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9 (1/4)

第十九回：叹人生起伏靠时运\/说大道觉悟凭机缘

在场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就连跳舞的人都不跳了，愣在当场，乐工们也不演奏音乐了。这个时候玉帝突然止住了笑声，在场的演艺人员立刻就傻眼了，玉帝鹰一样的眼睛扫视一周。乐工们想恢复演奏，举手示意不必再演奏了。他爬在龙书案上不停的用拳头捶打着案面，眼泪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终于他哭出了声，这个时候太白金星出来说：“陛下，您因何事如此伤心？”玉帝抬起头说：“你当真不知道？”太白金星说：“陛下用心高深莫测，岂是臣等所能猜度的，还望陛下明示。”玉帝说：“你们还记得甲申国变吗？”太白金星说：“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凡间改朝换代本来也不是什么事，陛下何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玉帝说：“朕听说凡间现在完全变了样子。”太白金星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一年凡间不在发生变化呢？陛下不必多虑。”玉帝说：“当初元朝统一天下的适合，汉风在元朝的治下日渐衰微，甲申之后，汉风更一直是萎靡不振。”太白金星说：“陛下，汉风自伏羲开始，现在怎么说也是五千多年的光景了，现在汉风早已到了垂暮之年，怎么会像当年那样意气风发呢？”玉帝说：“朕本是汉家的帝王，若是汉风衰微，谁还供奉天庭诸神呢？”太白金星笑着说：“

陛下多虑了，元朝统一天下，百姓还是从前的百姓，无论谁当皇帝，百姓们在命运勉强没有不感到茫然的，既感到茫然，有怎么会不来供奉天庭诸神呢？”玉帝说：“元朝是元朝，毕竟元朝的时候汉人的衣冠还在，可元朝之后，汉人的衣冠都没了。”太白金星说：“元朝虽然保留了汉人的衣冠，可元朝皇帝大多不会说汉语，蒙古贵族大多也不会说汉语。那个时候，许多汉人随胡姓，说胡语。清朝虽然把汉人的衣冠给取缔了，可清朝皇帝的汉化程度非常之高，许多皇帝不但能说汉语、写汉字，还熟读四书五经，会写汉语诗文。元清之间应该是半斤八两，谁也比谁高不了多少。”

玉帝说：“爱卿说的也是实话，可我就是可不干人们脑后垂着大辫子，穿着长袍马褂来祭拜朕。”太白金星说：“陛下，您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要是他们不来祭拜您，都去听萨满说教，您岂不是更难过？”玉帝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十分气馁，说：“来人，倒酒。”一个仙女过去给他把酒满上，玉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爱卿，你说汉风还会衰落下去吗？”太白金星说：“不但汉风会衰落下去，整个人类也会消失的。”玉帝说：“会有这么一天吗？”太白金星说：“会的。”玉帝抬高了声调，大声说：“会有这么一天吗？”殿上鸦雀无声，这个时候太上老君出来说：“陛下，臣以为会有这么一天的。”

玉帝说：“理由是什么？”太上老君挥了挥手里的拂尘，清了清嗓子，玉帝说：“去，给他弄一碗酒。”仙女端给他一碗酒，太上老君喝了酒，笑着说：“陛下，其实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无时无刻不在死亡，无时无刻不在出生。我们是有无数个小生命组成的，而这些小生命在新陈代谢的时候，我们几乎感觉不到。人间在宇宙中不过是一粒灰尘，人间的存废对宇宙有什么影响呢？”玉帝说：“你说的这话我没听明白。”太上老君说：“臣的意思说，其实生死无损于自然，人类是自然之物，终究逃脱不了自然的宿命，它一定有一个产生、成长、鼎盛、衰退、消亡的过程。”

玉帝说：“依你之见，人类也到了垂暮之年？”太上老君说：“陛下，我们要顺其自然。”玉帝说：“其实人类不是生活的越来越好吗？他们掌握的技术越来越多，终究有一天也许他们会接管天庭。”太上老君说：“陛下多虑了。”玉帝说：“你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太上老君说：“地球上可以利用的东西就那么多，就算有些东西可以再生，但再生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他们过分放纵自己的贪婪，他们就一定会遭报应。如果他们知道收敛，又怎么不敬天庭呢？”玉帝说：“朕担心的不是这个，现在人们穿洋装，生活方式日益西化，如果他们将来都信了洋教，咱们天庭岂不是没有人来上供了吗？”

太上老君说：“陛下不必担忧，汉人可以不要汉衣，可以不要汉式生活，但他们不能不要自己的父母，也不能抛弃父母的父母，这与洋教的要求背道而驰，至少会有小一般的人愿意继续供奉天庭。”听了这话，玉帝觉得好受了一些，说：“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朕是有过错的。”太白金星说：“陛下不要自责，一切都在行常和无常之间。”玉帝说：“何谓行常？何谓无常？”太白金星说：“荀子曾说‘天有行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万物运行都有它自身的规律，不以人的想法而有所改变。诸葛亮在《后出师表》中表示对近期发生的几件事感到茫然，虽然他号称神机妙算，可总有些事情不是他能算到的。”

玉帝说：“凡人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其中的意思，今天朕算是领略了一二。”这个时候张天师出来说：“陛下，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其实人的生活本就如梦似幻，何必那么执着呢？说不定我们一觉醒来就在另外一个世界了。”玉帝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