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生或死 (2/2)

“机会？什么机会？”僖嫔冷哼：“你们不过合谋来害我，你们才是真正歹毒的人。我做什么了？你们竟然无辜的将火往我这儿撒。”

“是啊，你做错什么了？”莼兮道：“你做错的事情太多了，非要一一细数吗？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也给你提过醒了。是你自己拦不住腿，偏要往下跳，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胡说。”僖嫔怒吼。

“你忘了吗？我早就跟你说过，燕婉不能信。她是我姐姐的徒弟，是我们的人。你自己不愿意相信我的啊。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你自己都分不清楚吗？你那个一直以来照顾你的太医，就真的那么忠心于你？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上当了呢？”莼兮说：“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自己狂妄。你太相信自己了，你认为自己的直觉，自己能掌控一切。可你错了，在你危机的时候，没有人救你。要不是你肚子里并不存在的孩子，你现在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僖嫔被莼兮的话说得更是大怒：“难不成，你还要我感激你们吗？”

“是啊，你的确要感激我们。可我们受不起，也不必受。因为让你活着，本来就是我们一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你做错了那么多，就那么死了，是不是太痛快了一些。”荣嫔走上前，一把拉过僖嫔的手，她的力气很大，不论僖嫔如何用力都挣脱不了。这哪里还是往日那个温婉的荣嫔，在仇恨与仇人面前，她就是一只狮子，巴不得将对方的一口一口的咬下来。

僖嫔明白了，原来她活着的目的就是受罪。看着荣嫔此时的模样，她几乎已经能够想象未来在这寂寥的冷宫里，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她似乎体会到了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打从明天起，所有人都会知道，冷宫里的僖嫔娘娘，因为流产大受打击，已经疯了。”荣嫔冷笑道：“有人说，做一个好人得花一辈子的时间。可是做一个坏人，不过是瞬间。今儿我也该尝一尝当一个坏人的滋味儿。僖嫔什么时候疯，怎么疯我说了算。”

荣嫔狠狠的松开了手，猛地一推僖嫔摊在了**上。不知道是荣嫔此时的变化太大让她承受不住，还是因为在害怕荣嫔口中的那些话。此刻，僖嫔瑟瑟的发抖，双眼无神不知在看着哪里。

“荣姐姐，这里就交给你了。”莼兮拉着云妃走了出去，出门前留下了沐卉在屋外守着。里面除了荣嫔还有她贴身的侍女，再没有别人。

她们都不知道荣嫔究竟对僖嫔做过些什么，可她们却认为，荣嫔的心里至少已经畅快了很多。

多年来的积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或许这就是解脱。其实莼兮并不是不想要自己动手，可这样的事情参与的人多了，那结果也会大打折扣了。

莼兮不是不明白这些，她心里对僖嫔的恨意，又岂会比荣嫔少呢。

那些死去的冤魂，今日是否可以安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