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团圆饭 (1/2)

腊月二十九这天，大家都比较忙，比如:蒸包子、炸丸子（红薯丸、藕片、敷肉等）、卤猪头、牛肉、卤鸡爪等诸多繁琐事项。

晚上

韩旭的房间安排在电视柜的东前方一间，正东间是放的稻谷类。

房间内就一张床，什么也没有，毛燕子睡觉本来不认床的，但他就是睡不着，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在床上转辗反侧，韩旭反过身抱着她迷糊的说：“怎么了，不习惯？”

“没有，可能这两天睡太多了！”

毛燕子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他刚刚看到韩雪锋抽烟右手只有三个手指，她就小时的问道：“你弟弟手怎么了？”

韩旭还在糊涂状态，“你说的他三根手指，是吧？”毛燕子心想，难道除了这还有别的。

“嗯，是的.”

“他那是小时候玩鞭炮，鞭炮在手里炸了把两手指给震断了，后来就这样了！”

“啊，那么严重!”

“小时候贪玩的代价。”

毛燕子到后半夜才模模糊糊的睡过去，还没睡入定外面堂屋就开始走路的脚步声盆子的“咚咚”声，又把毛燕子拉回现实。

毛燕子想，一个人过年多少个年头了也没觉得怎样，反正过年也会去找一份临时工做，今年却又在他乡怎么就有异样的感觉，也许以后···谁知道以后的以后呢！

外面“叮叮咚咚的，毛燕子也睡不着，就索性起来了。韩旭模糊的说“这么早起床干嘛，你起了也帮不了啥忙，不如多睡会宝贝。”

毛燕子还真不好意思多睡，她在家她_妈_起床她就必须起，不然她_妈_会叫起她。她记得有一次，她妈看到隔壁小妈家打豆腐卖，也许是听到小妈说赚了多少多少钱了，心痒痒的想试，她妈妈也要弄。

她记得当时还在读初一，她妈半夜三点多就把她叫起来帮忙，她困的招架不住就问，您为什么不叫我哥来帮忙，总叫我，她妈说，因为你哥不会，你仔细一些，当时毛燕子就问，我天生就会，是吧？

所以在毛燕子的记忆里都是她妈干啥她就会干啥，根深蒂固了，好似成为理所当然了，韩旭妈干活是不是她也该去帮忙呀。

也没等一会，韩旭就被毛燕子拉着一起起床了。

起床后韩旭和韩雪锋贴对子，毛燕子老家除了婚嫁过寿有，其他都不贴对子，她感觉很新颖就帮忙，人都有新鲜感。她看到外院大门上贴着“上联:五湖四海皆春色　，下联:　　万水千山尽得辉　　横批：万象更新”，内屋大门大是“一年好运随春到　　四季彩云滚滚来　　横批：万事如意”

刘烟和韩启达在不断的忙碌着，堂屋大圆桌摆满了个各种菜，已经放不下了，毛燕子问：“阿姨，有那么多菜还要做呀？”

刘烟说：“我们这就这样的，吃到明年呢!”

毛燕子当时还没明白过来，吃到明年是啥概念，但仔细想想不就是明天嘛，说的那么遥远，毛燕子心想“在我老家吃几块肉就吃不下饭，这麽多够一个星期的了”桌子摆满了各种卤菜，蒸肉，蒸排骨、蒜苔炒肉、红烧鱼、炒藕等，在圆桌中间是鸡炖山药。

鞭炮四处响连天，同时也包括韩旭家。

吃饭时毛燕子也不上座，她怕坐错尴尬，在她老家有年长辈分高的上下席任他们挑，她不早知道规矩只有等韩旭的爸妈做了后才坐，这在韩启坤眼里成了有礼貌尊敬长辈。

韩启达把橙子汁拿出来一人倒了一杯，也许他家没人喝酒，毛燕子并未见到啤酒白酒来做样子。

吃饭时韩启达刘烟不断的给毛燕子夹菜的说：“燕子多吃点，看你瘦得……”

毛燕子只得说：“谢谢叔叔阿姨，我自己知道。”毛燕子不知道怎么拒绝，说不用了。自己来怕他们说自己不知好歹，她胃不好，不能吃太多凉菜，可一桌一半都是，只得将这矛盾得心里用眼睛投向韩旭，韩旭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要表达什么。

倒是旁边的韩雪锋看出来了，“爸，妈，你们自己吃，别给嫂子夹菜，韩旭知道照顾的，你们喜欢的她未必喜欢，你看她碗里都成小山了。”

毛燕子向韩雪锋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韩雪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能读懂眼前这个人，她的每个眼神，动作！看起来不经人间烟火，却那么懂事明白事理，不该她说的，不说半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故事，磨得如此圆，他虽有女朋友了，却感觉这才是他毕生所追求，但他还是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韩启达刘烟这才看到，旁边辣椒碗和毛燕子碗里都是满的，毛燕子此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拿起旁边的橙子汁喝来掩饰尴尬，韩旭说：“没事，放那我吃，燕子胃不好，不能吃太多的凉菜。”

爱子心切，刘烟说：“那严重吗？”刘烟可不想自己的二儿子娶个病号，自己现在就是个麻烦，可不要找个累赘。

毛燕子正在往嘴里掏饭，听到刘烟的问话她抬头看了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是如实回答还是添点油醋啥的。

韩雪锋看到她眼里的变化，内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

毛燕子还是不打算说实话，他们一看就是试探，自己如果严重立马叫人滚蛋的那种，以为自己家人是完美的，别人家的就一副嫌弃样，那我也试探试探吧。

正在毛燕子组织语言准备开口时，韩旭说：“妈，只是来的路上耽搁时间较长，吃泡面吃太多不适而已。”

毛燕子在她八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