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十章 芍药花谢 (1/3)

稳婆失望道：“怕是没办法了。”

我将还有的人参汤灌入她的口中，在她耳边继续刺激她：“你爱了轩辕凌那么多年，难道你就舍得拱手送给我吗？你的孩子呢？你难道不要了吗？十月怀胎，他在你肚子里面一直呼喊让你带他来这个世界。这是你与轩辕凌唯一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想带她来这个世界吗？”

崔嬷嬷焦急的递来催产药跟止血药，我将一切都灌入她的口中。

“轩辕凌有多爱我，你是知道的。你想从我手中抢走他，你做不到。杜厉莹，你永远都是失败者。”

杜厉莹望着我，想起多年来自己对轩辕凌的爱却让这个女人得了一切，她心不甘。她记得小时候她跟在轩辕凌背后甜甜的叫着凌哥哥，那个她今生最爱的男人。她想着口中叫着陛下。力气从八方聚来，一用力。身体下带着孩子的啼哭声还有血一起流出。

产婆欢喜的将孩子拉出来。看了眼，欢喜着说：“是位公主，恭喜娘娘喜得公主。”

杜厉莹笑了一下，她的唇白得如素帛一样，已经一点血色也没有,又昏死过去。我推开产婆上前看下脉，脉息已经渐渐弱了下去。我催命着叫下钟离：“去给我拿秘药来。”

钟离听了脸色煞白，秘药是只有医者才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使用：“娘娘。”

“速度。”在我面前的杜厉莹她还这么年轻，刚刚为轩辕凌产下皇女，不可以死。她还没有好好的抱过她的女儿，她不可以就这样撒手而去。

殿外轩辕凌听了也觉得不对劲。抓住钟离问句：“你们想干什么？”

钟离惊慌失措道：“娘娘只怕要用自己的真气加上秘药替德妃娘娘治病。”

“真气？”轩辕凌不同意，那是武功修为人的内力，要是动了真气只怕也会伤了她自己，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

轩辕凌跑到门外，用不容违抗的口气朝着殿内嘶吼：“杨子吟，你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要是伤了我的孩子，杜厉莹就算活了，朕也会杀了她。”

这恶毒的言语传入殿中，那是声声的催命符。

我大问轩辕凌:“轩辕凌，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杜厉莹昏死中却眼角滴下两行泪水。

产婆呼喊:“娘娘，不对劲。”

我急忙去把她脉搏，已经回天乏术。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这话如在心中刺入刀剑一般，痛的无法承受。

“德妃殁了。”

那年尚阳宫内“天下名花，洛阳牡丹，广陵芍药，为相牟埒。而我却觉得牡丹比不上芍药。”初相见意气风发，最终含恨而去。要是那年知道入宫后是这样的结局，真想问问那女子是否还愿意？

婴儿啼哭声似在为她母妃送行，殿内女史们都跪立在下，哭声一片。

崔嬷嬷挂着眼泪将我扶起，我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我害了德妃？”

崔嬷嬷将我搂紧：“娘娘救了她才对。小公主已经平安出生，德妃娘娘走的很安心。”

不，她走的一点都不安心。她到死都恨我抢了轩辕凌的爱。我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若是刚才没有轩辕凌的那句话，只怕杜厉莹此刻有可能成活。心死如灯灭，我一下跌坐在地上。这不该发生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我，轩辕凌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眼前突然觉得很累，真想好好睡一觉。

崔嬷嬷等看着皆惊讶的呼喊道：“皇后娘娘。”

杜厉莹死了，孩子活了，轩辕凌守在我身边三天三夜，我醒来的时候看眼熟悉的地方，合欢殿内一切如旧。

清梦担忧一直站在离床一步之遥，见我醒来忧愁的脸上终于露出喜色。欢喜呼唤：“娘娘，娘娘，你醒啦。”

轩辕凌趴在床沿，抬眼看我。关切的语气，将我的左手在他脸上摩擦。

“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朕了，你要是在不醒，朕都想过把奚宫局那些庸医都给杀了。”

我转头不愿意看他，轩辕凌，是你跟我一起害了杜厉莹，要不她不会死的。

清梦看眼尴尬的陛下，嘴里安慰的说句：“陛下，娘娘醒了，您已经三天没休息，要不回乾元殿休息一下。”

轩辕凌语气坚定道：“在朕这里，没有什么比你命更重要的。”见我并没有转身的意思，语气又软了下来继续言道：“杜厉莹朕已经追封她为贵妃，公主赐名灵犀公主，朕一定好好疼她，你别在自责了。要是上天要怪罪，杜厉莹要怪罪，让他们都来找朕。朕不能让你有事，否则朕会疯的。”轩辕凌也自责，知道是自己害了杜厉莹，但是那情况下他心里念念的是害怕杨子吟有事情。为了她，就算当昏君受天下唾骂，被骂负心汉那又如何？见心爱的女子并没打算愿意同他冰释前嫌，落寞转身跟清梦交代几句，出殿门领着李福顺去兰林殿。

我将眼角流落的泪擦去，拽紧怀中的被子。轩辕凌，这是人命啊。你的一句话定了生，定了死。。

清梦见陛下离去，轻拍下我的后背提醒道：“娘娘，陛下已经离去了。”

我点头，心里明白轩辕凌的担心不无道理。我身子因为淮阳县的事情养胎已经困难，若是在动用真气，只怕此刻，孩子早就没了。可是那是人命，杜厉莹到死都恨着我抢了轩辕凌，这是如何的孽缘啊？

“兰林殿的事情太后可有旨意？”

清梦想起这三日来，杜太尉天天在太极殿上哀嚎，口中虽然没有明说让皇后赔命，但是语里多有暗指是皇后害死德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