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鸢 (1/2)

乔薇默默的转身，看着林恒，有些沮丧。林恒无奈的笑笑，他们年纪大了，和孩子们有代沟了。

“叮——”

很快六楼到了，两个女生绕过乔薇他们，熟门熟路的往里面。乔薇他们对视，然后跟着她们两个后面。

刘涵所在的病房前堆放着很多花，上面写着各种祝福的话，一个护士正在清理，看到两个女生来了，颇有些无奈。

两个女孩子把花放下，然后双手合十的嘀咕了些祝福的话，无外乎希望鸢早日醒来，书中的情节又发展到什么地方了等等。

说完后，就手拉着手走了，经过乔薇他们的时候，还笑了笑，这让乔薇心里好受了许多，最起码文明礼貌上还是共通的。

“你们也是来看他的？”小护士继续清理着花束，看到乔薇他们走上前，理所当然的问道。

林恒从口袋中拿出证件，“我们是来调查，刘涵有家属在里面吗？”

“啊？有有，他外婆一直在这里看护。”小护士说道。

“嗯。”林恒点点头，拉着乔薇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来了”，过了一会儿，有一老太太过来开了门，老太太头发都已经白了，眼中的血丝和怎么都无法遮掩住的疲惫，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老态。

“你们是？”老太太只开了一条小缝，神情戒备的看着林恒他们。

在林恒要张口“公事公办”的时候，乔薇挤到他之前，笑着对老太太说：“老奶奶，我们是刘涵的朋友，过来看他的。”

“涵涵的朋友？”老太太不确定的问道。浑浊的双眼中是满满的怀疑。

乔薇点头，“是啊，我们是他大学时期的朋友，关系很好的，听说他出事了，特地来看他，希望他能够感觉到我们来了，尽快的好起来。”

在来之前，乔薇已经大致了刘涵的生平。网友比情报机构还要发达，刘涵的生平事迹都在网上公布了出来。刘涵现年二十九岁。单亲家庭，从小跟着外婆生活，未婚，在网上做些兼职糊口。不擅长与人交流，爱好兰花，是省城兰花协会的会员，有几个交好的兰友。大学期间，刘涵有几个好友。包括他的女朋友也是在大学时候谈的，后来由于何种原因，刘涵并没有上完大学。

刘涵的个人形象和《神农记》中的主角刘涵渊惊人的相似，就连名字都很相像，大家猜测，作者写作就是对个人经历的一种描写。类似于自传。

刘涵外婆很显然知道刘涵在大学时候有交好的朋友，脸上的戒备褪下很多，哆嗦着手打开门，邀请他们两个人进来。

“涵涵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还好那两个没良心的还知道给他付医药费，不然啊。我的涵涵啊连张草席子都得不到。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坐。涵涵知道你们来了一定会很高兴。”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还到处找着杯子，准备给他们两个倒水喝。

“老奶奶不用忙，水我们去打。”乔薇阻止了老人家去打热水的举动，将热水瓶交给林恒，“老奶奶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刘涵的父母呢？”

同意网站举办续写和出版小说的就是刘涵的父母，从儿子这里得到这么大的利益，难道就是给他准备个病房，弄些药就够的吗？

“别提那两个挨千刀的玩意儿。”说道刘涵的父母，刘涵外婆狠狠的骂了起来，“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小时候把涵涵扔给我带就算了，大学的时候竟然为了吵到他大学去，连大学都没有让涵涵上完。现在好了，涵涵的书出名了，他们上赶着要好处，还和网站以涵涵的名义出版什么小说。唉，我可怜的涵涵，怎么摊上这样的爸妈。”

老人家从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手帕擦着眼睛，本就红肿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憔悴不堪。自从外孙出事，老人家就赶了过来照顾他，最近不是媒体，就是《神农记》的粉丝，或者网站的工作人员过来，打扰着刘涵的平静，也搅乱了老人家的心，使得老人家如同惊弓之鸟，看到人就紧张。

乔薇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很容易让人亲近。老人家好长时间没有和人好好的说过话，拉着乔薇就絮叨了起来。

乔薇认真的听着老人家说话，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刘涵。刘涵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如果说《神农记》的主人公刘涵渊是内向自闭的话，那么刘涵本人就是阴沉，乔薇甚至能够想象他看着人的感觉，阴鸷寒冷，如同被秃鹫盯着，浑身不自在。

据说，刘涵小时候并不是这样，冲动易怒，还喜欢大笑，追着偷鸡的贼可以追上几条街。渐渐的性格开始扭曲，到后来爆发了那件事，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盆兰花，不知道是没有打理好的缘故，还是别的，显得病恹恹，还有叶片开始枯萎，绿色的花瓣已经没有原来的娇艳。

“老奶奶，刘涵是怎么出车祸的？”贺兰告诉乔薇的是楼梯上摔了下去，这个说法乔薇比较认同，可是网上、还有刘涵奶奶都说他是出车祸，乔薇就有些不明白了。

刘涵外婆哆嗦着把手帕放进口袋里面，“是他爸妈说的。”

“哦。”乔薇点头，估计里面有些猫腻。

这时，林恒打水回来，乔薇接过去给老人家倒一杯。老人家估计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端着水就喝了起来。

乔薇乘机打量起刘涵，先前说过，刘涵给人的感觉是阴鸷，五官很立体，眼眶内凹，睁开眼睛后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真的如同外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