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仆的决意（笑） (1/2)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地平线的另一端射来，勉强地挤过洁白无瑕的百叶窗，落到那本厚重的羊皮本上，身着白衣的天使，正静静地坐在那张木椅上，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地捏住一页，温柔地翻过，不发出半丝声响，少女那张恬静的脸上满是柔和，如墨般黑得纯粹的长发在发尾束起，那一袭薄薄的睡衣将她娇弱的身材凸显无疑……

“大小姐……茶……请喝一口吧，早上要多喝水才会变得漂漂亮亮的哦！”

她犹犹豫豫地向前踏了一步，将手中端着的茶杯递到了少女的面前，后者仿佛还沉溺在那本书中，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她手里的茶杯，露出一个温暖众生的笑容，轻轻地接过了那杯茶，惬意地呷了一口，旋即又将其放到了桌面上，那双漂亮的黑眸温柔地眯起……

“谢谢你了娜娜……还有，就算不喝水，我不漂亮吗？”

这一刻，天使堕入了凡尘……圣女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带俏皮的笑容，一手缓缓地抚弄着大腿上摆着的羊皮书，另一只手轻轻地指着自己嘟起的俏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令她不禁有些心跳难忍……

“不，我认为大小姐，非常的漂亮。”

“娜娜的反应还真是可爱呢……”

圣女再次俏皮地笑笑，同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螓首，令后者的心中升起几分温暖和憧憬……还有一分得意。

在每一个人面前，圣女殿下总是将自己最无私，最仁慈，最友爱的一面展露出来，对每一个人，她都是温柔地笑着，倾听着他们的忏悔，接纳着他们的一切自私和污秽，无论听见多么恶俗又或是过分的言论，她也只会轻轻地皱起眉头，认认真真和对方说教，直到对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承诺不会再犯的时候，圣女殿下才会再度露出那个美丽无比的笑容……

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都是这样微笑着……温暖着每一个和她接触的人的心。

曾经的她，和圣女殿下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瞻仰着圣女的背影，不一样的是……她看到的更多。

圣女殿下的笑容，并不是真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那个人，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喜欢笑，她的笑，总是隐藏着什么更加深层次的东西……和教皇大人，很像。

一个巧合之下，她偷偷地问了圣女殿下……

“为什么……圣女殿下，明明不想笑却要笑呢？”

问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问出了绝对不能问的问题……

但就是在那一天，她才第一次看到了……圣女殿下真正的笑容。

“那是因为啊……人类是一种不会主动笑的生物，如果大家都不笑的话，最后就真的没有人笑了，所以必须要有人第一个笑起来，渐渐地……大家都会笑起来，最后就会发现，自己装出来的笑容也变得真实了。”

然而，在第二天，爸爸和妈妈就满脸欣喜地告诉自己，自己被选中了，去当圣女殿下的贴身女仆……

圣女殿下待人十分友善，生活方面的点点滴滴都会考虑周全，让她的工作量降到最少，节假日时也经常和她一起度过……但最令她倍感温暖的，却是圣女殿下的玩笑和打闹。

只有在自己面前，圣女殿下才会露出她作为少女的一面，少许的顽皮和天真，以及那份纯洁……圣女殿下和每一个人都保持着很恰当的距离，她时刻注意着和每一个人的关系，哪怕是教皇大人也不例外，但唯独自己，她能感受到，自己是被圣女殿下信赖着的，圣女殿下对她的态度也更为随性，没有刻意地控制两人关系的发展，从一开始的主仆，再到现在的半闺蜜状态，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娜娜，由衷地为这份羁绊而感到浓浓的自豪与骄傲……

但有一点，她却无比地在意……这十多年间，圣女殿下到底在哪里去干了什么……

“那个，大小姐，那个传闻……是真的吗？大小姐真的去了【亚法隆】当了这么久的人质吗……”

“嘛，详细说起来很麻烦啦……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确一直和亚瑟呆在一起就是了……”

“亚瑟……亚瑟、亚亚亚亚瑟！？亚瑟?布伦塔尼亚！？金色恶魔！？”

对于大多数处于魔法社会的人来说，“沐浴鲜血的金色恶魔”比起一个名号，更像是一个象征，死亡和终结的象征……关于那个魔法师，事实上绝大部分信息都是迷，这个青年魔法师流传于世的，只有一头灿烂的金色碎发，和他惨无人道的战斗方式，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有可信度的记录。

有人甚至质疑过这个存在的本身，是否只是【亚法隆】为了宣传实力而摆出的噱头，因为金色恶魔的传说已经持续了很长的年月，而其本人亚瑟?布伦塔尼亚却只有二十出头……

关于这个恶魔的流言数不胜数，但最广为流传的，还是他那恐怖的牺牲数量……在他最活跃的7年间，累计完成了破万件委托，牺牲了无数的生灵……这种暴行所带来的代价，毫无疑问会将其精神扭曲到极致……其本人的性格，娜娜连想都不敢想。

“那不是超级可怕的人吗……为什么大小姐要去和那种人呆在一起啊……”

“嘛……其中也有很多的缘由啦，亚瑟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人，虽然有时候会有点过分……也经常完全不听人家说话，强硬地来……”

圣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