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时间不多了 (1/3)

“什么时候的消息？”郑芝豹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里城，郑氏商行的楼顶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严肃。

郑芝豹砰地站起身，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外间的人以为郑芝豹遇到了什么麻烦，纷纷拥而入，虎视眈眈地盯着郑芝豹。

手下们的关切反而让郑芝豹恢复了清醒，让他迅回归了冷静。

这个时候将消息泄漏绝不是什么好事，他挥手让手下人退了出去，又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伯尼-布莱恩，缓声道：“你想要什么货，我现在就能给你调配齐全。琉球人是拒绝了你的好意，但我郑氏样可以提供给你无穷无尽的货源。荷兰人是如何在东亚混的风生水起？那是靠着我郑氏在供货。他要的丝绸、瓷器、茶叶、甚至书籍。都是我郑氏给的货品。你们英吉利人想要，现在就有机会！”

伯尼惊喜难掩：“这是六个小时之前的消息，当然，这件事是何时确定的，请原谅我们还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上帝保佑，郑先生是我见过最慷慨仁慈的人……”

郑芝豹非常没有礼貌地打断了伯尼的真心话，天知道英国人为了打开东亚贸易的缺口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这个时候看到了希望，自然是喜不自胜。

“我需要你们的船只。你们的大帆船，将我的士兵迅运抵日本。我需要你们的军人为郑氏战斗。而酬劳，就是刚刚说的。有我们郑氏的供货！”郑芝豹死死盯着伯尼，心中满是紧张。伯尼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前了。

但这件事什么时候敲定的？

那肯定会更早。

消息从江户传到萨摩藩又是什么时候？无论如何，也肯定是在今天更早的时间。也许，这个时候在日本的郑氏船队、移民已经遭遇不幸。想到这里，郑芝豹哪里还顾得上在外国人面前表现什么中华儿郎的礼仪风度。

但是，对于伯尼而言，这就是个困难到需要终其生去奋斗的目标。

但对于郑芝豹而言，却不是什么大事。商人就是为了赚钱的，为什么卖给荷兰人？他们资本雄厚，贸易渠道畅通，给的价格高。而不是英国人，他们的国家舰队甚至被斥之为海盗。出来贸易的船队，不管是人手还是资本都远逊于荷兰人。

自然，给出来的价格也就低。

可是，眼下郑氏大规模开台湾，数十万人如潮水样漫入台湾澎湖，以及福建诸岛。人多力量大，对比只有几千人的热兰遮城，在台湾谁的势力更大眼就能明白。

原本，荷兰人与郑氏就在漫长的合作之中为了索取更高的利润生了不少争端。现在双方又要争夺台湾的权益分配，自然是关系更加恶劣。

可以想象，在郑氏迁徙的这个节骨眼上，荷兰人肯定会趁机难，狠狠敲剥笔。这个时候，将货物卖给英国人反而是个更好的选择。至少会让荷兰人不敢伸手过分。

总之，卖谁不是卖。

郑芝豹完全有这个权利与理由扩大与英国人的合作。

伯尼闻言，心中的惊喜难以言表，他想了想，又道：“尊敬的郑将军，我想您找对了合作者。我们的船队之中有艘大名鼎鼎出自伟大明国的飞剪船，这是我们将去年整年利润贡献出来的结果。现在，他完全可以运载着我们的勇士以最快的度抵达日本国。”

“当真？”郑芝豹惊喜万分：“多久能抵达日本？”

伯尼微笑以对：“请相信我们英国人的诚意。按照上次的度，我们可以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抵达日本。”

郑芝豹胸膛剧烈起伏，从对郑氏未来的恐惧之中升起了希望。

为了应对可能爆的战争，郑氏的主力舰队集结在了东海。虽然他们的母港在萨摩藩里，但他们活动的区域却在琉球，接受着郑芝豹的领导。

旦日本人决定武力进攻琉球，他们就将爆与驻扎在琉球第二舰队的战争。

与母国作战，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故而，他们隐藏在种子岛的港口之中，不让人看见。同样，这也意味着他们远离日本。旦日本有什么事情生，他们就无法支援。

“但是……只要等到我们抵达。只要撑过去，郑氏就不会有事，不会灭亡！”郑芝豹深呼吸口气，心急如焚。

……

从鹿儿岛港口上下来十天了，不知不觉，甚至连新年都过去了。

新的年来了。

大明二七九年，也就是六四七年已经抵达。

不过，到了日本，切都要换下。刚刚改元两年，前年1645年的时候还是宽永年间。不过女天皇退位给了后光明天皇，年号就改成了正保。

这些东西，平民百姓般都是不管的。别说没有实权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天皇。对于大多数老百姓而言，就是幕府，他们也只能仰望，仰望到了距离过于遥远而几乎没有感觉。

对于他们而言，有感觉的是银子，是钱。

郑森抵达了日本很快就赢得了当地老百姓的欢迎，因为郑森有钱，给钱又很大方。抵达日本的移民非常之多，几乎都是郑氏中高层的家眷。

日本人虽然准备了千间屋舍，但哪怕是住宿舍也完全不够，以至于许多人依旧只能在船上飘着，好似是在大明完全没有地位的连家船民，也就是疍民。他们虽然与汉人同文同种，也是汉人，但几乎被打压成了劣等民族，完全没有地位。

甚至，许多为了改变命运，也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成为海贼，加入进了郑氏集团之中。

郑森不愿意大家月回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