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灭门惨祸在今朝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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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弟子听完铁中堂所述缘由，才知敌人的可怕，一个女人最引为骄傲的容貌却遭别人生生毁去，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这个仇恨在柳如烟心中深深藏在二十年，二十年后，终于调教出一个武功不下于她的弟子前来复仇。这种仇恨的力量，经过二十年的蕴藏迸发，暴发出来可想而知当是何等的强烈。白十三妹甫出江湖，便杀了名动天下的剑圣时令冰，其武功之高，已令天下惊颤。白十三妹既然前来寻仇，那自然不会放过当时参加围杀柳如烟的一干人等。天松道人深知此节，才派门下弟子殷子健前来传讯示警。

铁中堂述完缘由，便道：“你们如今已知敌人的可怕之处，若是你们现在想要出门逃命，我绝不阻拦，亦不会视之叛门。”

堂中弟子由白日带头，齐刷刷跪了下来，道：“师门恩重如山，岂可置身事外？白十三妹若来，咱们和她决一死战便是。”

铁中堂老泪纵横，望着一干视死如归地门下弟子，连道数声好字。就在这时，堂外响起一个声音，道：“铁剑门果然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声音到，人也到。堂中弟子值至大敌来临的关键时刻，全都神色一变，提剑的提剑，提刀的提刀，将来人围了起来。

铁中堂却哈哈一声长笑，让堂中弟子散开，道：“神尼居然来了，想必也是收到消息了。”来人是个老年女尼，左臂缺失，正是铁心兰的师父独臂神尼。

只听她道：“贫尼与柳如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二十年前即失武功又毁容貌，我也不好找一个废人寻仇，如今她的门下来到中原，那是再好不过，这笔帐，那就由那白十三妹承担，贫尼倒想瞧瞧，柳如烟调教出来的弟子究竟何等厉害。”

铁中堂走下主位，请神尼上坐，道：“神尼肯来助战，铁某铭感于怀，只是这个白十三妹武功莫测，连剑圣都不是对手，说句不好听的话，铁某已作好死在她剑下准备，连后事都准备好了。”独臂神尼神情漠然，道：“你送走心兰母女，只怕让她俩死得更快。”铁中堂神情一呆，道：“神尼何出此言。”独臂神尼道：“柳如烟当年杀人，便是斩草除根，你这铁剑门四周难道就没有白十三妹的探子？”铁中堂啊了一声，喟然长叹，道：“我实在没有料到此节。”随即又露出两难之色，道：“走也是死，留下也是死，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独臂神尼道：“那就听天由命。”铁中堂道：“如今也就只能寄望萧先生了。”独臂神尼冷笑一声，道：“你是说那个马夫萧别离。”铁中堂道：“是啊，他能一眼瞧出我剑法当中的破绽，不该是个寻常之人，只是他决意扮作不会武功，我也不好戳破。”独臂神尼道：“来者将来，逝者将逝，一切皆有因果，铁掌门，大敌将致，咱们还是专心对敌的好。”

“说得没错，你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马夫身上，未免太过可笑，我的手下阚飞已经赶去取你妻女性命，姓铁的，你就安心送命吧。”

大堂外面，就这么施施然走过来一个白衣少女，她左手提剑，戴着遮帘竹笠，身形说不出的娇小玲珑，其剑已出鞘，而且还染了不少鲜血。想她这一路竟是直接从大门杀入堂内，途中拦截弟子竟在她剑下来不及出口示警，其武功之高已可窥见一斑。

“白十三妹。”

铁中堂不由惊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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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别离驾着马车缓缓驰在路上，他驰得不快不慢，走得极为平稳，路虽不平，但马车却并无多少震荡。他以奇异的精神力，察觉到车厢内正在垂泪的程清素。程清素不是傻瓜，铁中堂如此郑重的让自己带女儿离开，铁剑门必然有大事发生，甚至危及铁中堂的性命，乃至有灭门大祸，铁中堂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她没有办法留下来帮助丈夫，她只是个寻常女子，并不懂武功，又不能处理门中事务，留下来只会是累赘。她虽伤心难过，暗自垂泪，却也打定决心，就算自己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将女儿平安送到京城妹妹家里。

铁心兰骑着小白龙，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不时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纵前，一会儿驰后，她此时出门，仍作男儿身打扮，自以为易容之术高明，谁知旁人一看就知她是个假小子。

一路上，萧别离沉默不语，铁心兰甚感无趣，这时出门已有二、三十里远，马车将要驰过一片树林。就在这当儿，萧别离一提缰绳，马儿缓缓停住，就在树林之外，并不入林。

铁心兰自后驾马过来，道：“萧哥哥，怎么不走了。”萧别离摇了摇头，道：“走不了，也回不去。”铁心兰闷头闷脑，道：“什么走不了回不去？”萧别离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望着树林，一眨也不眨。铁心兰循着他视线望去，前方除了树林，看不出有什么状况，道：“前面到底有什么，你望着这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