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心障生隙 (1/2)

“林公子，谢谢您来看少爷，我们都担心少爷的身体会拖垮，可说话又不顶用。”长青一脸感激地送林小如到街上。齐雪要随着出来，林小如以他身体未好为由坚决不许，他只好作罢。

“放心，过一天两天我就会来看看。”林小如隐约猜到齐雪这病是怎么回事，内心歉疚。没想到齐雪那样任性地折磨自己，让她心疼又无奈。

“林公子，还有件事，我们少爷和夫人……”长青欲待再说，林小如冷着脸打断他：“长青，我只认齐公子，其他的事请不要提。你也别违逆他的意思，自作主张。”

“……小的……知道了。”长青一下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嗫嚅着。

林小如转身离开。除了齐雪和生意，她不想听到有关齐家其他任何人任何事，这样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点，她相信齐雪也心照不宣。

鲜红的落日挂在西天，林小如慢悠悠晃回秦府，将心情收拾好，正要踏上去小院的石子路，一瞥间看到秦风的背影在小花园的一棵冬青树下，突然想吓吓他。她屏住呼吸借助假山的遮挡蹑手蹑脚地向秦风靠近，正要大喊一声跳过去，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门。因着那句话的内容，冲到喉咙口的声音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男人，谁又说得清？”淡淡的语气里颇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是杜芊芊。

“秦剑对你不好吗？”另一人问，是青霞的声音。

姑侄俩在说体己话？杜芊芊过得不好吗？秦剑不是很喜欢她吗？

林小如背靠假山不敢乱动，心里叫苦。她真的不知道杜芊芊会在这里，更不想偷听人家说话，可如果现在弄出声响，一样解释不清。她瞄一眼一动不动的秦风，不知那家伙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刚好路过，被迫听壁脚。

如果杜芊芊不幸福，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后悔？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林小如不由自主竖起耳朵。

“他对我很好！可是，谁知道能好几天？别看男人有时候很执着，都是假的！”杜芊芊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语气。

“风哥哥喜欢蓝玉吧？为了蓝玉，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他视如草芥；蓝玉落水，更是恨不能杀了我。结果哩，蓝玉怀了他的孩子，他心心念念却是那个不要他的女人。蓝玉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他心疼了几天？还不是追着那个跟齐雪不明不白的女人跑……”

林小如只觉一股血直冲脑门。杜芊芊恨她可以理解，可她不也是身不由己吗？别说她们从未正面发生冲突，根本连话都没说几句，杜芊芊凭什么将这些帐算在她头上，好像蓝玉的死都和她脱不开干系？

林小如又气又恨，下意识地看向秦风。秦风听了这些会怎么想，会怪她恨她吗？

可是，因为假山边缘的遮挡，她连秦风的身形都看不完整。

“芊儿！”青霞大约觉得这些话说得不好听，轻喝道。

“难道不是吗？姑传奇知县http://92Ks/13798/姑，你看看人家现在浓情蜜意，还记得有个蓝玉吗？我真想知道若蓝玉地下有知，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可笑坟上土未干草未青，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已经忘了她！”

林小如死死咬着牙，掌心都掐破了皮。杜芊芊为何要这样说？她不是也愿意嫁给秦剑吗，秦剑对她不是一腔真情吗？她不觉得这样对秦剑不公平吗？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和青霞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青霞能帮她恨自己和秦风不成？一时之间，林小如甚至怀疑杜芊芊是不是早发现了秦风，故意说这些给他听的。

“芊儿，姑姑知道你心里苦，可这样说就不对了。小如也是你二哥的妻子，他们是正式成了亲的。再说，她也没有对不起你。”青霞的语气很严肃。

“我知道，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好的，都喜欢她。姑姑，你是不是也认为她比我更好，是不是更喜欢她？”杜芊芊说得凄凉。

“看你说哪里去了，你是我亲亲的侄女，在我心中就跟若瑄一样，又怎么会有人超过你去？只是，小如她对我的确好，也把我当亲姑姑。”青霞叹气。

“她就会收买人心。算了，她也和我没仇，我只是替风哥哥不值，替蓝玉不值。”杜芊芊冷淡地说。

林小如实在听不下去了，亏她曾还觉得愧对杜芊芊！今天杜芊芊这番话是有感而发也好，是别有用心也好，都撕破了她们之间本就不多的那点联系。恨她可以，但不能污辱她的人格。看在青霞面上，她可以不出去当场计较，但她们以后就是陌路！

“咳——”林小如正要离开，就听到一声清咳，接着李蕊兰的声音响起：“是三娘和三弟妹啊！三弟妹过来了怎么不去屋里，园里风大，当心受凉！”

“大嫂什么时候进京的？我和姑姑说会儿话，就要过去了哩。”杜芊芊的声音微微透着不自然，想必是和李蕊兰不熟悉的缘故。

“三弟妹有空多过来坐坐。”李蕊兰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十分热络。

林小如像壁虎一样紧贴假山，不想让李蕊兰看到生出误会。

园里几人寒暄几句各自离去。林小如探头一看，秦风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她低头慢慢地往小院里走，心中像堵了一团乱麻。

李蕊兰站在一株冬青树下，目送她走远，脸上神情不明。

晚餐时分，秦风没有回来。

掌灯了，小武过来传口信，说秦风有事，如果太晚了就在书房歇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