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暗夜男爵 (1/2)

生命是脆弱的。

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吧。

该表白的表白去，该搞基的搞基去，免得在加速世界中想会感慨良多。

世界上最恬静的不是到老时儿孙满堂，诉说着爷爷当时这样那样做过……而是那个场景那个人选择了内心最强烈的想法……

赛车手感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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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似生命，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唰地溜走。

当天际万霞流光、落日烧云，商店街迎来一日最为繁忙的时刻，咖啡馆“暗夜男爵”却依旧静悄悄的一片。

老客户各占一角轻品袅袅余香绕梁的店里招牌特制咖啡，纯手磨不包含任何速溶冲剂，翻阅着一本本店主精挑细选的书籍，特别是最新上架放置在“店主亲写”那一栏里的书籍。基本上前一刻工藤有希子才将丈夫的新作放入书架，一转身，它就会出现在先下手为强的就近读者手里。

所以，靠近大门最右侧的角落，便成了整间咖啡馆最为抢手的位置。

这就是暗夜男爵咖啡馆的日常。

当然，今天，六月第三个星期二，则是例外。

“叮~！”清脆的落子声从咖啡馆深处的圆桌响起，透过里三层外三层的旁观者，依然传入前台工藤有希子的耳朵。

她摇了摇头，完全没搞懂这群人平时有那么热爱围棋这项古老艺术的嘛？不过，转瞬却又莞尔一笑，正如丈夫所说，对于未知的好奇，不正是人类活动的本源嘛。

“叮~！”又是一枚白棋落下，将最后一颗官子收入囊中。

周围一知半解的老顾客点着手指虚空数目，试图确认整盘对杀、让他们看得背心冷汗直流，棋局的胜利者会是谁？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怎么下得出这种臭棋？”

张栩两指夹着一枚黑棋在五厘米厚的桂木棋盘上不停敲打着，发出“咚一一咚一一咚”的撞击声，鞭挞着对方粗糙的外皮，“才盘面优势三目。一上来就战斗，蔓延整张棋盘，怎么就出现不了一点机会呢。后半盘更是妥妥的安乐死，连蹦跶的机会都没。”

“擦，你当我想啊！最难受的是我，好嘛？！”

山下敬吾试图辩解，抵抗对过施展的精神攻击，“你跟他在中后段碰到，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的，哼！”

嘴上是这么说，开门黑对于山下敬吾的打击还是相当的大，特别是连续两次输给同一个人，而且是在自己自信心最为膨胀俾睨天下的时候。

两相叠加之下，山下敬吾初始都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完全是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在闷头行进。好在第二眼就看到张栩那张讨厌的脸，心底存有“绝对不能输给他”的火苗狂燃，才是从灰白背景下恢复过来。

裘绍从他的好词好句工具书、辞典等一系列砖头书籍山里抬起头来，适时地插入表扬道：“嘛，本来我想五十手解决战斗的。山下，你能撑到下完收官，还是很强的嘛。”

“为什么被你夸奖，让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山下敬吾瓣着手指头苦笑回应道。贴目与规则怎么就不是当年的标准。输两目半，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差距，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张栩安慰地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下星期四，也就是第五战。希望你这位小同志，继续发扬世间伟大的奉献精神，下出这样前后不着调的棋。”

他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撸下，重新一一摆子，开始深度复盘，棋子在他的手上宛若黑白的精灵，不断跳跃组成一幅幅既定的预想图，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一旁的围观者里自称只需要被职业棋士让三字就行，这一带老头老太围棋界的霸主本田桑，也是看得云里雾里，大叹着“职业棋士都是怪物。”

他刚巧瞄到老板娘趁着机会又往那个稍晚一步就无的书架上，添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本的绝对是典藏版的老板亲笔书籍，本田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冲过去……就像当年他在甲子园上挥洒热血与青春一般。

同一时刻，张栩也完成了又一次复盘，归纳总结道：“嗯……唯有第一手有职业水平，第三手就是败招吧。之后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非战之罪，实乃实力差。”

平时不管如何嬉笑打闹都没问题，在职业棋士考试的战场上，他们这一群准胜负师要做的只有追求眼前未定的胜利，即使看上去有点不择手段，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因素也在所不惜。

职业的道路，没有仁慈，只有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向上爬。

没有这等的觉悟，是绝对通过不了职业棋士考试的，更不可能在崭新的舞台上创造出自己的光辉。每个时代的开创者、集大成者，无一不是斗转便吞人的大鳄。

这些全是张栩的老师，不死鸟林海峰之赐，一名长盛不衰悍将的心得体会。

所以，对同伴使用心理战，也是一种绝对可取的手段。赌上自己的一切，以最强姿态与对手互博，这才是对对方的尊重。

“滚！你给我洗好脖子等死吧，居然这么嚣张！”山下敬吾拍桌一怒，哪还管得上周遭看棋人心目中院生高大的形象。

“要我帮忙否？为师可传授你一甲子功力，保证把张栩砍得片甲不留。”裘绍忽悠道。

“切，不要以为赢个两次就得瑟，越败越战，终有一天你将匍匐在我的脚下摇尾乞怜……”给点颜色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