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嫁妆 (1/2)

孟彦霜右手高举头顶，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这一瞬间，被冰结的世界好似被唤醒了，风开始呼啸，万物开始运转，最后一片的雪花落下，云开雾散，阳光再次回归大地，

看着逐渐“融化”的凌云，孟彦霜孟彦霜目光炙热。

别看现在凌云还十分的弱小，可在此时的孟彦霜眼中，他的分量已经高于风玄榜上的任意高手，甚至压孟彦霜一头位列风玄榜第一的那位也不及于凌云。

剑意，对剑修来说那就是通往天地圣阶大门的钥匙，孟彦霜已然迈过了一只脚，而若没有意外，凌云只要境界到了，跨入天地之境将会是水到渠成。这代表什么？要知道，放眼云中界各大仙州圣地，有近九成九的大能终生止步于玄黄，天地之境的强者屈指可数，甚至大多数中低层修士只知玄黄却不晓天地。

“通往剑道巅峰的路是孤独冰冷的，你的出现，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见凌云逐渐醒来，孟彦霜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

在孟彦霜第一次与凌云对视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个陌生且神秘的少年同他一样，是一位天生的剑者，因此他才动了出手试探的心思，哪怕凌云之后表现的让孟彦霜都不由生出嫉妒之心，非但没有影响到孟彦霜对待凌云的态度，反而让孟彦霜更加重视凌云。

站在剑道之巅的孤寒，恐怕只有孟彦霜和凌云才会体会，这也是为什么孟彦霜的剑是那么的冷，为什么凌云对于自己的穿越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的原因。

正所谓高手寂寞，孟彦霜或许不是这个时代最强的人，但是单论剑术，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一个与他并肩之人，他是一个独行客，哪怕是正剑门的宗主掌门陆清尘，乃至于陈方平，都距他一段距离。当然，若陈方平不被伤病缠身，恢复全盛时期，或许会有所不同。毕竟在数十年前，外界称正剑门新秀中有三杰，幽鸿真元浩荡，幽龙剑道最强，陈方平二者兼备，天下无双。

凌云体表的冰霜尽数褪去，他睁开双眼，再次与孟彦霜对视，两人目光交错的一瞬间，本已恢复生气的天地再次寂静下来。

博弈宣告结束，两人心中都很明白这次他们谁都没有胜，别看凌云处在绝对的下风，甚至在孟彦霜的领域之中连行动的能力都没有，可是他却没有败，境界的差距或许难以弥补，但他却能顶着这巨大鸿沟硬生生的破妄了，虽破妄不是前无古人，可是以他这个境界做到如此，纵观云中界过去，也是史无前例，或许他输了境界，但他却赢了“境界”。

“正剑门孟彦霜，剑意冰结。”孟彦霜开口说道，这是两人见面后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介绍自己。

“散客，凌云，剑意繁花。”凌云回道，蜀山已然消亡，而长春宗只是个插曲，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散客。

“你的剑心...”孟彦霜忽然问道。

“剑既是我。”孟彦霜回答道，他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剑心，倒是有情还是无情？”

有情，是包容，无情是专注，二者相差极大，但凌云在与孟彦霜的剑意接触之后，他却明显感受到了孟彦霜的剑心充满了矛盾，既有目空万物，唯剑之极的独，更有缠绵难舍，根斩不断的痴。

听到凌云问话，不知怎的，孟彦霜的脸色变得无比复杂，他仰起头，目光眺望远方，许久，他长吐一口气：“我的剑，是专情，专情于剑，亦是专情于她。”孟彦霜的语气满是苦涩。

“你有故事。”凌云见孟彦霜如此，忍不住轻声道，在他看来，孟彦霜恐怕经过一个足以刻骨铭心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是个悲伤的故事。

孟彦霜收敛目光再次看向凌云：“人人都有故事，你何尝不是。”

“我还年轻。”

凌云耸了耸肩，露齿笑道，孟彦霜也是无奈的一笑，方才针锋相对的气氛似乎在这一笑之间烟消云散。

“方才是我唐突。”孟彦霜向凌云微微颔首，他的语气十分的诚恳。

凌云自然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再说经过方才的博弈，凌云心中也对孟彦霜生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再次取出紫韵软剑，冲孟彦霜抛了过去，随声道：“你也是关心则乱，看来这把剑的主人对你很重要。”

“这把剑是我亲手锻造赠与我师侄女的，而我师侄女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孟彦霜解释道。

凌云暗中点头，他记得陆月儿曾经讲过，紫韵是一个她特别在乎之人送给她的，看来那人便是这孟彦霜了。

孟彦霜这个时候也不急于知道这把剑是如何出现在凌云手中的了，因为他看凌云的态度，接下来多半会对他全盘托出。

果不其然，凌云解释道：“这把剑是陆月儿送给我的。”

“怎么可能！这把剑可是小月儿的...”或许早就猜到，但是从凌云口中得到答案之后孟彦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把剑对于小月儿代表着什么，以陆月儿的性格绝不可能轻易把此剑转交给别人。在孟彦霜看来，如果有一天把此剑出现在他人手中，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陆月儿香消玉殒了，要么就是...

想到这里，孟彦霜的目光一变，竟然开始直勾勾的打量凌云。

凌云眉头微蹙，他被孟彦霜看的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一种岳父审视女婿的感觉。

过了少久，凌云忍不了啦，他不禁呵斥道：“你看够没有，我可没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