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胎药 (1/2)

千家宅院。

这一天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千灵儿等待着，煎熬着，终于到了晚上。

夜幕低垂，无月无星，碎雪纷飞。

千灵儿看着煎好的三碗褐色的药汁，浓烈地药香味让她几欲作呕！端起一碗，药汁的热气熏着她愁容满面地脸，一旁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轩家。

轩明瑞正准备躺下，轩明雪就冲了进来，“看没看到灵儿？”

轩明瑞哼了一声，“没看见！你妻子，问我干什么！”

“灵儿不见了！”

轩明瑞惊愕地看着他。

“灵儿和娘说回暖阳山，可是我回暖阳山，才知道她根本没回去。这绕雪县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呢？自从知道怀孕，她情绪就不对，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或是……”

明瑞一边穿衣服一边呢喃，“孩子，灵儿！”

他边说边往外跑，轩明雪急忙追了出去。

兄弟俩找了半天，身上都落满了雪花，轩明瑞冻的全身哆嗦，仍然坚持着，不停地喊千灵儿地名字，轩明雪也在努力寻找。

“大哥，我们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不是办法，咱们应该好好想想她到底会去哪？我猜，她不会做傻事，除非她是想……”

轩明瑞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她买了打胎药回来。我……我阻止她了，可是，她肯定不死心，又……”

“这事你怎不告诉我！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师父那边怎么交代？”

“我……”

“行了，先找到灵儿要紧。按你所说，她若是想堕胎，就该找一个地方，客栈，酒楼，她不会去。还有什么地方，最好没有人，很安静，让她毫无顾忌的堕胎。哪里，哪里呢？绕雪县除了轩家，她还会去哪？”

明雪攥着拳头，急的直跺脚。

轩明瑞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她肯定去那了，跟我走！”

千家宅院。

吹了吹药汁，慢慢的喝了下去，三碗下肚，千灵儿觉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散发着中药的苦味，苦地她牙齿打颤，急忙喝了口水。

苦没关系，只要除掉这个孽种，她吃再苦的药都不怕。

千灵儿躺在床上，安静的等待，肚子里生命地流失。

宅院门口。

轩明雪“唉”了一声，“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不过，大哥，你怎会知道这里的。”

“啊？我……你忘了，你成亲那天，我跟着来接亲了。”

“哦。”他好像不记得大哥也来了。

“想什么呢？快点进去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千灵儿很奇怪，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却感觉到小腹热乎乎地，有一股暖流在肚子里，似乎还能感受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在呼吸，她和肚子里的小东西地生命仿佛连到了一起，她不由得将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

可下一刻，她就气恼地哭喊，“不，不该是这样的，我不喜欢这个孩子，我要让他死，他必须得死！”

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喝完了药之后，她又有点后悔了。

“灵儿！”

“灵儿！”

第一声是轩明瑞，第二声是轩明雪。

千灵儿呆住，想使用隐身法已经来不及了，轩明瑞第一个闯了进来，看到三个空碗，再看躺在床上地千灵儿，把她拽下来一边用力晃着她的身子一边咆哮，“你有什么资格？他也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杀了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骨肉！”

千灵儿被他摇的头晕目眩，笑得惨然，“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怎么样还要和你这个畜生商量吗？”

“你！”

轩明雪过来拉开轩明瑞，“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喊有什么用？”

轩明瑞冲着他喊了起来，“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着急了！我的孩子没了，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轩明雪看了看千灵儿，发现她脸色虽然很苍白，可却是刚才吓地，而且，他刚才摸了药碗，已经凉了，过了好一会，孩子应该已经没了，可是看千灵儿的样子也不像小产啊。

他问千灵儿，“你喝的根本就对不对？”

千灵儿说，“是！怎么不是！”

“你喝完多久了？”

“有一会了。”

“感觉到不舒服了吗？”

“……没有。”千灵儿不敢相信地摇头，“不可能，我喝了三碗，怎么会没用？难道。”

轩明雪又问，“你在哪买的？”听千灵儿说完，轩明雪说，“那就对了，他不会卖给你打胎药的，你喝的应该是保胎药。”

明瑞露出笑容，“真的，孩子还在？”

千灵儿说：“这次还在，但是，我有的是办法。”

轩明瑞刚要发火，轩明雪在他耳边说道，“不能来硬的，得哄，你好好和她说，我出去等你们。”

轩明雪出去后，轩明瑞要扶千灵儿坐下，千灵儿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说，“你劝不了我，这次没成功，还有下次。”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忍心？他在你肚子里，你应该比我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比我更爱他，我不相信，你舍得杀了他。”

千灵儿摸着自己的肚子，是啊，孩子也是自己的，喝了药她也有点后悔，自己和孩子心连着心，自己，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

轩明瑞看她表情似乎有松懈，就软声软语地劝道，“灵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孩子的身世，我不会说出去，他一辈子不叫我爹，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