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失心 (1/2)

小陆隐约听到林小如模糊地说了句“别让大哥知道”，也顾不得避嫌，一个公主抱抱着林小如火速往外跑，本想就近进飞鸿楼，却被莲儿拦住。

莲儿含着泪让他带林小如回景玉巷，自己去叫安悦。

林小如自说了那句话后就毫无声息。小陆又惊又怕，也不敢放手，一手抱着她一手驾车向景玉巷狂奔。

聂少华不在家，吴妈见小陆抱着林小如一头撞进去，吓傻了。小陆无暇解释，直接冲进林小如原来住的厢房。

林小如静静卧在床上，闭着眼，脸色惨白。

“三少！三少！”小陆手足无措试着唤了几声，不知怎么就想到蓝玉的早亡，浑身发冷，连气都透不过来。这一刻，他觉得等待安悦到来的时间是那样漫长。

“小陆怎么还没有消息？”秦飞揉着太阳穴坐了一会才想起一直没看到小陆。这段时间，公务、家事几乎让他焦头烂额。蓝玉离世，孩子也没保住，方夫人犯了头痛病。秦风更是除了呼吸一切能力尽失，尤其今早拼死不让蓝玉下葬，秦飞不得已只好打晕他。蓝玉下葬后，秦风也醒了过来，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谁去也不开。

“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吗？”李蕊兰奇怪地说。

“昨天就回来了？”秦飞一愣，小陆回来不向他报到，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赶紧让人去叫了小陆来。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秦飞劈头就问。

小陆低头不语，也不敢看秦飞。

“问你话，哑巴了？三少哩？”秦飞怒道，同时心里一沉，难道是小如不愿回银都？

“三少受伤了，在景玉巷。”小陆战战兢兢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混帐东西！不是让你好好照看的吗？”秦飞边骂边急忙出去，打马奔向景玉巷。

景玉巷的院子里很静，静得让人发疹。秦飞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不安，走进里面的院子。

“安，小如哩，她还好吧？”看到安悦，他稍稍放下心。

“不好！”安悦一脸凝重，示意他自己进去看。

秦飞心里一紧，急步跨进房中。

林小如躺在床上。莲儿和聂少华守在一边，二人眼睛红肿，见到他也没说话。房里熏着香，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小如！”秦飞走近，轻轻唤了声。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小如？睡着了？”秦飞求证似地转头问。

没人回答。莲儿眼泪汹涌而出，聂少华把头扭向一边。

“她还没醒。伤害太重，孩子没保住。”身后，跟进来的安悦说。

“孩子？”秦飞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四个月了。小如知道有了孩子，才决定离开。我还以为她已经回去了。”安悦长长叹息一声。

秦飞一下蒙了，踉跄着靠在床头，喃喃自语：“是我，是我害了她！我不该让小陆去找她！都是我！她有了身孕，哪禁得住这么辛劳！”

安悦摇摇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小如不是太辛劳，她昨天还去给你们家那个什么蓝夫人上了香。” 聂少华咬牙恨恨地说。

“你说小如去过秦家？莲儿，是这样的吗？”秦飞听聂少华这样说，又感觉他语气中满满的仇恨，惊讶地问莲儿。

“是的。姐姐给蓝夫人上了香，风少爷他，骂姐姐，还推了姐姐一下。”莲儿抹着泪告诉他。

“风怎么骂小如，为什么要推她？他们吵架了？”秦飞又惊又气。

“没有吵架。姐姐一句话都没说完，风少爷就骂她，还说为什么死的是蓝夫人，姐姐怎么没死。姐姐没站稳，手撑在蓝夫人棺上，风少爷说不许姐姐碰蓝夫人，就把姐姐推得飞了出去。”莲儿想起昨天秦风说的那些诛心的话，喉咙哽得生疼。

“秦风，那个混蛋！”秦飞气得发疯，转身出门。

“莲儿，风真是那样说的？”安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终于明白林小如为什么没有醒。他神色黯然地再次为林小如把脉，稍顷大惊失色：“莲儿，快，把小如的外衣解开！”一边说一边打开针匣，拣了几根针飞快刺入林小如脚底。

莲儿愣了下，立即照做，无奈手抖得厉害，解了几下一颗纽扣都没解开。

“我来！”聂少华扑过去，抓起林小如衣襟，闭眼，再用力，嚓的一声已将外衣撕开。

安悦出手如电，将针刺入林小如身上几大穴位，接着强行给她喂了口参汤，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小如，撑着点，不许放弃，你也不可以放弃！你有莲儿，有聂少华，有秦飞、齐雪，还有我，安大哥，你想让大家都心痛死吗？想让秦飞愧疚一辈子吗？”

“林小如，你听着，我知道你又想逃开！”聂少华狠狠抓着林小如的手，狠狠地说，“你就逃吧，反正我早就决定了，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跟过去！”

“姐姐，我是莲儿，你快点醒，好不好？你出去那么久，还没和莲儿说话哩？你不能又丢下我不管！”莲儿哭着说。

“你们说什么？小如怎么了？”几人正乱成一团，齐雪进来了。

“小如！”齐雪一眼看到身上刺着好些针的人，脑子里“嗡”的一声站都站不稳了。他一把掀开莲儿和聂少华，不相信地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语不成调：“小如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安悦，你说话啊，她怎么了？”

“齐雪，你冷静点，小如她出了点意外。孩子，没能保住。”安悦忙拦住他，怕他不小心碰到林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