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冰山融化了 (1/2)

第17章：冰山融化了

欧阳学习跟得上去，冰山公主勒令他跟自己补课师出无名，没有了欧阳参加，冰山公主对补课就索然无味。要接近欧阳就得另辟蹊径。

那天因为起床晚了骑上新凤凰就赶来学校，引起同学围观，欧阳拿借人家的等来搪塞，别人半信半疑，孙玉兰却认得就是那天拉她们回校的那辆。

今天是星期六，欧阳正准备溜号，冰山公主找上来了：

“欧阳，我有快一个月没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好呀，应当做个孝顺乖乖女，有妈孩子是个宝，不象我从小就是一根草多凄惨呀！”

“那你骑车来送我回家吧。”

糟，我妹啊！又中雷了，她是我的克星吗？怎么老是出师不利呀？

“班长有没有搞错，我没有车啊！”

“拉你的‘大侠’回来有车，那天高兴了骑学校来有车，我想用一下没车啦？”

妹啊，冰山公主眼脸低垂、沮丧满面、花容失色。欧阳看着心里一股内疚升腾，

以她校花身份求过谁呀？所有男生，只要她开口要求，那一个不是全力以赴、翻着跟斗也要办到呢？钱源的摩托车时刻准备拉她兜风，只要她稍有表示，那家伙不乐翻天才怪。

赵伟红是没有车，如果她提要求，赵伟红叫家里马上买一辆送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自己就这样寒酸无义吗？不就是送她回家吗，有这样为难？

唉，唉，知道有架自行车就有，也很普通嘛，至于那样斤斤计较么？

“好，好，我怕了你们女生了，我再去借那辆车还不成吗？”

“那就说定了，放学后我在大榕树下等你！”公主莞尔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

欧阳惊呆了，从来没有看到冰山公主笑啊！那一汪秋水包含了多少语言？那微弯的嘴角表示了多少宽慰和赞许？古诗上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可能就是这样吧？这车出得值啊！

放学了，欧阳回家骑车赶到榕树下，正好四周不见人影，李玉梅从树后出来，横坐在车后架上，欧阳说声：坐好了，掉下来我可不管。连蹬几下，车如脱兔飞驰而去。

李玉梅一向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大家都以为她天生不会笑，今天她把一只手揽在欧阳腰间，头贴在背脊上，乖巧得象小猫咪。那里有冰山啊！

啧啧，欧阳骨头都要稣了，大开眼界呃！嗯嗯，无论是谁，都可能有他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呃，这一面她为什么掩藏得这样严密呢？

车到了一个破旧的家属院，这是她母亲的家，焦粹容颜几乎不敢认她们是母女，看来经济情况不容乐观，她们淡淡互相吩咐几句就匆匆道别了。

区教育局家属院，李玉梅父亲家是中等水平，没看到女主人，玉梅拿到生活费，就冷淡告辞，父亲留她住下她不屑一顾走了。这丫头怎么回事，对家也这样冰冷？

回学校路上欧阳指责她对家庭太寡恩少义，李玉梅才把自家事摊出来。

据玉梅说，她成长在一般干部家庭，几岁时父母离异，父亲是县教育局一个科员。继母是百货公司售货员。上初二时继母通过同事认识了市教育局长夫人，局长家有个轻微智障儿子，大玉梅五岁，局长夫人很喜欢玉梅，她不但漂亮而且学习好很懂事。

以此为契机继母和局长夫人打得火热，继母作主许诺把玉梅嫁给局长智障儿子，不久玉梅一家就搬进了区教育局。一向文静懂事的玉梅，发觉了这以自身幸福为代价交易，大闹起来，她原以为父亲会站在自己一边，可惜，当他知道交易成功就能提拔上位，竟然豪不犹豫就站在继母一边压迫她就范。这让她情绪落到冰点，从此冰封了自己。

说到这里玉梅哽咽了，欧阳把车停下来，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谁也没有想到骄傲的冰山公主，心底下有这样一段悲酸。

我妹啊！这叫什么事！欧阳叹了口气，抑愈讥笑她的心思烟消云散，剩下的是同情，一个女孩子要反抗多不容易啊！

“玉梅，那后来呢？”他第一次放弃了嘲弄口吻的称谓：班长。

“后来局长夫人大骂忘恩负义，父亲上位美梦破碎，在区教育局穿小鞋上班，继母把帐全算在我身上，好些亲戚朋友站在继母一边，没好脸色，我就住校不回家啦。”

“唉，你也真不容易哩，所以你就对谁也没好脸、冷若冰霜对抗世界？”

“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那你读书的费用谁负责呢？”

“他们离婚协议规定父亲70、母亲30，这个高中读完就有些堪虞了，继母有她的儿子，重要的是她要利用升学做文章，母亲更糟，再婚后更添了超生儿子，各种处罚够她焦头烂额的，公职都要开除，升学那能指望她呢！”

“没关系，你要升学我负责供你！”欧阳对公主的故事太投入，不觉脱口而出。

“咦，你家不是穷得叮当响吗，供你上学就够为难了，怎么可以——”

“啊——对，对，”欧阳忽然醒悟，摸摸耳朵自嘲笑起来：“刚才南柯一梦，升官发财威风无限，还没从梦里走出来呢，正是，梦中翩翩然蝴蝶，醒来遽遽然周也，可笑可笑！”

“欧阳，人家给你讲真话，你却用来取笑……”

“对不起，玉梅，是我这人太不正经，让你伤心，在此郑重道歉！”

“你……”冰山漂移，非常难得，

欧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