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没什么营养的王者对话 (1/2)

.之前见到的山峰，日光东照宫所在之处，此刻已经被占据了。如果不是姬启先见之明的把人员疏散，恐怕这山上就要出现一堆猴子了——

【花果山】——

这就是他的把戏，把整个土地变成他的地盘，对他自然有无尽的增益。现在灵脉被孙悟空强大的实力扭曲，变成了他的地盘。齐天大圣占山为王，而又得到册封、大败天兵天将，进而大闹天宫。所以成立花果山的术式，也是对他进攻十分有利的一面。

孙悟空即使只有这一重神格，也有三重身份。

美猴王，齐天大圣，斗战胜佛——

象征着他妖、神、佛三重身份。

看来此刻占据主导的，是美猴王与齐天大圣。

“从中华文献来说，孙悟空这一艺术形象应该来自于元杂剧宝山猴祖自述，与唐代以三藏取经话本里的百万猕猴洞洞主紫金铁额猕猴王形象的结合。他与无支祁无疑是同根同源，跟哈奴曼也许有关系。”罗濠教主坐在一间温泉旅馆的客房里，以汉人的坐姿坐着，品味着茶水，她那严厉的目光，在姬启面前是平淡而柔软，“孙悟空是诞生自女娲补天灵石中的通灵石猴，是四大神猴之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在八卦炉中练就了火眼金睛，但是也有他在八卦炉中彻底吸收了自己偷吃的金丹的文字，总而言之，在八卦炉中，他彻底成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这和石头在炉子中锻造成钢铁十分相似，虽然有不同，步骤却是一样的，因此我们还是认为他是钢之神明，加上他也有钢之英雄的事迹。也就是强大的钢。”

那还真是……

姬启皱起眉头。

“四个弑神者么……”姬启低声沉吟，“我已经给草薙护堂打过电话了。他的到来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左右，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他也要准备制胜的法宝。”

那就是黄金剑的锻造，跟俱利伽罗降魔剑十分近似，不可否认韦勒斯拉纳的化身成型是受了此方面影响，从智慧诞生的破魔之剑，需要准备足够的知识才能使用。齐天大圣作为在多教神话中的混合神明，复杂程度不是简单可以说明的。

不过罗濠教主立刻就呈现了不高兴的表情：“有你我二人的勇武足以战胜对手，随意拉来不三不四的人，哪怕是同族，也是对我武侠王的侮辱！吾是不会认同新的参战者的，凭借我一个人，也可以与他抗衡！”

“代价也很大吧。而且西游记神话的特殊性，很难知道他会不会召唤出他的从属神明。比如猪八戒，本来是紫微大帝坐下的天蓬元帅，在唐宋时期受尽供奉却因为在元杂剧中的蜕变而成的艺术形象；比如卷帘大将出身的沙悟净；比如白龙马。要知道他们都是有神格受封的。本来是给玉帝卷门帘的武神沙和尚，其在天庭确实是郁郁不得志的存在，但是也有金身罗汉受封。白龙马也是，八部天龙啊。”姬启冷静的分析。

“我的武道以及堪称极致！”罗濠自信的说。

“世间之事，怕是无极一说吧。”姬启说着，但是，他并不想跟这个不断突破自己的武疯子美女多说这点，“对我而言，杀死神明并非追求力量或者义务，而是一种对麻烦的排除。我是和神明匹敌的存在，所以我想终结他们，无论什么办法。打败神明并没有什么卑鄙一说，因为我们再强大也是弱势的一方，为了胜利我们不惜代价。”

罗濠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那是何等没有出息的行为，中规中矩的守着那只猴子的话吗？这是王者的行为吗？”

“……”姬启怔住了，旋即哑然失笑，“也是，我不但是英雄，还是王者，没必要那么死板。不过，护堂都已经叫了，就让他过来吧。能与齐天大圣这样的敌人交手，怕是弑神者都会欢呼雀跃的好事吧！”

“本性使然吗……所谓找四个弑神者只是你的借口，因为你感觉到了兴奋，对于与强敌交手的兴奋。所以你想分享这个喜悦，分享狩猎如此伟大的神明的喜悦，所以你在寻找可以分担的对象——这才是本质吧。何必找那些借口，不如看清自己的本质问题。”罗濠笑道，“你才是最傲慢的王者啊，即使是吾也把这当成一场大战，你却把他它看做狩猎一样的活动。”

姬启愣了一下，旋即，自信的说，“当然，我是英雄王啊。”

他忽然间明白了，这些天盘踞在身体内部的，不是急躁，不是感到麻烦，这都是跟他哥哥护堂一样如出一辙的掩饰。现代正常人的世界观与弑神者的身份产生了逆差，这就是矛盾的所在，但是姬启无疑所谓的正常世界观十分薄弱，因为他本身就是不科学的存在，还是强袭科的出色武侦——

强袭科都是暴力狂、强袭科的脑子里都是筋肉——

这可是常识啊。

他发现了，自己，比自己认为的，更加喜欢战斗这一事实——

不，是取得胜利这一事实。

也许，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变化很大。

当然，他并没有罗濠那种绝对的自傲，也没有像聪明人那样详细考虑每一种情况，包括自己的失败。

这种可能既然存在，那就有保险就好。剩下的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只剩下战斗。

难以描述这种情感，但是这样的保险想法并非出于王者对自己的动摇而是来自于别的东西，那是来自内心的善良，属于天人与人类的善良。

这不像是杀伐果决的他做的事，也似乎跟毫不犹豫牺牲一湖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