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 是死是活 (1/2)

“冯霍，你可真够虚伪的！楚飞是死是活，你心里没有数么？当初一命换一命，飞子换走了我，他就留在你狼群再没有出来。现在你问我楚飞去哪了？哈哈哈...太可笑了！”因为激动，飞叔止不住的一阵咳嗽。仰起脖颈哈哈大笑，一瞬间脸孔上的眼泪就顺着一双虎目蔓延出来。

“少科，你在说什么？什么楚飞就留在狼群没有再出来？当时你走了之后，楚飞为了让我宽心，自废一只右手，那夜我和楚飞俩人在路边整整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一大早我亲自送他坐上了开往崇州的火车，难道他没有回来？”冯霍脸上写满了不解，尤其是那双疑问的眼光透过镜片折射出来，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

“冯霍，你少他妈装聋作哑了！我离开狼群没有多久，就再次偷偷遣回崇州市，当时整个崇州市的道上兄弟，谁不知道你冯霍害怕楚飞卷土重来把他弄死了！这么假惺惺的，有意思么？”飞叔抹去自己眼帘下的虎泪，咬牙切齿的伸手指向冯霍。

“当时你到狼群刺杀我。事情闹的那么轰动！我又是刚刚坐上狼群龙头的交椅，不那么说，怎么信服别人？教官、败犬都在这儿，当时的事情他俩再清楚不过，你可以问他们！”冯霍摘下脸上的眼镜框，一脚跺碎，脸色不变，不过说话的语气分外的凌厉：“到底是谁，杀害了我的兄弟！我冯霍对天发誓，穷其一生也要抓住他！”

“你的意思是当时你确实放了楚飞？”飞叔也慢慢冷静下来，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说完话又摇了摇脑袋：“不可能，你这人太阴险，说话基本上没真的！又想编瞎话吧？”

“随你吧，爱信不信！楚飞的事情我必须调查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楚飞是在恨我，不愿意跟我见面！哪想到他...”冯霍说着话烟圈就红了，能让冯霍这种枭雄似得大鳄眼眶发红，我想我那个传说中的“父亲”应该很伟大吧！

“少惺惺作态了！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次大肆进攻我洪门、进攻崇州市是为了什么？”飞叔满眼都是嘲讽。

“如果不是你们的手脚伸到了s市，我们会大费周章的打回来？”冯霍抓了抓头皮，一脸的认真“你应该知道狼群人的性格，你打我一巴掌，我必定还回来你一嘴巴子！”

“强词夺理！我特么就是不想让你狼群顺当、就是想让你冯霍难安！哪怕是死。我也要崩断你两颗门牙！”飞叔一时有些语塞，不过依旧强词夺理的倔强着。

“宋朝，你想要一步登天？成为整个城关区乃至崇州市的霸主么？”冯霍仰着下颚深呼吸几口后，看向我出声问道：“如果你愿意，我这个当叔叔的可以全部帮你争下！”

“我更想知道。你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么？”面对唾手可得的霸业和地位，说不眼红那是纯粹装逼，可是比起来自己那个早就消散在记忆里的“父亲”，不知道为啥我居然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

“他...”冯霍迟疑了，好半天后，才吸了吸鼻子，面带微笑的看向我说道：“他叫楚飞，我们是好兄弟！可是我出卖了他！为了所谓的家族和帮派，我出卖了那个拿我当亲生兄弟一样看待的大哥！我们也曾向你们这群年轻人一样疯过、闹过、嚣张过，可是最后的最后，我选择了利益而不是兄弟！当我对你父亲亮出来刀刃的那一刻，他依旧面带笑容的告诉我，我们是兄弟！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故事！”

冯霍说话的时候，脸色平静，甚至接近冷漠，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可是他双眼里的遗憾和悔恨，却又是那么的显而易见，我知道这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念着已放下，可是这么久以来，一定带着愧疚在生活。

“你后悔么？”我望向冯霍那双分外清晰的眼眸接着问道。

“后悔！但是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还会那么做！我们是兄弟，这点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改变，可是我和你父亲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是个英雄，是那种离开兄弟，可能都不会呼吸的奇葩，而我刚刚好相反，用少科的话说，我就是个标准的小人，唯利是图，喜欢钞票、喜欢地位！即使时间重新来过，我依旧还是会这么做的！”冯霍抚摸着高高凸出的颧骨，脸上笑的很是从容。

“嗯，我懂了！”我百感交集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词汇去描述心里的这种感觉，呆呆的看向冯霍，好半天后，我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冲他笑了：“也就是说，是你夺走了我父亲应该有的一切对么？地位、势力和荣耀！”

“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冯霍无所谓的点了点脑袋：“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有价的，不管是人命还是别的，宋朝！我不知道你父亲，我的兄弟楚飞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可是我愿意用钞票去弥补你！如何？”

“呵呵...你简直是在侮辱兄弟这俩字！弥补？好啊，拿你的狼群给我弥补吧！如何？”我用冯霍一模一样的口气邪笑的看向他：“我不知道你和我父亲之间有怎么样的恩怨瓜葛，但是父债子还这个词用到这里应该很合适吧？我父亲在你手上丢掉的东西，我一定要再拿回来！”

“哦？有意思？你凭什么？就凭你这三两只小猫么？”冯霍歪着脑袋看向我，一脸的玩味。讨亩状划。

“没错！就凭我们！”太阳紧握着拳头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