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2/2)

文/绝对零度

都跟着哆嗦。‘老...老大，不敢，不敢。’他可没忘了张伟死的有多惨。砂楚思索了一会儿，‘先不着急回去，在回去之前一定要确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最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打点野味儿。’想到这儿他阴森森的笑了。看得同帕拉汗毛直立。

‘告诉兄弟们，带上家伙，走。’砂楚带着人隐入林中。

樱花飘落，如雪的花瓣洒向大地，飘进屋内。北条信久与苏离相对而坐，在他们面前是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面摆放着几碟诱人的小菜和两只酒杯，日本人喜欢喝清酒，北条信久也不例外。身着黑色条纹和服的他越发冷俊，他抬手为苏离倒上清酒，‘偶尔换一种口味也是不错的选择。’对面的苏离今天穿着粉色缀满樱花的和服，显得如此娇柔，不可方物。苏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樱花飘进来了。’她拿起落在桌边的一朵花瓣放在手心里，微笑道。

‘别在做徒劳的祈祷，抛弃那引人落泪之物。干杯吧，只想那美好之物，忘却多余的忧愁。以不安和恐惧威胁他人之徒，终将畏怯自己的滔天罪行。日日防备死者的复仇，机关算尽，不得安卧。’苏离说着《鲁拜集》中的诗句。北条信久接着道‘昨夜，美酒入喉，我心欢畅。今朝，酒冷香落，徒留荒凉。怪哉，仅一夜之隔，我心竟判若两人！抛却诅咒，就像听见远方战鼓喧嚣。莫名不安袭来，一一问责琐碎之事，终究无路可走。正义是人生指南？且看那血流成河的疆场，且看那刺客的尖刀，正义又在何方？哪里有真理为我们指路？睿智之光又在何方？在美丽与恐惧并存的浮世，软弱之人被迫背负难当的重荷。’

苏离站起身来，看着北条信久，在他们二人身上不难看出能产生共鸣，心灵还是精神上亦是如此，这让苏离大为恼火。‘各为其主，利益使然。我们终究是敌对的。’苏离冷冷道。

‘拿起手中的剑一战吧，让我看看不一样的苏离。’说完北条信久抽出佩刀，用刀尖指着苏离。

苏离不怒反笑，‘这样也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中国的功夫。’她拿出北条信久曾赠送给她的佩刀迎上北条信久的刀。

庄渝他们几人经过短暂的休息，迅速下山，然后庄渝似乎对这里环境很熟悉，指挥着手下的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北条信久的人，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他们悄悄潜入并排的木屋。寻找苏离。

北条信久一个躲闪不及，他的刀被苏离打掉，苏离的刀尖直对着他的咽喉，就在离咽喉一毫米处停了下来，‘只需要再向前一公分，我们就都得到了救赎。’北条信久亦如往长，声音清冷，无怒无喜。

‘为何不全力以付？’苏离愤怒道。苏离心里清楚，北条信久并没有用出真正的实力与自己对战，这让她心里烦闷至极。

‘最后，我想请求你一件事。’北条信久淡淡的说道。

‘为何如此？’苏离有些歇斯底里。触动她心灵深处的那根琴弦已经被北条信久拔动，即使斩断琴弦，但余音缭绕。

‘可否，为我介错？’答非所问。

‘如此甚好，作为战败方，切腹是日本武士最有尊严的死亡方式，我成全你。’苏离抽回刀。

如雪的樱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在房前屋后，也飘进了这间木屋，北条信久的眼神仅一闪而过的留恋便稍纵即逝。他跪向他家乡的方向打开衣襟，有条不紊的做好切腹前的一切准备。‘告诉我吧。’苏离终究还是败给了北条信久。

‘以爱之名。’北条信久未曾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