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尘往事难解愁 (2/3)

铁中堂交待几句，便让程清素快点上车，昨晚他已叮嘱爱妻，这一趟务必要走，程清素虽然不知丈夫为何突然要自己带着女儿去京城，可一向唯夫是从的性格没有让她多问，而是顺从的点头答应。萧别离将大包小包都提到马车上，扶着铁母上了马车，见铁中堂向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铁中堂在他耳旁低声道：“我知你必不是寻常人，便将她母女二人拜托在你手里了，请你务必将她们平安送到京城，铁某若得不死，必有厚报。”萧别离道：“萧某省得。”铁中见堂他并不露出奇怪目光，似乎早知铁剑门将有大事发生，便知自己所料不错，道：“萧先生，一切拜托了。”萧别离点了点头，道：“承蒙铁掌门看得起，这一路，我便保她母子平安。”铁中堂终于露出放心的神色，油然笑道：“萧先生，有你这句话，铁某后顾无忧了。”

萧别离对铁中堂拱了拱手，便即回到马车坐驾上，一抖缰绳，马儿启动，马车缓缓驰出铁剑门大院。铁心兰在小白龙上朝父亲看了一眼，道：“爹，女儿去了，过段时间，女儿便和娘回来。”铁中堂强忍心中酸痛，道：“乖女儿，一路上多听你萧哥哥的，不要惹事生非，知道吗。”铁心兰道：“女儿知道了，爹，你保重。”说着，一夹马腹，小白龙跟在马车后面，出了大院。待至女儿妻子瞧不见时，铁中堂再也忍受不住，滚滚老泪夺眶而出，这一别，也不知是不是成了最后一别。

铁中堂回至铁剑门大堂，门中精英早分作两列，候在一旁听令。他缓缓扫视一眼堂中弟子，用极其沉缓的声音道：“相信诸位都已经知道岳阳门所发生的事情，剑圣时令冰时老前辈，惨遭白十三妹毒手，被割下人头，由威远镖局的总镖头纪百川亲自将木盒送至岳阳门，这颗人头已由岳阳门当代掌门天松道人亲自确认，不会差错无疑。”

早已知悉事情的门中精英弟子，这时仍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铁中堂叹了口气，眸中难复铁剑掌门的英雄气概，似乎也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消沉无比，他道：“是啊，我原本也是极不相信，可那岳阳门弟子殷子健乃是天松道人的谪传弟子，说的话，自然不会错了。他前来示警传讯，说是这个白十三妹，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极可能就是咱们铁剑门。”

听到这儿，门中弟子俱是不解，只听白氏兄弟的老大白日道：“师父，那个白十三妹真的这么厉害，能杀得了剑圣老前辈？她又是何来路，为何要对付咱们铁剑门？徒儿实在不解。”

堂中弟子俱是点头，全是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

铁中堂露出一丝惆然苦笑，道：“你们自然难以理解，那只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二十年前武林当中发生的一件大事。”

白月道：“师父，是什么事情呢？徒儿等迫切想知道。”

铁中堂道：“好罢，也须得让你们知道咱们将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敌人。”

他目光深遂幽远，似乎在追忆那些陈年往事，众弟子全都没有见过掌门露出这样一副表情过，全都屏紧呼吸，内心皇皇的等待着他将事情的原委道出来。

只听他道：“二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个极其美丽动人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柳如烟，她的美，当时迷倒了包括剑圣时令冰在内的无数男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当铁中堂提到‘柳如烟’这三个字时，呼吸都迟缓了一些，似乎在心里念了这个名字不知道多少次，却终于在这一次当中念之出口。

众弟子听到这个柳如烟连剑圣老前辈和师父都能迷倒，那该是一副多么极尽美丽的容颜，众人都在心中细想这个柳如烟当时该是何等的一副万种风情。

铁中堂道“当时江湖中为了柳如烟而血腥拼杀，互斗而死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无数男人对她趋之若鹜，甘心情愿拜倒在她石柳裙下。”说到这儿，又禁不住的苦笑一声，似乎当年拜倒在她石柳裙下的，也有他一个。

“而这个柳如烟，最可怕的，并不是她的美色，而是她的武功，她当时的武功就已超凡脱俗，凌驾于江湖顶尖之上，你们觉得剑圣时令冰很厉害是不是，那在当时，却也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剑术，简直不是凡人所能拥有，奇快无比，飘然无迹，当你看清她出招时，你已已然中剑。”

“啊。”十数声惊叹几乎同时响起，堂中弟子谁都没有料到铁中堂居然如此称颂柳如烟的剑术，更没想到的是几乎剑已入圣的剑圣老前辈当年居然还不是柳如烟的对手。

铁中堂颓然道：“你们觉得难以置信，是不是？可这却是事实，柳如烟当时的武功，便是称之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再加上她的美色，天下男人无能为挡。”

“后来，江湖中因她而起的争端仇杀越来越多，而她的野心这个时候也澎胀开来，居然想称霸江湖，一统武林，她的阴谋最终因华山派掌门史明友之死而败露出来。当时武林中迷恋她的人不下万千，可华山派掌门史明友却是位谦谦君子，柳如烟利用美色引诱他，想让他俯首听令，史明友万万不从，柳如烟一怒之下便一剑杀了他，更将华山派当时的姣姣好手，杀了个干干净净。华山派近二十年来一厥不振，未免没有当时的原因。她的阴谋即已败露，武林正义之士，自然要将之铲除，当时武林中武功最高的十个，组成灭柳盟，其中剑圣时令冰便是首领，包括双鹤堂堂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