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身世之谜 (1/3)

第三十二章身世之谜

过完年，大年初三，一个来自湘西的电话震惊了夏国立：独岭孤儿院的李伯言院长病危！夏国立不能忘记在孤儿院的那些日子这个老人是如何照顾自己和囡囡的，听闻这个消息马上决定赶回去，秦可心也泪眼婆娑地要一起赶回去，秦律华没有片刻犹豫，马上去安排定了两张前往长沙的往返机票，并亲自架车把他们送到机场。

夏国立二人一路风尘赴赴，赶回独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独岭镇医院，一间病房里，李伯言老人的生前故交、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镇政府的领导、甚至包括当初镇高中的校长王阳（如今已是湘西县教育局付局长、现任镇高中校长唐天（当初的教导主任，一大群人济济一堂，静静地为这个孤苦一生却乐观无比的老人送行，突然，病房的门打开了，两个少年男女走进来，听到声响，李伯言紧闭的眼睛瞬间睁了开来：“国立伢，是你吗？”夏国立一步抢上前，俯在老人的头前：“李爷爷，是我，是你的国立伢，还有囡囡，我们都来看你了！”李伯言浑浊的眼睛亮光一闪，吃力地转了转脑袋对一屋子的人说：“你们，你们都请出去，我有一些话要对国立交代。”众人闻言都退出去了，李伯言看看站在旁边的秦可心，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囡囡吧？都长成大姑娘了，爷爷一直在心里有个愿望：希望你能一辈子跟国立在一起，真想看到你成为国立伢的新娘子！好孩子，爷爷祝福你们！”秦可心满眼泪水，泣不成声地道：“爷爷，你会好起来的！”可能说这么多话有点累了，李伯言闭上眼歇了口气，半晌睁开眼道：“囡囡，你先出去一会儿，爷爷也些话要交代国立伢。”秦可心抽泣着退出去，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李伯言和夏国立两个人。

李伯言颤抖地指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陈旧、看起来很有些，夏国立递给，取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块外黄里黑的天鹅绒方布，卷成一捆，李伯言慢慢地一层层打开，只见纯黑色的里子里面用红丝线锈满了字迹，“国立伢，这块裹布是当年爷爷拣到你时用来包裹你的，那是在武汉最繁华的航空路立交桥一带，这件东西关系到你的身世，爷爷本来打算等你十八岁时再告诉你的，可是，可是爷爷恐怕是不能等到那一天了。”一大段话说完老人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夏国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哽咽着说：“爷爷，您别多说了！国立马上联系送您到上海，不行咱们到国外去！一定能把您治好！”

李伯言欣慰地笑笑道：“国立伢，你有这话就不枉爷爷这么疼你。但俗话说得好：世上只有妈妈好，爷爷希望你能凭着这块裹布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夏国立凄楚地摇摇头：“不，爷爷，国立不找他们，当年他们能狠心丢了我，我也能狠心一辈子不找他们，只当我没有父母，是天生的！”

“不！”李伯言焦急地道：“国立伢，听爷爷说，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他们当年一定有隐情，不得已才丢了你。但是做子女的怎么能不认亲生父母呢？答应爷爷，一定要找到父母，好好孝顺他们，国立，你回答呀，答应爷爷，答应爷爷，答应爷爷……”声音嘎然而止，李伯言的头无力地垂到床上，夏国立惊惧万分地瞪大了眼：“爷爷！爷爷！您醒醒，您醒醒呀！国立答应您，国立什么都答应您！您醒醒呀！”

“哗啦”病房门被急推开，一大群人涌了进来，一个医生冲到床前，伸手搭在李伯言脉搏上，凝神探察，而后又翻开他的眼皮仔细察看，摇摇头：“老人走了。”

“哇！”秦可心大哭起来，一把扑到病床上：“爷爷，您醒醒，您醒醒，囡囡带您到上海去治病，治好了病囡囡还要陪您去周游世界呢！您不是最喜欢旅游吗？爷爷，您醒醒呀！”一屋子的人都被感染，一个个眼含热泪，夏国立热泪盈眶，把秦可心拉起来：“囡囡，爷爷去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转头对一屋子人说：“爷爷的后事由我和囡囡来料理，我们年轻，很多规矩不是太懂，希望各位爷爷、叔叔帮衬。”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秦可心也赶紧跪在一边，也磕了三个头，王阳局长赶紧拉起他们：“国立，当年我在这里，跟老人很熟，屋里的各位也大多是他的生平絷交，你放心，老人的后事我们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

随后的几天，按照当地的风俗，给老人停灵、火化、服丧、出灵，直到入土，这期间夏国立和秦可心一直是以孝子孝女的身份操持一切。初六正午，一切安顿妥当，李伯言，一个孤苦一生的老人也化成了一杯尘土回归自然，夏国立一个人静静坐在老人的坟头，仔细回忆着老人的生平，儿时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心头，重重叹了口气，他摸出了那块天鹅绒包裹布，打开反面，红色的字迹象鲜血一样刺花了他的眼睛。

“国立，我的儿子：见到这些字时，想必你已经成长为一个懂事的男子汉了，妈妈知道我的国立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象你爸爸一样。原谅狠心的妈妈，如果有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妈妈也舍不得抛下你，我可怜的儿子！可是妈妈真的没有办法！妈妈出身在一个庞大的家族中，而你的爸爸出身在另一个大家族中，这两个家族是几千年的世仇，绝对不允许通婚，可能你会问：现在社会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儿子，这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