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2)

叶爸爸的一句话之后，全场震惊。

就听他还在继续说。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

——呸！

“那年年少不懂事，被一个乞丐用一根棒棒糖骗走，一夜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蛋，本想拿去吃掉，谁知煮着煮着壳破了，孵出了儿子。所以说，儿子是我生的嘛。”

——谁相信！且不说一个222岁的祖宗的祖宗年幼时是什么年代，一个人从蛋中孵出的这件事简直天方夜谭。

把祖宗的祖宗扔在一边，卫静远偷偷拉了拉夏子辰的手，“哥哥，我们不要理这个疯老头，我喜欢你给我的巧克力豆，再给我一些好么。”

“已经吃完了？”夏子辰惊讶地打量他，直把卫静远打量的满脸通红。

真没看出来啊。夏子辰满足的想，这俩人“战斗力”真强，我该不该对他们说这事做多了伤身呢。

察觉到夏子辰又不知神游到何处，卫静远眼神暗了暗，紧紧地抓住夏子辰的手。

哥哥，你是我的，是我的，无论是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嘘，不能这么想哦。”一只手挡在了他的眼前，叶爸爸讲完他奇葩的故事走了过来。与叶连谨相似的面容最是让人厌恶，看到他就让卫静远想到哥哥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滚开。”

“你们是兄弟。”叶爸爸不滚开反而坐到了卫静远身边，漆黑的瞳孔看着他倒映着他的影像，看上去极富深情，事实上谁又知道这人想着什么。至少一个两百多岁的老妖怪有什么深情可言。

卫静远眼睛瞪的很大，虽然不承认，但叶爸爸一次性戳中了他最为担心的地方。哥哥是人类，人类最重视这些人伦，尽管知道了他并不是人类，但哥哥不会愿意接受他。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他自己不愿相信，“兄弟又怎么样，我不是人类。哥哥本就该是我的，他是我的。”

“但他更会愿意接受叶连谨。”

“滚开。”

“也就这样了么，守护神这种生物，空有执念却没有与之相对的实力。如果我是你，我会给他全世界，让他离不开我。”叶爸爸突然顿住了，总觉得这情况似曾相识，好像是童年时刻，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对他说过，他会给他全世界。后来，这个人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一丝印象。

“你是要帮我？”卫静远冷静下来，奇怪的看着他，“叶连谨是你儿子。”

“那又怎么样。”叶爸爸回过神，神情冷酷，倒与叶连谨更为相似，大概叶家骨子里都是些冷漠之人，不管对人对己，“如果我真的对他好又怎么会直到他的死亡才出现。”什么没想到儿子会在叶家过的不好都是骗人的，那群被他一直压在底下所谓的天才，对他儿子本就恨之入骨，留在叶家叶连谨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事实也确实如此，叶连谨死的时候他在边上看着，他本想就让他那么死掉，如果不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他会后悔的。

等到冷静下来，他已经救了叶连谨。

“我又怎么相信你，连儿子都不爱的人。”卫静远甩开手，这人根本就是恶魔，任何会对哥哥有危害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而这人，他不会让他接近哥哥。

“我不会害你的。”叶安看着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面容，“只要你是守护神，我就不会害你。”这是承诺，尽管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做的承诺，只要想到这个人就感觉一阵悲伤。

卫静远对他的话感到奇怪，再仔细看他以后恍然大悟了，“你身上有守护神的印迹。”

守护神的印迹——不离不弃，至死不休。人世间最霸道的契约，哪怕死亡，哪怕忘记彼此，你也是我的。

****

早在叶安过去以后，被拉走的夏子辰与叶连谨四目相对。

过了一会夏子辰首先败下阵来，他目光游离，“卫静远的巧克力豆吃完了，你的怎么样。”

“很好吃。”

叶连谨说完后又冷场了。夏子辰僵硬的笑，“你父亲很有趣。”

“嗯。”

“对了，你怎么说你不是叶连谨。”夏子辰对这个问题奇怪了很久，现在遇到机会立刻就问了，也忘了叶连谨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在。

叶连谨发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拆穿，夏子辰有很多地方很特别，不管是能够让影鬼尝出味道的巧克力豆还是这件事。叶连谨并不想问，他甚至还有隐隐的自豪，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应该算是影鬼，影鬼是一种以执念为食的生物。我曾经以为叶连谨这壳子是我的食物，直到他的出现，才让我想起了一切：叶连谨死了之后抢走了影鬼的身份。我现在既是叶连谨，也是影鬼。”

“你是鬼？”夏子辰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他怕是找到了真正的鬼，尽管名字有些奇怪，叫做影鬼。

“影鬼不怎么算是鬼。”叶连谨想了下该怎么解释，事实上即使他就是影鬼也无法正确的解释出影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甚至能够使用鬼的外表，明明鬼这东西本就不是实物。所以这也是他不相信叶安的地方，影鬼这种生物历史上从未真实出现过，即使出现也会被认为是厉鬼，那叶安又是怎么知道影鬼，并让一个人类夺舍的？

夏子辰等他后续等了不少时间，看叶连谨的神色也很疑惑，大概也不怎么清楚，毕竟听他的说法他原本也不是影鬼。“算了，别想了，反正我也不是太想知道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