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一个时代的落幕！ (2/3)

这老臣猛然发难，诸多人困马疲的大臣们，也似纷纷寻到了发泄之处。/p

这一幕，在诸多被惊动尾随而来的武林人士眼中，是古怪而不能理解的。/p

一群连宗师也无几人，气血衰败，满头白发的老者，在痛斥武圣……/p

甚至于，有老臣踉跄跌到，吐血撞击大石寻死。/p

“诸位大人……”/p

老王妃下得飞鹰，见得这一幕，心下一叹。/p

她活了这么多年，如何不知这些人的心思，却也只得出手，救下寻死觅活的一干老臣。/p

“王牧之！”/p

一老臣跌跌撞撞，指天怒骂：“老夫老迈昏聩之身，也不惧死，你堂堂武圣，竟惧死乎？”/p

飞鹰落地，王牧之神情平静，任由百官怒斥，眼底也无波澜。/p

直到那白发老臣开口，方才回应：/p

“李大人，王某曾在你麾下任职，王某是否惧死，你当明了才是。”/p

“既不惧死，为何坐视？！”/p

李衍怒视，却又颓然一叹：/p

“老夫知你心思，懂你不满。可陛下到底是一国之主，万民之父，被一人当众劫掠而去，这不是一人之荣辱，是我等百官，是天下人的耻辱，耻辱！”/p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他这三十余年，算上继位之前二十年，将近甲子之数，从来只享受一国之君的利益与好处，何曾担负过半分人君之责？”/p

王牧之神情冷淡，不喜不怒：/p

“老大人问我为何坐视？只因他在王某眼里，不是一国之君，更非万民之主。只是一窃据大位，不知民生，只知横征暴敛，只知肆意享受的国之大贼！”/p

“大胆！大胆！王牧之，你好生大胆！”/p

“无君无父，无君无父！徐文纪一生清名，怎会有你这般弟子？！儒林之耻，儒林之耻！”/p

“为人臣，妄评人君！你，你倒反天罡，你，你……”/p

轰！/p

箭发如雷落，炸起大片泥沙，被风一吹，将一众老臣全都笼罩在内。/p

霎时间，怒斥声不见，只有此起彼伏的‘呸呸’之声，被灌了一嘴的土灰……/p

“你！”/p

怒斥声戛然而止。/p

一干老臣皆抬头，就见得一展翅将近四丈，翎羽暗黄的苍鹰由远而近。/p

一身着玄服，佩刀提弓的青年，正自淡淡的看着他们：/p

“说来，是杨某来的晚了，还是耳力欠缺？那老和尚在的时候，怎么就未听到哪个骂声这么大的？”/p

“杨狱！”/p

能够在此的老臣，无不是消息灵通之辈，惊鸿一瞥，已然认出了杨狱的身份。/p

随其眸光扫过，骂的最凶的几个，全都似被冷水浇灭了怒火，忍不住偏移了目光。/p

杨狱之名，因何事第一次为他们所知？/p

当街凌迟了州主聂文洞……/p

“小师弟……”/p

王牧之倒不甚在意，余光一扫，却是看到了鹰背之上的张玄霸。/p

他的心头一颤，不禁喟叹：/p

“自此之后，国无梁，天无柱矣！”/p

其他老臣没有王牧之这样的眼力，全不知他在说什么。/p

杨狱的到来，打断了众老臣的怒斥，有人惧他，有人谨慎闭嘴，但仍有人站了出来。/p

是李衍。/p

大明儒林，以三尊大儒为首，其一是徐文纪，弟子遍天下，其二，就是李衍。/p

为官近八十年，大明朝内外绝大多数的大臣，都做过他的属官，是真正的老臣。/p

“你就是杨狱？”/p

李衍推开搀扶拦住的两人，站了出来：/p

“老夫李衍，与徐文纪同殿为臣，你也算他半个徒弟，就如此居高临下的与长辈说话吗？”/p

“李衍？”/p

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杨狱想起来了：/p

“多年前，朝廷通缉杨某的那张通缉令，似乎就是你与薛地龙颁发的吧？”/p

“老夫按律行事……”/p

李衍想说什么，却被杨狱抬手打断。/p

“既是按律说话，你又扯甚长辈？”/p

他说话，并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十分之冷淡：/p

“杨某敬贤而非老，你与我无甚交情，就不要倚老卖老！”/p

“你……”/p

李衍身后的两个弟子忍不住想说什么，却被他按住。/p

他扫过王牧之、杨狱，深吸一口气：/p

“两位也是我大明生人，也曾为官为吏，食过皇粮，至此危难之时，过去的是非对错，也应暂时放下，营救陛下才是第一要务……”/p

听得此言，莫说杨狱、王牧之，便是其他的大臣，也都面皮抖动。/p

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将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p

“……”/p

李衍一怔，旋即气的浑身发抖：/p

“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杨狱，你竟敢，你竟敢……”/p

“我有何不敢？”/p

杨狱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扫过一众似乎看他不那么难说话，而有所躁动的大臣：/p

“诸位可别忘了，杨某人，可是如今六扇门案牍库里，天字第一号反贼！”/p

呼~/p

话音未落，苍鹰已然横空远去，只留下一众脸色难看的公卿大臣。/p

……/p

唳！/p

苍鹰南飞，未多时，突发出一声颤鸣，猛然跌了数十丈之多，惊恐的不住拍打双翅。/p

“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