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真真假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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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醒来”开始，离婚几乎就是她最大的追求。她已存的记忆里只有对霍熠炀的讨厌，所有的感情只属于维璟灏一个人，所以她只想赶紧结束她“从来”没有想要过的这段婚姻。到那天车祸受到撞击想起自己曾见过的霍熠炀与宋柯柔上床的画面后，这婚姻就更加缺乏存续的理由，她知道当时自己的情绪里那种叫伤心、失望的东西占了很重的比例，但她不想去分析，只想结束。

安之若自己都有些意外，当得知那份离婚协议还没有生效时，她居然没有想象中生气，她把这个归咎于现在江山所面临的困境——她是真的了解自己离婚的决定会影响到很多人——然而当现在霍熠炀乞求的目光望向她时，她居然不敢对视。

“你不欠我什么了……”安之若别过头说道，“我只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结婚。”

霍熠炀的心里像是被东西扎了一下，安之若对于他们感情的每一次否定都会给他带来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她不是有意忘却与否定的。

“你的公道我会给你讨回来，我欠你的我也会双倍补偿。”霍熠炀在心中对自己说，脸上却是笑了起来，将最后一勺冰淇淋果冻挖出来递到安之若的面前，哄孩子一般：“等事情平息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好么？你知道现在不合适的。”

听霍熠炀这么说，安之若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目光落到眼前，皱着眉头道：“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霍熠炀醒来的消息成为当天晚间新闻的头条，霍熠炀没有开自己的手机，所以很多关心慰问的电话都打给了江叔，其中就包括天滨集团的汪晏非。不管江叔怎么婉拒，汪公子依然非常热情地坚持会在第二天上午来代表他父亲慰问一下霍熠炀。

霍熠炀对此到没有太多的反感，他既“苏醒”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江叔盘算着那些推不掉的明天会来的人员名单，对霍熠炀道：“少爷。明天得演一整天的戏啊！”

一旁的安之若非常有总裁夫人的自觉，问是否需要自己配戏。霍熠炀担心太多人她不知怎么应付，宠溺地道：“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下午tyson的飞机不就到了吗？！”

安之若隐约觉得霍熠炀可能怕自己应付不来。也不坚持，双方又说了几句，才由江叔安排人送回家。

安之若一走，霍熠炀立马收起了那副轻松散漫的表情，开始和江叔核对明天来“探望”的人员名单与先后顺序。说是探望，基本是打探，所以他得连夜把这些人近期的活动情况都梳理一遍。

早晨九点四十，第一位到的便是天滨集团汪晏非，他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花篮，用充满欣喜、激动、感叹的‘真挚’声音道：“霍总，你终于醒了！”

霍熠炀身上的绷带比前段时间假的那个躺着时要少了不少，裸露的皮肤进行了非常专业的处理，凑得再近也只能看出正在愈合中。

“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霍熠炀的声音不远不近。

“霍总哪里的话……家父每天在家都念叨你的情况，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如果不是看霍熠炀的手上也缠着绑带。汪晏非的表情绝对是要拉着手说这话的。

霍熠炀心里有些奇怪，今天的汪晏非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低姿态，他平日可不是这个态度的。“说实话，我昏迷这几天再见到汪公子，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霍熠炀别有深意地笑言。

汪晏非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夸张了点，咳嗽一声，稍微正了点脸色方道：“霍总虽然住院没几天，但我真是时时惦记着霍总。宋经理的leve进军欧洲似乎不太顺利，你知道的……我们天滨在欧洲的服装代理与销售都是非常成熟的，但是这个合作一直以来也没能跟霍总当面沟通，总是觉得有点……”汪晏非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霍熠炀的反应。只见霍熠炀的眉头先是微微一动，随后笑道：“leve一直都是宋经理全权运作的，我很少干预，不过之前我倒一直以为她会和欧洲本地代理商合作。”

只是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霍熠炀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分析出汪晏非拿这件事试探他的本意。leve与天滨合作他根本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江山集团里也未必会有人知道，至少目前为止宋柯柔并未上报集团董事会。江山跟天滨既合作又竞争的关系人人皆知，汪晏非拿这么一件他并不知道的事情来说，首要目的就是弄清楚霍熠炀目前对宋柯柔的控制力，这并不仅仅是从leve本身运作的决策权来说，更重要的是，他霍熠炀对宋柯柔的“自作主张”是如何反应的。

对于霍熠炀来说，这反应既不能意外表示出太多不悦——显出他与宋柯柔出现明显嫌隙，也不能显得非常信任全力支持——那信任明显是假的，反而显出他对宋柯柔早有防备和应对，只有露出一些意外，但为大局在汪晏非面前仍然支持宋柯柔的样子，才会让汪晏非摸不着底细，不知道他跟宋柯柔如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汪晏非心中果然产生了一丝疑惑，觉得霍熠炀与宋柯柔的关系依然扑朔迷离——尽管霍熠炀现在不可能不知道宋柯柔在新闻发布会上拆安之若台的事情——他可不信宋柯柔真是因为被安之若瞒着觉得委屈才会闹场。但面上仍快速接话道：“霍总放心，我们天滨在欧洲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既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