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末路与悲哀 (1/2)

暗香草，青芒草，蛇衔草等等一些珍奇异草种植在药园中，每一株灵草旁的土地都有不少脚印，看来有人在精心照顾它们。

张天佑神识一扫，四周的一切了然于胸，在药园旁搭建着许多木房，房内有不少老人，散发出或高或低的气息，这些气息最多不过苍级高阶，甚至个别气息死气沉沉，有些行将就木的意味。

这些人看来就是门派在此隐居的长老们了，张天佑不敢造次，收起了燕形，向着最近的一个木屋传音，这个木屋内赫然就是申笑雪大长老。

屋内，申大长老的脸色有些灰暗，精神萎靡不振，突如其来的传音令他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来到了外面，看到张天佑失声喊道：“我当是做梦呢，真的是你小子，你来看我来了么？”

张天佑上前一步拉住申大长老的手动情道：“申祖师，你近来可好么，听说你要冲击皇级，如今怎么样了？”

申笑雪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故作发怒道：“小子，又忘记了，喊我申爷爷就行了，跟我说过多少次了，还有我那两个乖孙女怎么没来，哎，想想也是，你和她们都晋升皇级了，这里空间不太稳定，进来的人多了不好，不来也罢。”

老人的话语中带着些许遗憾。

当着申大长老的面，张天佑不好意思窥探对方体内情况，不过听了老人的话，再稍微施展天人五神通之法后既闻到又看到了其体内溢出点点元力之光，便立刻知道大长老冲击皇阶已然失败。

感受了片刻，张天佑开口说道：“申爷爷，我观你体外元精、元气、元神之光凝而不散却没有三元合一，看来离晋升皇级还差最后一步。”

申大长老闻言有些痛心疾首：“苍天不公啊，还是我太老了，明明只差一步，这一步对我来说那如登天，我已经连连失败，精力一回不如一回，其他几个老哥都劝我莫再逞强了，认命吧，不然五劫之难就要临头了。”

说完仰天长天道““绵绵劫劫皆来恶趣，空受无间罪，虽欲不生不可得也、生一劫也；如是而沉沦世上，困厄人间，不知回向，不识变迁，悠悠老也，又一劫也：如是而精耗形枯，神亡气竭，药不能补，养不能回……”

悲壮、苍凉、无奈的嗓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一时间引得其他大长老的感慨万千，发出声声叹息。

止步于此的大长老们也许曾经惊才绝艳，也曾叱咤风云，如今大都围着门派遗留药园子苟延残喘，一步步走向末路。

药草发出的清香飘入鼻中，张天佑沉默了，这些奇珍异草在东洲早已经绝迹，在这里被一代代呵护下来成为延年益寿的珍贵药草，但是由于整个封镇塔内灵气衰竭，已经无法维持其灵性和药性，生机开始慢慢淡薄，宛如这些大长老们，终有一日要枯萎。

这难道就是无数修行者的最终归宿么？作为修行者，张天佑心中充满的不仅仅是兔死狐悲之感，更深感无可奈何。

一老一少相对沉默无语。

过了一会，张天佑看了看四周，在这里除了一个药园子外，其他地方俱是一片荒芜，更远处传来空间细微波动之光，显然那里是通向第三层的传送阵。

也许走之前我该为老人做点什么，心有所想，元神轻微震动，从五蕴内冒出一股氤氲之光，经神龙脉穿过正在祭炼的青鸾之泪，最后进入龟壳内旋转一周后，从张天佑胸前飘了出来。

氤氲之光呈蓝紫色，里面充满了无限生机，隐隐传出风雨闪电雷鸣之声，张天佑心念一动光芒凝聚，最终化作两团，互相环绕，交相映辉。

“申爷爷，这个你拿去，一个留给你一个留给金爷爷，也许可以助二老突破进阶。”做完这一切，张天佑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中气依然充足，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是什么？”申大长老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将这两团奇异之光捧在手心。

从这两团光芒中，他感到了无限的生机，还有道的无形气息，里面处处充满了诱惑，心中的渴望难以遏制，恨不得立刻将其吞入口中。

“这个应该是我从异界感悟出来的天道之威，加上自身气血精华演化而成，同时内涵五蕴之神灵，暂且称之为悟道灵光吧。”

申大长老第一次深深地被震撼了，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天佑，这太珍贵了，不过这样的悟道灵光你还有多少？”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劲，紧忙闭口不言。

看着申大长老急切的眼神，张天佑不由得为其真诚而感动，知道他首先想到的是其他大长老，而不是自己，但是这样的精血加上五蕴神元之力，自己最多只能凝结出八颗，那是自己全身的精华，不可妄动，凝结出这两颗已经是尽力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情况传音给申大长老，后者听完叹气道：“是爷爷太贪心了，也罢，我辈修者之命早已天注定，爷爷托孙儿之福了，同时代金老头谢谢孙儿的恩惠了。”

被欢喜冲昏了头，半响申大长老才想起张天佑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不由得抬头说道：“天佑你难道是来找那两个小子的？”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了指上面。

张天佑点点头，心想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一语就道破了。

申大长老半是欢喜半是忧，说道：“之剑那小子进去几年了，命魂之简一直很正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美凤的父亲……”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