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三章 采薇采薇 (1/3)

采薇宫地处帝都北边。依山而建，因宫中有紫薇花而取名采薇宫。宫中有一主殿两偏殿，与我一起搬入采薇宫的是韩才人。因为我只是美人身份，虽然宫中有主宫栖鸾殿，但是我也不敢居。而采薇宫两偏殿分别名为听雨阁，跟思雨阁，因为思雨阁位于宫中西苑，所以就给了韩才人。自己则住进了听雨阁中。清莲等其他女史则住进了殿后面的女史房。

采薇宫从刘美人死后。原本的宫人也全部都被拨还了宫闱局。清莲只能来请示我，按照我的宫中品级，正四品美人，宫中有一从八品女官（或者宦官），有四位从九品女史伺候，还有个二位宦官，总共九人。而才人则比之少两位女史。跟一位女官。

“美人，清莲要不要去宫闱局走一趟？”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不好，现在有你随身我觉得就行，何况还有巧眉跟巧云。”巧眉，巧云是在尚阳宫后，封赐号下来后，先拨来的女史。

“那韩才人那边？”清莲知道韩才人那边没有随身女史，在尚阳宫中。六位秀女，只有四位女史。而四位女史，则三人，一人归杜昭容。一人归洛婕妤，一人归萧美人。其他三人只共用一个女史，虽然后封号下来，但是宫闱局也只拨了一个女史依梦过来。

“你看下巧眉，或者巧云叫一个过去伺候韩才人。”我随口说出。

清莲面露难色“那不好吧。”

我走至清莲面前。用手敲了下她的榆木脑袋：“有什么不好，我要那么多人又没用。只是这个殿大了点，怕做卫生的时候，要辛苦点。”我看了一眼这满室的繁华。

“清莲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辛苦点没事，就怕委屈了美人，那个宫闱局也真是的，虽然美人现在连陛下面都没见上，也不至于如此对待。”清莲说着倒是委屈起来。

“我倒是希望就这样子安稳度日。难道你也希望我步刘美人后尘，我本不愿意说这晦气的话。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说好。我本无心争这后宫之位。你如果是想跟着我得到荣华富贵，只怕我会辜负你一番心意。”我心中思虑道：先不论我本就不该进宫，在论，我就算真无报仇之心，但是又岂可真的与仇人同床而枕。那样子让我情何以堪。

清莲听完。如梦初醒般：“美人想安稳度日，清莲必定跟随，那样子，我们这个听雨阁倒是希望会被人遗忘。”

我点头微笑。“我正是希望如此。”

清莲会意。躬身告退。等清莲离去，走至门外。

采薇宫依山而建。宫中倒是假山甚多。而且怪石嶙峋，时有流水之声从石山中传出。寻声找去，看到园中小花胜多。只可惜现在是四月初始，要是到六月在这园中观赏紫薇花，也是一美景。

走至栖鸾殿，巧眉正在与依梦一起收拾殿宇。

“参见美人。”

巧眉比较娇小，才十三岁。人长的中规中拘。而依梦却有几分娇俏。年方十五。

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只怕辛苦你们了。这殿宇太大了。”我皱眉看着，这该死的皇宫没事每个宫殿都建那么大干什么。

“谢美人。刚才司寝局来人说等下会来换宫闱床帐等等。”依梦上前回道。

我点点头。走上前，拿过巧眉手中巾丝，擦拭着桌椅。

“太大了，我跟你们一起弄吧，要不怕到戌时，只怕我们都没办法弄完。”

巧眉跟依梦望着我呆如木鸡。回过神来，忙躬身跪倒：“美人，不可，这样子会折煞巧眉与依梦的。”

“是的，是的。”巧眉附和着。

我蹲在他们面前“你们大，还是我大。”

人本就不分贵贱。我心里思绪到，多年在外，见尽了人间多少沧桑史，什么狗屁的王侯将相，什么门阀士族，什么书香门第。都不如真正善良的百姓们，他们更愿意为了他人牺牲自己。只是这天下要是真的无分贵贱就好了，只能心中这样想，要是真是能做到就好了。

巧眉与依梦互相望了一眼，俯首称道：“美人大。”

我扶起跪着的他们。“那就行了。”

之后吩咐巧眉取水。依梦扫地。自己则擦拭桌椅。不觉中已经到酉时。宫廷内室监送来了晚膳。我食过后与清莲一起来到了西苑的思雨阁。

只见韩才人与女史巧云一起在。

韩才人年方十二，凤眼星眸，朱唇皓齿。生性活泼。这个是清莲告诉我的，我在尚阳宫中，因为各住厢房，而教习女官也都是进房教习，除了杜厉盈，其他的秀女还没见过。

我看着宫房中坐立当中的女子。身材还没有长大，身上的儒群显得有些太大，但是却是眼中皎洁无染，犹如白玉兰花一般。清澈透明。

韩才人在巧云的引荐下。对我施礼。我扶起这个年幼的女子。她虽然与清莲相比只相差一岁，但是清莲要比她显得老练多了。我将她安排坐于上座，而自己则坐在她旁边。

韩才人本不愿意，但是被我推却，最后也只能依了我。

“柔佳谢过萧美人。”

我执起她的手，放于自己的手中“自家姐妹，不必言谢。你比我小，我本该照顾你，以后缺什么可以来跟我说。这若大的宫殿，你自己住怕会害怕，晚上叫巧云陪你一起休息吧。”

清梦告诉过我，宫中的规矩不能忘，有长幼尊卑，有君臣之礼。我每次想起她的话来，还是觉得军中生活更好。

巧眉躬身：“诺”

我吩咐巧云跟着清莲去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