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第68章 欲诉无从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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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雪兄是想说，我又变回来了是吗？”

雪炎大喜道：“你果然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一路我连同你说话都不敢。”

索杰简略答道：“我若不表现得低调一点，蚁后前辈岂非很不甘心？”

“哼！”

“主人，这整座黑宫用的都是天谴石，不宜久待！”

索杰一人口中，分别以自己、蚁后和七三六三人的口气说话，听得雪炎一个头两个大，满脸黑云不知该往何处飘。

“雪兄，我有个不情之请，请让我一个人走完这段路。”索杰忽然严肃起来，不等雪炎答应，迈步向前走去，目标直指那缕淡淡的光。

那道光隔了很远，索杰两眼呆滞，机械地走了过去，穿过一道道监牢，去寻心中的答案。

微光终于露出了形状，头顶三尺处悬空停着一盏孤灯，光线正是由那盏灯发出来的。灯光沉淀下来，照在一个孤独的倩影四周，将她围了起来，不许外面的天谴石侵扰。

索杰仔细辨别着那道倩影，素衣长裙，突然痛哼了一声，手扶着头，做出痛苦皱眉状。

女子听到了声音，安静回转身，将一个不属于这世上的绝美面容呈现在索杰面前。两人的视线甫一交触，便再难分开。

索杰浑身巨震，女子也一样，四目交投时，爆发出喜怒难辨的异色。索杰是不清楚，本已混乱的他，到此时仍没有丝毫改善，心中乱到了极点。但对方又是为何？他在素衣女子的眼神中，看出了无限深切的情感，但那眼神却奇怪得很，如果眼睛会说话，那两道美眸正在诉说着一段令他猜不透的心思。

“请问……”隔了许久过后，索杰终于开口，脑中回荡了千万次的话，竟只说了两个字，便哽咽住了。

“醉夜忘祭酒，劣石苦谈情，本无神仙命，也拟望天峰。”女子忽然开口截住了他，幽幽叹道：“世人总在贪享自己能力之外的事，以致痛苦万分。我是否也太过贪妄，去奢求了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她似乎在同索杰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女子忽然间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令索杰无所适从。

她就是湛姚容？她太美了，胜过世间一切所谓的美好，将整个世界的优点集于一身。

但索杰却伤心极了，这次的伤心是因为对方。她为何要被囚禁于此，上苍何其不公！

女子落泪了，索杰一阵自责，感到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使她潸然泪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胜过世上最美的宝石。

她真的是世上最美的人，同梅城的烂漫天真相比，湛姚容的美是令人窒息的，眼中成熟而饱含智慧的光彩，令所有人一见难忘，甚至不敢与她直视。索杰即可想象，当她行走于世间，

“前辈，您刚刚的诗……”

“当年有人来探我，吟出的这首诗，我一直都记得。总有人问我，为何会看上他？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才是最值得爱的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湛姚容神色转黯，伤神道：“但当他吟出这首诗，却很痛苦。他哭了，我第一次见到他哭。都是我的错，人人都以为是他害了我，岂不知害了他的人……是我。”两地泪花洒落，湛姚容痛苦万分。

索杰脑内回想起当初，天眼族东支挥军大进，直抵谪仙山下，双方爆发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就在那时，一道孤傲的身影，横过千里战场，口中大叫着湛姚容的名字，硬闯上了山。那个身影是否就是她口中的人呢？

“好了，你来找我，究竟所谓何事？”湛姚容将感情压了下去，露出世上最好看的笑容，连额上的第三只天眼都是那么美。

直到如今，索杰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湛姚容回复了出尘脱俗的常态，似乎不是在坐牢，而是在安享生活，即使面对这孤冷的铁牢，四周的天谴石不断吸收着她体内的仙力，仍然泰然自若。

索杰终于艰涩地开口：“前辈是否认识我？”

湛姚容脸上苦涩一闪而逝，淡然道：“我怎会认识你？你是人族，我是天眼族。”

索杰难掩心中的失落，苦涩道：“我想也是，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可是我第一眼见到前辈，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我们很久以前便是认得的。”

湛姚容心中的悲戚如山呼海啸，连面上的微笑都有些不自然，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居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强自镇定道：“是你的错觉吧。”

索杰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将风鸣浴火丹拿了出来，药香一起，四周立刻亮了起来。

湛姚容讶色一闪：“如此珍贵的药，不知是由何人所炼？”

索杰不敢隐瞒，将怀宇长老“供了出来”。他发觉单是与湛姚容谈话，已是一种享受，会令人忘了这里的环境，忘了她是被囚的人。

湛姚容恍然道：“原来是他。他是个不错的人，难得好心肠。小兄弟回去后，劳烦帮我带句话给他，时任命理，非人事之功，何必罪己？姚容很感激他呢。”

“晚辈一定将原话带到！前辈若有其他吩咐，但说无妨。”

湛姚容灿然一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反而是你，体内太过混乱了，哪有人在肚子里藏了三个异魂，四种异力的。”

索杰脸上的惊色一览无遗，她居然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当真匪夷所思！更要命的是，湛姚容似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