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门道教第六十一章 落叶萧萧下 (2/2)

虽然昏迷，但神魂还有一定感知，车凡隐约能感受到有人救了自己并以强大的丹药为自己的觉醒争取了时间。

“造化在你，老夫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你不必刻意。”苍老的声音如寒寺钟声，经久不息，在车凡脑中回荡。

“不知前辈可否收留与我，我能感受到前辈的善意，前辈透入我体内的真元似与我所学水**融，不分彼此，车凡愿拜入前辈门下。”那种相辅相成的感觉，令车凡感到亲切、自然，他认定这就是他所苦苦追寻的。

“抬头第四座山峰，若你能进去得到某种东西，老夫便答应你。”

“第四座山峰？敢问是什么东西？”

苍老的声音并没有再次作答，车凡抬头望去，浓雾遮掩住了山头，车凡只能看见偌大的几座山脚，定眼看向第四座，车凡走去。

山峰很大，并没有山路可寻，加上雨后的泥泞，要寻找一样并不知晓底细的东西很难。

雨已经停了，天色更加的昏暗。

视线变得模糊，车凡闭眼，深知他要找的东西不会那么简单浮于表面，用心感受起来。

“山林生机全部指向一处，我想应该就是那里了。”

融合了土木灵气，车凡对自然的感应更加贴切。凭借感应，几个闪烁来到了一座山洞。

山洞上沾满了枯藤，苍凉而蛮荒的气息自洞口弥漫而出，车凡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洪荒巨兽，上古异种！

他仿佛看到了一道虚幻的身影，一只巨手似夺天造化，凶兽的气息被压得支离破碎，那道身影指着车凡的眉心问：“何为道？”

车凡浑身一震，脱口而出：“我自为道！”

“为何为道？”

“身为道体，魂为道灵，凭凡躯而争天命，踏尽世间不堪！”

“如何去争？”

“集世间繁华沧桑，成永世不朽信念，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我自……勘破天命！”车凡嘴角溢出鲜血。

“你很好……我却不知何处是我的道……”枯藤如同活过来一般，似一条条灵蛇扭动，山洞入口出现在车凡眼前。

车凡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入其中。

迎面而来的是一块巨大的石碑，几乎占据了洞中的一半。

石碑上只有癫狂的两个大字‘问道’，看着那两个大字，狂傲肆意，如目空一切，似桀骜不屈，车凡凝视石碑，心神仿佛被吸入其中。

这里有洪荒异种，有山石海啸，有天火陨石，还有日月星辰，鸟兽虫鱼。

这一幕是何其的熟悉，九曲图自车凡身体飘出，图中的情景和石碑内的世界何其的相似！

天旋地转，大地碎裂，空间湮灭，看得车凡双眼疼痛，眼角流出一丝血液，视线逐渐模糊。

那虚幻的天空出现一张巨脸，俯瞰苍生，“天道无情，你为何持如此执念？”

“清虚以自守，卑弱而自持，率性而为谓之道，得其天性而谓之德，我是我，道即是我，何谈执念？！”

车凡咆哮，更加血流不止，“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天命而奈我何？如若诸般隐念皆为妄念，天道不容，那我……索性便斩了你这天道！”

剑气缠绕，举指望天，化作擎天剑气，划破苍穹，搅乱天际。

车凡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山洞没有任何变化，石碑还是石碑，车凡完好无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凝视石碑上‘天道无情，勘破天命’几个大字，车凡久久不语。

这时，石碑上幻化出四个大字：天道幻瞳。右下方还刻有些许小字：于行宗，叶泯笑，叶林，车良牧，还有几个字比较模糊，没有那几个字清晰，车凡看出刻的是莫之名。车凡猜想那是一个个人名。

果然，一道光芒闪过，小字最下方缓缓多出几个小字：轩辕凡。

车凡顿悟：“难道这些都是像我一样破出幻境的前辈？”

石碑表面光芒一闪，上边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一空，一道光芒没入车凡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