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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尧没有开口，只浅浅地笑着，看得明澄是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只不过，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他只好顶住，继续缠着他，陌尧被他问得确实有些不耐烦，又说了几句。

这几句，虽然有点含糊不清，但对明澄来说，却丝毫不影响，他完全可以脑补，就能猜得是怎么回事，说来说出，他家公子对上凤华公主，就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唰的一声，明澄打开一扇不知从哪里抽出的扇子，在一旁轻轻地摇动着，还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来：“公子，不说我说你，明明凤华公主最是不愿意提起那晚的事，你倒好，偏偏就要提，你这不纯粹着想让她生气吗？”

“还有，你都说她喝了几杯酒。这被你这么一气，再加上酒气一来，这说出的话，就肯定有些冲动。依属下来看，那凤华公主即便再不喜欢你，也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酒后的话，自是不能信的！”

“要我说，公子，你有时就该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没准那凤华公主定会对你改观！”

明澄的话，一说完，顿时脚底抹油，溜出书房了，只不过在出书房的那一瞬间，忍不棕身又加了一句，“在属下看来，厌恶有时也会是一种喜欢！我觉得那凤华公主说出那样的话，止不住要怎么后悔了！应该这几天不知道要怎么憔悴了！”

唉，他家公子，聪明一世，惟独在情一字之上，就犯了傻。难道是因为之前公子对那些女子太不屑一顾了，就派了一个凤华公主让他家公子吃吃苦头？

偌大的书房里，只陌尧一人的身影。

他的耳边还徘徊着刚刚明澄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莫雪伊真的会因为说出那样的一番话，而心生后悔吗？这几天真的也会因此而憔悴？

陌尧的心中，隐隐不信。

他觉得莫雪伊根本就不会如此，却还是忍不住猜测中，甚至还因为这样的话，变得有所不平静了。

一轮圆月高挂在夜幕之中，旁边几颗星星微微闪烁出点点光芒。夜已深沉了，帝都之中大部分都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右丞相府中的书房飘出，掠去的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

明澄从一旁走出，摸摸下巴，低喃一句：“唉，公子总算开了窍，不枉我下午费了如此之多的口舌。唔，这样叫不叫夜探香闺！恩……看来抢婚之事，有望了！”

迟疑了半刻，明澄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回去，他还是不要跟过去，要是被公子发现了，少不了会被撵出帝都，跟冷冷的元澄作伴，想想还是不要了。

陌尧很容易地避开了宫里巡查的御卫军，熟门熟路地来到他的目的地，碎玉轩。

碎玉轩内，异常的安静，几乎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中。正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灯火微微，透出一室的温馨，还飘忽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想起莫雪伊此刻正睡在屋内，陌尧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变得软软的。

轻轻地走进寝室，陌尧透过薄薄的罗帐，看到了熟睡的莫雪伊。她双眼紧闭，双颊因屋里的空气而透出丝丝的红晕，呼吸声浅浅的，就连他的心也在此刻变得安静柔软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掠过她的脸颊，感觉到了她脸上那细腻光滑的肌肤，终是忍不住轻声一叹，对于莫雪伊，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喜欢上一个人，会如此在乎一个人。

等到他有所察觉，那感情就由不得他控制了！

陌尧的手指有点凉，这样一触碰，就惹得莫雪伊轻唔一声。他顿时一惊，就怕她睁开眼睛，那时他该说什么话好呢？

谁知，莫雪伊只是转过身去，避开他手指的凉意，继续睡着。

陌尧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会，就收回手。刚站起，就察觉屋里气流一动，他抬眸望去，就见夜色中现出一人的身形，此人正是在广济寺那时见过的暗卫，名字好像是叫千叶。

“右丞相！”千叶出声。

陌尧唇角轻扬，笑意温润，只望着他，不发一语。

“虽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千叶只一句话，公主不容易，还望右丞相勿要再说一些话来刺激公主＋主要承受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千叶说道，他也许一开始并不喜欢莫雪伊，然而经过广济寺祈雨之后，他对莫雪伊就渐渐改观了。

他隐在暗处，自是看得出，莫雪伊在这深宫之中生存地有多困难！

即便有了一群暗卫，却也不意味着能在宫里为所欲为，而且，他隐隐有种错觉，公主很有可能要的是更多，就好比那次跟景王殿下暗中见面。

千叶的话一说完，也不等陌尧的回答，转身就隐在屋子的暗处。他的本意就是跟陌尧说一声罢了，他看得出陌尧对公主并没有恶意，然而他的一些话，据他了解，确实既嘲讽又难听。

也难怪公主，一见到陌尧，就没了好脸色。

千叶的话，落入耳中，陌尧唇角的笑容一滞，这是今日第二个人跟他这么说，明澄也曾跟他说过，然而，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但不可否认的是，对着莫雪伊，他总是一出口，就下意识地带了些嘲讽。

不知怎么，陌尧突然想起了与先帝的一郴易。

他的眼神一暗，气势隐隐有些惊人。那时，先帝找到他时，他还微微有些诧异，等到他说着他的来意之时，那时他生平第一次收敛起笑容，也感觉到了父亲的伟大，那时他从未感觉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