慌乱中竟推了回来，绸花尴尬地卡在在顾欣妍与李才人中间。因难以裁决，裁判逐判两人同时上台。

李才人抢先弹奏了一段筝曲，欣妍不好意思再跟样了。她略思索了下，站定，左脚起势，轻步曼舞犹如鹊鸟低翔，抬腕低眉，轻舒云手，又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大殿上一片寂静。只见一蓝衣女子，在红地毯上腾转翻飞，青丝墨染，带飞一众人的眼神。

忽闻一阵笛声悠悠响起，成帝手执玉笛，越众而出。笛声悠扬，激越，顾欣妍越转越快，感觉双脚都要飞起来的时候，萧声忽然一落，转而平缓，欣妍借机就地一滚，一个大起落，缓缓落下。立在原地，急促地喘着气。

大殿上爆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成帝背手而立，笑看着欣妍。隔着老远，欣妍分明感到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还有背后那些火辣辣的眼光。她快速抬头瞥了一眼成帝，福了一福，低头退下。

她刚才情急中舞了一曲，已经是大出风头。她前世学了8年的舞蹈，虽算不得个中翘楚，但基础还在。穿越后，李氏专门延请了女先生来府上教授各项技艺，因为喜欢，舞蹈上到比其它的多用了些心思。此次本想着，跳一段应景的舞曲，就罢。却不妨成帝用笛声作引，因着惯性，哪还收得住。但因长久未练，一曲下来，累得慌。

她顶着一众目光回到位上。傅芳菲隔着台子，朝她挤眉弄眼，她微笑不语。

因成帝的参与，下面的表演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击鼓传花告一段落。接下来的节目是杂耍。众人精神一震，均坐直了身子，伸长脖子凝神观看。就连太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欣妍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专心吃着面前的菜肴。

此次的寿宴格外丰盛。各种热菜、冷菜、汤菜、鲜果、点心糕饼等等，流水似地往上送，也不知道有多少道。欣妍一样一样地品尝。偶尔抬眼看一下台中的杂耍。

这个她不感兴趣，与前世那些现代化科技手段加入的晚会节目相比，这个还真吸引不了她。而且，她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嫔妃经过刚才一事，在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她也索性懒得去讨人嫌，觉得渴了，品一口茶，吃得腻了，拈一块点心，自得其乐，倒也自在。

整个宴席持续了近二个时辰，直到太后乏了，众人才陆续告辞。

欣妍步出宫门时，周才人候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笑语如花：“恭喜姐姐了，姐姐今儿跳得真好!”说着，亲热地上前挽着欣妍的胳膊。欣妍身子一颤，由着她挽着。她并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的动作，除了家人，进宫以后傅芳菲算一个。

她有点别扭地微倾着身子望前走，周才人挽得太紧了。她微笑着与周才人搭话，两人渐次走远。

到了蕙意殿，周才人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径直跟着顾欣妍回到住处。欣妍净面，她就势坐下吃茶。

安琴捧着刚才两个锦盒，请示欣妍收在哪。欣妍用棉布擦手，还未说话，周才人早倾过身来，笑着说：“让我瞧瞧，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定是精致异常的。”

欣妍抿唇一笑，说：“是呀，刚殿上我也没瞧仔细。”安琴应声打开盒盖。

内务俯制造的首饰，反面都有字样。周才人拈起簪子，仔细翻看，眼里流露出的羡慕是那么明显。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又吃了一回茶，才告辞离开。

顾欣妍吩咐环翠仔细收好。

晚饭后，宁昭媛遣人送来一盒如意糕，说是刚做的，送给顾才人尝个鲜。顾欣妍谢过，向环翠一使颜色，环翠退了出去。少时，回来禀报说周才人那边也有。顾欣妍吁了口气，她一时还接受不了别人的示好。

宫里的人都以为欣妍很快会侍寝。傅芳菲也这样说。但在众人的期望中，三天、五天、十五天过去了。中泰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压根就不存在这件事似的。

顾欣妍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就连安琴和环翠也少出。她受不了那些探询的目光。有怜悯、疑问、讥讽？她暗笑，自己还真长进了，一个目光都能读出着许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