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土里钻大爷的秘密 (1/1)

由于自己的垦荒技术特别差，这天，土里钻李大爷清早就垦荒去了，留下他在草棚里，帮他烧中餐，烧好后送过去。这很简单，就是煮好一锅山芋，带点咸菜和水送过去就可以了。实际上他就等于在家里休息。

由于时间还早，他闲着无事，坐在里屋的石凳上背起了高中语文书上的古文来了。高亢而流利的朗诵声，从小草棚里传出，传到了树梢、传到了山间。使秋季空荡的、寂寞的山谷泛起了灵气。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嗯…面”他受了吓地停止了背诵。他转身望着站在门口的她，惊奇加意外使他呆住了，无法动弹。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来这里干嘛？”

半天，他才指指外门，语无伦次起来“嗯，那，那门。哦，我，我好多天了，我，我在烧，烧饭。你，你…是……”

她气愤起来，大声说：“出去，还不出去。我叫爷爷去！”她朝门外奔去。

“爷？爷爷?”他思忖着跟出来了，心里却好像明白了，这个姑娘可能是李大爷的孙女。

他望着姑娘远去的身影，心想：她怎么这么心急呀，还没有等自己解释清楚呢。

不一会儿，姑娘回来了，她好像平静多了，不住地瞅着他。他也从凳子上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她。四目不停地碰撞在一起。他没有姑娘胆壮，只要是二人目光一接触，他马上就把视线挪开，然后就低着头，接着又偷偷地看着她。

姑娘审视了好久，才大笑起来。“嗯，嘿嘿，爷爷说你可怜，但是个好小伙，我看啊，不一定。”

他搓着手，也附和着笑，“爷爷说的对，我是爷爷收留的，我好可怜。呵呵”

“我说，你应该很有能耐的，你的书背的那么熟，那么好的。”

“背的好，背得好有什么用啊，还不是，照样做田、捏泥巴。”

“做田、捏泥巴怎么啦？不好啊？”

“这，嗯，……当然不好了啊！”他的声音很小。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爷爷做了一辈子田，现在还在山上垦荒，我觉得，我爷爷最棒了，我们乡的领导人人都夸我爷爷，县里的领导经常表扬我爷爷，还有啊，青山林场每年都给我爷爷好多奖状和奖金呢.。哦，我拿给你看。”她兴奋地打开爷爷的旧木箱，双手捧起一叠奖状等物件，并递给了他。

他接过那叠物件，一一看了起来。“劳动模范”、“先进个人”、“优秀护林手”、“垦荒英雄”、“感谢信”等等不断地被他过目着。当他读着那份“感谢信”时，他惊讶不已。“怎么，爷爷还救过一个小姑娘的命啊？”

“是啊，你不信啊？”

“嘿嘿，嘿嘿，……”他好像在摇着头。他不相信李爷爷有这样的“秘密”——能救人，他更不相信这个矮小瘦弱的李爷爷还能救人于水火。

“笑什么啊？那个小姑娘就是本人我呀！”

“啊！……是你？你不是李大爷的亲孙女？你怎么被救的呀？”

“我那天上山采黄花菜，天气很热的，我走山路时，不小心歪了脚，不能走了，一个人在这大青山里坐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最后，被热的发痧子，在我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爷爷救了我……”她热情地叙述着，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噢，爷爷真好，爷爷真是你和我的大恩人啦！”

“哎，你叫什么啊，干嘛来这里呀？”她发问起来。

“我叫刘清，因为经受不住父亲的逼迫和打骂，……离家出走，走迷了路，没有路可走时，是爷爷收留了我，让我能有一个吃住的地方。所以啊，我很感谢爷爷。”刘清动情地诉说着自己想上学如何被父亲拒绝；如何被父亲逼着做田和种地；如何受了伤，还被父亲逼着用手挖田等等的事情经过。

他说的很动情，她听得入了神，脸上的表情随着他的诉说而不断地改变着。在他说完后，她好久才转过神来。

她望着他半天，自我介绍起来“哦，我叫夏小菲，你就叫我小菲吧，我去年没有考上大学后，我爸爸就让我到‘朝晖小学’教书了，我已经做了李大爷的干孙女了，我一般都在星期六来看望爷爷，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

“哦。难怪你和大爷这么熟悉呢！呵呵”他近乎有点傻笑着。

“听爷爷说你今天要做饭吧，行了，你忙吧，我帮爷爷把被单洗洗”

望着她洗被单离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他觉得爷爷是个伟大的人，尽管他那么的矮小，那么的不给人震惊，但那么多的奖状和奖品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奇人”，爷爷身上肯定还有让他更惊讶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