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师父的旧相识 (1/2)

“南宫小姐介不介意暂且随羽某避一避？”悠然清雅的声音，落入耳中，十分舒服自然。他微微扭头，笑看向她。双眸灼灼，虽有些虚弱，却依旧藏不住风华绝代，只是那隐忍于眸底深处，却是有她一直都难以察觉的亘古凄凉。

南宫羽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跟随着他的方向，走了上前。而随着两人的进入，书柜瞬间合闭，恢复如初。令人看起来，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跟着羽琉璃，南宫羽方晓原来在洛王府下，根本不止一个密道，而是有着无数暗道，虽不知通向哪里，但是，眼前走着的这一条，南宫羽确是极为熟悉的，因为她前几天她就在此丧过命。

路直分叉，他的步子慢慢停下，抬眸看了眼面前通向楼上的机关，转眸深看向身旁的南宫羽，清雅的眸，温润而淡澈。

“南宫小姐便就此上去吧，路你应该是熟识的。”他淡笑如风。

南宫羽眸里瞬间闪过一丝愕然，他在任何时候都能道出她的名字，或可以说他眼力非凡，可为何连她对观景楼的熟悉也知晓？莫非……南宫羽下意识的紧了紧眉，而后淡眸一凝，终于望着他问道：“那一日打出一道白绫救我之人，正是公子？”

“是与不是，也不重要。”羽琉璃避开她的视线，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继续淡淡道。

“无功不受禄，公子曾言日进斗金是为玩乐，那三番四次救我，莫不也是怡情而已？”南宫羽终于打算不再糊涂下去，毕竟他答不答是他的自由，可她问不问却是她的事。

纵然，他对她一直以来照顾颇多，可要说他们之间的交情已经到了他能处处相救的程度，那似乎…。还有些不大切实际的。

“怡情？”羽琉璃琢磨着她的话，神色极快的闪过一抹凄然，却很快掩饰在浅浅笑意之中，“南宫小姐可有兴趣听羽某讲一个故事？”

南宫羽不禁愣了一愣，“讲故事？”

从小到大，她听的故事并不多，因为那些能给她讲故事的人，就只有是在山上不曾露面的师父。

细细想想，像师父那样冷冰冰不问世事的人都可以给她讲故事，那羽琉璃会给人讲故事便也不足为奇了。

于是，她继续问道：“公子要讲的是什么故事？”

只要不是什么商贾之道，或许她还有几分兴趣听听。

“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羽琉璃默了默，忽然叹了一口气，淡淡一笑，与此同时眸里却更添一分落寞清凄，转而笑看向南宫羽，“罢了，你走吧。”

“出尔反尔似乎不是公子的作风吧？”南宫羽隐隐可以感觉的到羽琉璃其实是希望她听的，于是笑道：“公子刚刚不是在询问我的意愿么，我愿意洗耳恭听，怎的，公子不愿讲了？”

不论怎样，羽琉璃都曾对她有恩，而他那一身无论何时何地都笼罩的清冷孤寂，也让她忍不住想帮他洗去。

“看样子，时机也不…不对啊。”羽琉璃忽然一句，其中痛色而生，南宫羽追究一看，只见他原本虽然有些虚弱的身子，此时瞬间已经痛苦的滑落在地上佝偻成一团，颤抖不止，双眉紧蹙，隐在白纱下面色早已失了血色。

想起羽琉璃曾告诉自己他的病，南宫羽顾虑其他，上前将他一把扶住，内力滚滚不断地输入他的身体。

“你…。病又加重了…。”南宫羽的话语之中有些担忧。伸出手本替他把脉，却在触上他脉搏的瞬间，蓦地眸色大惊，愕然之下失魂的松开了他，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你…。”羽琉璃勉强抬头，见南宫羽呆立在旁边傻傻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知道还是被她发现了什么。于是一只手奋力的撑起身子来，一只手捂住胸口，可是源源不断的鲜血瞬间便把他洁白的袖袍染红了。

“你别乱动！告诉我怎么打开机关，我扶你进去。”南宫羽再次上前扶住了他，慌忙地将内力过渡给他，虽然刚刚的惊人发现令她心惊不已，也不知与他而言，她的内力是否起效，但是，看着他此刻比纸还苍白的面色，她到底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没事，你，你先回去吧。”羽琉璃也是诧异的，对于胸口流出的血，却还是虚弱的坚持道。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才觉得在情理之中，他知道逆天行事，迟早会受到反噬，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越来越快了呢。可他竟是那样的不甘心，不甘心帮不了她！

南宫羽没有松手，也没有终止内力的传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根治了？”

羽琉璃不想骗她，轻轻摇了摇头，“这剑伤是旧疾，就如你发现的，我没有脉象，也没有任何伤口，所以算是无药可救。不过，暂时恐怕还死不了。”

说完，他面色一凝，自掌心运出一道白光，向着自己胸口慢慢抚下，果然，原本源源不止的血瞬间流的缓慢了不少。

对于他如此出乎常人的神力，南宫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想到在南宫府时他可以使木兰苏活的能力，便也觉得可以理解，于是忍不住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了，你平时吃的药和参片呢？”

“已经不大奏效了。”羽琉璃还是摇了摇头，手缓缓摸向胸口，那里面已不再空空如一，而有了新的起伏。没有心的曾经，他先前的疼痛再痛也只是身痛，但自从他重新取回心后，一切都不同了，再加上她前世的那一剑，那无以复加的痛，是撕心裂肺的，更是刻骨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