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故人相见 (2/3)

云绯城立刻望着顾还卿：“卿卿，你还记得用的什么药汁吗？”

此时凤燕然既然来了，云绯城便把九龙轩辕弓给她看，凤燕然虽然惊讶此弓的珍贵，但她见多识广，便道：“此弓可能外表太过华丽，且价值不菲，到哪都引人注目，卿卿可能是熬的什么药汁把它弄的黑乎乎的，让它不那么打眼，现下时间久了，药汁失效了，所以弓也露出本来的面目了。”

三个姑娘年龄相差不大，且都是落难之人，一时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而凤燕然懂的东西颇多，且杂，连歧黄之术都有所涉猎，不折不扣的才女一枚，人才也是十二分的好，外加她性情温顺体贴，举止温柔，心思也细腻，很快便获得了顾还卿和云绯城的好感。

不过，也许是甲甲个子长的太快了，凤燕然有点不敢亲近甲甲，不像云绯城，敢拿甲甲当凳子坐，还经常帮它刷澡，给它洗鳞片。

云绯城有时改不了口，仍旧“十二娘”“十二娘”的叫着，顾还卿也不反对，还觉得莫名的顺耳。

顾还卿和云绯城原本还希望通过她，能多了解点顾还卿的事，奈何凤燕然也知道的不多，不过好歹知道顾还卿叫卿卿了，原来曾在大越的嘉陵县待过，也算有不小的收获。

凤燕然伤的不轻，一条腿都差点摔断了，所以她一直在养伤，直到最近，她的伤势才痊愈，可以行动自如了。

再遇，她见到顾还卿自然是惊喜异常，虽然顾还卿不记得她，但云绯城见她那样子不像作假，便救下了她。

因此，她只知道顾还卿叫卿卿，连姓都不清楚，她心里还想着回到梧城之后，再使人来打听，谁知家逢巨变，此事便耽搁了。

她当时虚心向那个清秀少年求教，想知道顾还卿的具体名姓，然而那少年只白了她一眼，便甚为不耐烦地道是“卿卿我我”的“卿”，别的，一个字都未多说。

凤燕然那时在嘉陵县，并不在梧城，而顾还卿和浅浅那时也刚到嘉陵不久，都没人认识她们，她想打听也打听不着，只听见陪在顾还卿身畔的一个少年亲热地唤她“卿卿”。

原来，当初凤燕然也想知道救命恩人的芳名，但顾还卿和浅浅皆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搪塞凤燕然，并未留下名字。

不过后来凤燕然解释，不是“青青”，亦非“亲亲”，而是“爱卿”的“卿”。

冯奶娘去柴垛那里拉柴，一拉却拉了个血人出来，吓了一跳，而且这个血人还认识顾还卿，一见到她就喊她的名字——当然不是喊的十二娘，而是喊的“青青”之类的。

合该她运气好，那天正被官兵追捕之时，她的随从把受伤的她藏在顾还卿他们屋外的柴垛里，然后那几个随从便以身作饵去引开官兵，这才保下了她。

斩草必须除根，南阳如今满天下通缉安昶辰，凤燕然是凤家的落网之鱼，同样也被官兵追的紧。

连带着跟燕王有关系的凤家也倒霉，除了凤燕然，全家基本都下了大牢。而燕王一家则更惨，除了安昶辰，满门被屠。

然而好景不长，南阳的君主过于软弱，为外戚专权，听信谗言，竟然相信燕王有谋朝篡位之意，欲灭燕王满门。

原本挺好的，有燕王做靠山，凤家在南阳东山再起，一时也混得风生水起。

安昶辰乃凤燕然的远房表哥，按亲戚关系来说一点都不亲，但当初凤家到南阳投奔的正是燕王，冲得也是这不知“表”了几千里的亲戚关系。

说来也巧，凤燕然就是那次在那个小山村里，被南阳官兵追杀之人，不过那些官兵只是想抓住她，而他们真正想杀的却是南阳燕王之子安昶辰。

再次碰到顾还卿，她也颇为惊讶，因为这不是在大越，而是在异国他乡，居然都能碰到几年前救过自己的人，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缘份。

缘何凤家为奸人所害，在圣上面前参了他们一本，眼看要有抄家灭族之祸，凤燕然的爹娘提得知消息，果断的带着家人设法逃到南阳，就此与大越断了联系，凤燕然也因此没能报顾还卿的救命大恩。

那时，她是想报答顾还卿的救命之恩，奈何彼时她是在走亲戚，并非在自己家中，于是想回到家后，再找机会报答恩人。

少女名叫凤燕然，据她所言，她原是大越梧城百年望族凤家女，芳龄十七，快十八了，几年前曾被顾还卿所救。

少女垂下眸子之前，笑看了云绯城一眼，嗓音软软地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她以前不叫十二娘，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姓顾，那时我被恶霸所欺，还是她和她的朋友救了我。后来，我回了凤家，本以为能找到她报救命之恩，谁知我家里出了些变故，我和爹娘不得不离开家乡，背井离乡的到南阳来投亲，因而报恩的事也落下了。”

“燕然，你以前真的认识十二娘吗？”等少女放下纤手，细心地替顾还卿抚平袖口时，云绯城才好奇地问：“那她的名字真不叫十二娘么？”

少女轻颦峨眉，当下用左手优雅地拉住右手的宽袖，右手则伸出来，温柔地探了探顾还卿的额头，然后才替她把脉。

顾还卿百无聊奈地用手指点着弓，又指了指自己的头，笑着摆头。

她在云绯城的身旁蹲下，却没有看弓，而是先看了看顾还卿，关心地问道：“卿卿，你今日好些了吗？有没有想起什么？”

甲甲忽然懒洋洋地抬头，看了那位名叫燕然的妍丽少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