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混乱 (1/2)

林小如漫不经心地踢着一粒小石子，走走停停。

莲儿看着她背影发呆，任她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小姐脾气不似从前，也不爱画画了，却常常看书写字。最奇怪的是，后背平白无故多出了块胎记。现在她终于和风少爷住到了一起，却没显出开心的样子。她真的忘了风少爷还是因为蓝夫人？

突然，林小如站定。她听到了琴声，婉转悠扬，应该是在荷花池那边，便循声而去。

夏日的荷塘，莲花满池，淡香盈盈。池边的凉亭里，坐着两个人。一粉衣女子低垂螓首，轻抬皓腕，拨弄着琴弦，恰似池中一株粉荷。对面的紫衣男子，双眼凝视着她，正听得入神。

好一对璧人儿！林小如静静地看着二人，心头涌起一种难言的感觉。“风哥哥！”她想起那晚自己突然变成那小女孩追着秦风的情景。

一曲已毕，蓝玉抬头，发现林小如，短暂地一怔之后，很快站起来，微微低头垂眼，说：“姐姐也来了？”

姐姐？这个本来亲密的称呼，第一次由蓝玉郑重其事地叫出来，林小如只觉浑身一紧，起了鸡皮疙瘩。还未来得及回答，秦风已转头看见她。

“你来做什么？”他冷冷地问。

就像在众人前被甩了一耳光，林小如只觉难堪无比。她不过被此情此景吸引，用旁人的身份看了一会，秦风竟然就当着蓝玉给她脸色，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说话！无论如何，表面上她也是他的妻。

“路过。很抱歉，打扰二位雅兴。”林小如咬牙深深地呼吸，淡然地说，然后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再不走等着自取其辱不成？

夏虫唧唧，繁星满天。秦风打着呵欠走出书房，犹豫了一会。文嫂屋里亮着灯，直到他进房，弄出声响，灯才灭了。

秦风揭开纱帐。林小如已甜甜入梦。她毫无顾忌地占了大半张床，头微微歪着，两只手围着大拇指松松捏成小拳头，随意放在肩两侧。那样子，就像个毫不设防的小孩。

这丫头，分明就没给自己留地方。秦风拉过被子刚要像平时那样放好，想到这里，又扔开。

哼，你就睡吧，等你明天醒来看到本少爷在身边，还会不会这么惬意？他侧身躺在林小如身边，忽然就隐隐有些恶作剧的兴奋。

这一觉真是睡得太香了！林小如睁开眼时天已亮了。她满意地伸个懒腰，感觉手碰到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是个男人。当下更没细想，弹腿就是一下。等她踹出后直觉觉得不妥，“扑通”一声闷响，那人已不见了。

秦风本来睡得正好，忽然觉得自己腰上被狠狠撞了一下，接着全身就磕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不禁“哎哟”叫出声。他坐起来揉揉眼，好一会才弄明白。自己在地上，床上那人伸着一条腿，正有些惊惶有些迷糊地看着自己。敢情刚才自己是让她一脚踹下床来了？

因为动静实在有些大，惊动了侧门里另两人。文嫂和莲儿跑进来一看，二少爷穿着内衣，一脸怒气坐在地上；而少夫人，仅从帐门中探出个脑袋，脸上的表情奇特而慌张，像个闯了祸被当场抓住的孩子。二人看到这情景，又奇怪，又好笑，又不敢笑，只得使劲憋着。

秦风出了糗，又被两个佣人看到，立刻像被点着的火药爆了。他胀红了脸吼：“看什么看！滚！没见人睡觉掉下床的？”二人一看不得了，赶紧往外撤。秦风还不解气，冲两人背影补上一句：“文嫂，你从哪来的滚回哪去，别让本少爷再看到你！”可怜文嫂，秦风一肚子火全撒她身上了。

文嫂当天真搬了回去。方夫人倒也没再坚持把她送回来。她听文嫂说了儿子的糗事，知道秦风的臭脾气，也不好和他较真。

秦风借着这事把文嫂轰了回去，自己清静，林小如更是高兴得了不得。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秦风还在发怒，要找林小如算帐哩。

“杜芊芊！你敢踹我？”他低吼一声扑上床，扭住林小如双肩。林小如没防备，一个不稳倒了下去，二人滚在一起。

“秦风，你这个坏蛋，王八蛋，快放手！”林小如肩膀被抓得生痛，又挣不脱，只得边使劲推他边骂。

“杜芊芊，为什么要踹我？”秦风不放。

“谁让你偷偷睡我身边？”林小如申辩。

原来自己还真是让她踹下床的。秦风更怒不可遏，说话也语无伦次：“我睡你身边怎么了？睡你身边你就踹我？哼，本少爷是你丈夫，睡不得么？我偏睡，看你怎么踹！”

林小如被秦风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敢再骂，生怕把他惹急了，自己更难堪，便住了口，狠狠瞪着他。

秦风见她不再挣扎，不再怒骂，渐渐也放轻力道。两人比赛似的互瞪着，谁也不肯先示弱。

林小如瞪了一会，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秦风眼中的怒火不见了，眼神迷蒙柔和起来。他的俊脸向自己逼近。不好！“秦……”林小如刚要出声警告，秦风的唇落下，“风”字被封在嘴里。“唔”她惊恐地睁大眼，想叫发不出声。

秦风感觉着身下的柔软娇躯，心中悸动不已，舌尖狂热地用力挤向两排贝齿。

林小如不能叫，不敢动，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稍一松懈，秦风的舌尖已乘虚而入，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不！不！不能这样！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提醒她，要唤起她的神智。身子却绵软无力，在秦风怀中一阵轻颤。

“芊芊！”秦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