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定下心来 (1/2)

去京城的有方夫人，青霞，若瑄若涵姐妹，秦风和林小如。因为秦飞脱不开身，李蕊兰便留下了，另外还有二夫人冉紫瑶。

启程的时候，秦风的精神还不太好，林小如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想着将他一个人扔在车内自己却悠哉游哉的有些过意不去，便打消了骑马的念头，陪他一起窝在车内。

“小如，我头晕，借我靠靠！”秦风不止一次脸色发白无力地靠在林小如身上，而最后却每每都是林小如昏昏沉沉睡倒在他怀里。

“小如，我没胃口，不想吃这些。”

“小如，好闷，你唱支歌给我听听好不好？”

总之，一路上，秦风将一个病号的特权发挥到了极致，连方夫人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偏林小如怕方夫人担心，不好告诉她秦风受了风寒，也不敢让她知道秦风内伤未愈的事，又听安悦说秦风不能激动，更不敢逆着他。

方夫人冷眼看着自己又冷脾气又臭的儿子像个孩子似的在林小如跟前耍赖撒娇，又是惊讶又觉好笑。她没想到秦风这个武学天才的大脑现在时时刻刻算计的都是如何一亲芳泽再亲芳泽，牢牢俘获自己媳妇儿的芳心。不过她看到秦风乐此不疲，而林小如又有求必应，极尽温柔，心里偷着乐。

林小如和秦风仍然住在上次来时住的房间里。他们到达时，早有佣仆将房间整理好了。因为都太累，来不及寒暄，各自先回房歇息。林小如一进门，就将自己扔在床上，几天的车程，她快要散架了。

晚餐时分，一大家团团围坐，享受相聚的快乐。

最不自在的就是林小如，面对杜芊芊尚不觉得如何，可只要一和秦业的目光对上，她就无比尴尬。她不止一次在秦业跟前表达自己离开的决心，保证不会和秦家人有牵扯，可现在她又坐在了秦家人中间。

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只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晚餐终于结束。直到恭送秦业夫妻离开时，林小如仍感觉到了秦业看向她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果然，还没回房，就有方夫人身边的丫头来请了。

林小如一步挨做三步，还是到了方夫人的房门口。

“小如那孩子真聪明，竟想到这个法子，坐车轻松了不少。”她听到方夫人说。

但是没有回应。

林小如心里像揣着十五只吊桶，低头进了房门。

“小如来了，快过来！”听声音就能感觉出方夫人的和颜悦色。

林小如现在勉强能将一声“娘”叫出口，却叫不出那声“爹”，又不好当着方夫人叫“秦大人”，只得停下脚步，闷声不语。

屋里一时静下来。

方夫人悄悄拉了下秦业的衣袖。

秦业一声清咳，开口：“你娘叫你过来坐下，怎么还傻站着？”声音平直，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那句话本身倒稍稍解了林小如的尴尬。

“谢谢！”林小如低声说，移过去，沾着凳子边坐下。

“做父母的就希望儿女好，你既想好愿意和风儿一起，以前的什么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娘刚和我说了，等芊儿的日子过后，就把你族谱上的名字改过来。”秦业沉默了一会说。

改名字？林小如诧异之下不由稍稍抬头。

秦业脸色倒还平和：“改名字倒不一定非得过了芊儿的日子，只是你这身份怕要等那日子后才能改过来。”

林小如的心有些乱，没想到秦业会和她说起这些，没想到他竟这样通达好说话。

“坐了几日车，想必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听说风儿这几天不大好，你们自己仔细些。”秦业也不多说，挥手叫林小如退下。

林小如慢慢往回走。秦业和方夫人的这番好意，实际也是给她吃定心丸，她要再次无视、拒绝吗？

前面有人提灯逶迤而来，灯光在地上投下一个昏黄的晕圈，朦胧而温暖。

林小如站定，侧身让路。

“小如！”来人轻唤，是秦风。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没好利索吗？”林小如埋怨地说。入冬了，晚上的风已经很冷，她可不想秦风再添病。

“天黑了，怕你摔着。”秦风走到林小如身边，牵起她的手。

“哪有那么娇弱！”林小如低低说。她不想提灯，在黑暗里，可以更安静更深地想些事。

二人慢慢走回房。秦风提灯，牵着林小如，就像领着一个迷途的孩子。

灯光下，林小如神情似呆怔似认真。

“小如，你在想什么？”秦风看着林小如迷茫的神情，心里浮起不安。

“我该留下来吗？”林小如喃喃自语。

轻轻的一句话，却像一个响雷炸在秦风耳边，炸得他有些发蒙。

“小如，你说什么？你答应过我再也不离开的！”他握住林小如双臂，惊惶地问。

林小如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小如，和我一起再也不离开！你不能反悔，我不许你反悔，不许你动摇！”秦风哑着声，紧绷的身躯一阵轻颤。

林小如没有感觉到他的激动，她的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在方夫人和秦业这样说过后，她再说留下来，就不仅仅只是留在秦家那么简单，而必将是作为秦风的妻，一生陪伴他，不可以再改变，除非身不由己的外因，让她回到原来的时空。

“小如，爹和娘说了什么？他们和你说了什么？”秦风得不到林小如的回应，起身就往外冲。

“风少爷！少夫人，您可说句话啊！”香草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