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觉悟のYahagi (1/2)

真的，毫无退路了。

“呀！！！”

矢矧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浴缸中，伴随着一声闷响，她那光滑无瑕的雪臀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与疼痛感，突如其来的痛苦让精神高度紧张的矢矧不禁失声叫了出来，狭小的空间中，少女惹人怜爱的痛呼被放到了最大，不出意料地传到了某人的耳中。

“矢矧！？矢矧！！没事吧？”

拍门声突然就变得猛烈而急促起来，令矢矧感到微微安心的是，即便那只qín_shòu在外面怎么拍打，这座五星酒店的门质量显然还是很不错的，声音虽响，但实际上却还是无比牢固，也就是说，只要她躲在这间浴室里不出去，那外面的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就根本拿她没办法。

然而就在下一刻，少女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矢矧！矢矧！！！！我要撞门咯？”

“呜哇哇哇哇哇！！！不要进来！！！不准进来！！！！！”

惊慌失措的矢矧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着，直到她整个人都塞进了浴缸的一角，那被紧紧包裹的触感才让她得到了少许心安的错觉，但那半露着的姣好身段却根本无法掩饰，浴缸洁白的陶瓷与少女秀色可餐的粉肌根本就无法同台竞技，就像是在一堆草木灰中放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宝石，完全起不到保护的作用。

“啊？噢……没事就好，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

那只浑身蛮力的qín_shòu不知为何居然主动放弃了一次机会，让矢矧由衷地有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但事情还没完，他只是放弃了主动进攻罢了，但他说…...要她“慢慢洗”，还在外面“等”她……

少女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埋进蜷缩起来的身体里，没有任何遮掩的雪背小幅度地颤抖着，柔顺的墨黑长发将她整小脑袋都罩了起来，丝丝缕缕的顺滑间，依稀可以瞥见少女晶莹的泪光从里面若隐若现。

阿贺野姐姐，你在哪里啊……

……

放下手中的牙刷等一系列洗漱用具，金发青年由衷地叹了一口气，让他好好洗漱，到头来自己却把卫生间霸占了，明明平时是个这么机灵的孩子，这段时间恐怕是忙坏了累得不行吧，都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了，但作为矢矧劳累过度的罪魁祸首，自己也不打算去狡辩什么。

虽然吧，他的确是有心或无心地给矢矧添过很多麻烦了，自己那可悲的记忆力也好，爱丽丝那个蛮不讲理的丫头打上门来也好，深海会战那次也好，都或多或少地让她操劳了，别家的舰娘，在任期不到3年的情况下，每天都是被提督和前辈捧在手心里过，唯独自己这班不靠谱的家伙，还得去劳烦矢矧……

真是越想越羞愧。

不过，这次事情的麻烦程度真的是超乎了他的意料，从昨天外出碰到扶桑开始，意外就接连不断，一时间让他都有些许无所适从。

提督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回到自己的床边，半倚靠在床头柜上，端起昨夜的红茶，送到嘴边正打算喝，耳边的流水声潺潺不绝，无声地宣示着那个少女的存在，任性的提督终于还是打消了喝隔夜茶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又从床上爬起来，拿出背包中的茶叶，倒掉茶壶中的旧茶叶，开始洗起茶来。

虽然很是内疚，但提督自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是他逞强，没有去留时间预估魔法代价所带来的反噬，本以为只动用少许力量，代价就不会那么严重，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牺牲的每一个魔法师，其在使用了禁术之后的yù_wàng和怨念都强烈得可怕，直接牺牲这么一群狂信徒，这样的代价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就算是发生了这样子的意外，如果没人理他，昏迷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恢复正常行动了，哪怕痛得难以忍受，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至少可以陪着矢矧一起去契约大会上招揽舰娘，但是……

遇见了不该遇上的人，被带到了不该到的地方，遇见了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提督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将脑海中那抹纯白的倩影强行擦去，不再留任何的念想，只想当做没见过，没发生过，保持这份平静过下去就好了。

对于她，他也是相同的内疚……

恶魔不懂人心，哪怕是在军官学校跌滚摸爬了3年，每日每夜和所谓的“正常人”近距离接触，但他终归还是那只怪物，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魔，污秽不堪也令人作呕，不过，即便是现在的他，比起12岁那年也要好了太多太多了。

那时，年幼的恶魔，在面对那个残酷的问题时，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最高效也是最残酷的方法去解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是遵循着灵魂的声音，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合适的选择，方法却残忍得不堪入目。

自己，错了吗？

当时，选择另一条路会更加合适吗？如果当时，自己伸出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那最终的结果会让大家都快乐吗？

他，不是很明白了。

看着手中茶壶嘴中不断倒出的红棕色液体，它们在那还算得上宽敞的茶杯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青年就这样发着呆，直到茶满得从杯中溢出来，他还是没有收手，只是呆滞地倾着茶壶，直到滚烫的茶水滴到他的睡裤上时，才反应过来，他放下手中的茶壶，抽出几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茶水。

或许，他真的错了吧，毕竟，他只是头丑陋的、不懂人心的“恶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