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悟 (1/2)

巫女与打扮奇异的并肩行在山中。（..)

带着几分暖意的微风拂过，树叶摇动几下，发出了柔和的沙沙声。但很快就被说话的声音所遮掩。

“呵呵呵，如果施主发现了任何疑似‘主神’本体的事物，请通报一声。”笑眯眯地说道：“根据‘天算’王远的推算，掌控主神的本体恐怕就是彻底掌控主神空间的关键。”

“‘天算’，王远？”

“阿弥陀佛。‘天算’王远，是主神空间十大强者之一。如果施主有兴趣了解的话，可以从我这里买到十大强者的资料。”

巫女点点头，却没有说要不要买。对此，也不以为意。他继续说着：“至于主神的本体到底有什么特征……无量天尊，贫僧也不很清楚。”说到这里，他貌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毕竟还未有人真正发现过主神的本体。阿门。”

巫女：“那，疑似？”

马上理解了她的意思：既然不知道主神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刚才说的意思又是指什么？

他答道：“贫道也不很清楚，但根据王远所说，只要真正接触到了主神的本体，就能感觉到一些异常。”

“‘异常’？”

“到底是何异常，老衲也不得而知。说到底，若是真有人接触过主神，我等早就彻底掌控主神空间，摆脱轮回了。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长长地宣了一声佛号。

巫女没有开口，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好了，施主该知道的就是这些。”微微一笑，侧过身，正对巫女：“如果施主还有想知道的信息，可以找我询问。当然，是收费的。阿弥陀佛。”

巫女偏头，脚步不停：“怎么。”

几个字的功夫，她已经踏出了数米。立刻跟上，随后从宽大的僧袍袖口里掏出一只铃铛：“阿弥陀佛，若非施主提醒，贫僧倒是忘了。只要摇动这只铃铛，老衲就会来找施主。不过摇铃也是要收费的，一次五百奖励点，阿门。”

巫女接过铃铛，轻轻嗯了一声。

“那么，贫道就此拜别。”依旧笑着说道：“施主不必送了。”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身体已经从脚开始了虚化。很显然，这就是他要离开的征兆。

巫女站定，看着他逐渐消失。

就在只剩下一颗脑袋的时候，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眼里浮现出一丝惊色，脸上的笑容也同时消失不见。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声音微沉：“小心你的队友，他是天……”

话音未能完全落下，面前的景象就已经一变，变成了自己的房间。

“……道的……还是慢了吗。”

他面沉似水，之前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不行，得提醒他们一下。”抬脚便要离开。

但只是刚刚抬起，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就像他从来没有走出过那半步。

年轻的面孔上浮现出几丝沉思。

“等等，这倒未必不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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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消失的地方，巫女面色没有丝毫改变。

但脸上没有表现不代表不想。她的心中不可避免地生起了几分疑惑。

“小心你的队友，他是天……么。”

“队友，柳青。”巫女先做出了第一个判断。毕竟在主神空间里，她能够被称为队友的人也就是柳青了——虽然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合作过，但恐怕在眼里，他们就是队友。

“真正的问题是，‘他是天’。”

“这句话恐怕还没有说完。”

“‘天’，是指什么。”

没有丝毫头绪。

确实，柳青的实力进步得有些太快了，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而现在，根据留下的只言片语，那个秘密估计是和“天”有关的。

天的意思并不多。

巫女仰脖，抬头。先出现的是一片蔚蓝，随后，刺目的日光落入她的眼中，让她的眼前仅余一片白芒。

再次低下头，巫女思考。

说到天，一般指的就是这片天空。但柳青是“天”，当然不代表他就是这片天空。

那么，代表什么？

留下的“他是天”，确实让巫女有了一些想法。但那些想法实在是有些过于荒诞，可能性太小。

——更何况，这个人，也未必就可信。

在思考片刻未果后，巫女终于放弃了继续追根究底的想法。

因为有一个盘桓在她面前的问题还未解决。

她转过头，看向山顶。即使离那里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她的目光也仿佛已经跨越了空间，抵达了其上的神社。

巫女向上走去。

原先鼓点般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这表明她已经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和心境。她的向上走的脚步曾被所打断，而在那时被打断的，还有焦躁的内心。

她的心境已然恢复了宁静。

唯宁静，方能致远。

心平气静，才能直面自己试图逃避的过去。

她就这样走着。心情愈发沉淀，表情愈发平和。

脚步淡然，内心淡然。不疾不徐，不急不躁。

没有刻意加快速度，也没有刻意放慢步伐。巫女曾经有些蒙尘的心境渐渐清澈透亮起来，她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明亮，仿佛隐藏着一束光。

世间万物皆修行，走山路，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巫女心中逐渐生出了一股明悟。等自己踏上顶峰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