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壶浊酒喜相逢 (1/2)

郭二先生与谢龙四几乎异口同声：“少年，你究竟是谁？怎么做到的？”

老梁得意地道：“他是我家公子。”他和苏子谦并不熟，可对方举止投足散发的云淡风轻，与沉稳飘逸，除了相貌不像，剩下的，真和翩翩公子没有任何区别。叫他公子，感觉最贴合不过。

众人跟他感受一般，都欢呼地叫道：“公子！”

“公子！”

“郭二先生艺高绝，公子妙手破八方！”

谢龙四淡淡道：“原来是个公子哥。走的是当红鲤？还是庙堂二口？”

苏子谦微微一笑：“一处闲云，不值一笑。第三场。”

谢龙四与郭二先生两两对望了一眼，都觉对方大有来头，这第三场，实无胜他把握，一时竟有些踌躇。

正在这时，赌场大门推开，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人人头戴墨镜，拥簇着一手拄拐杖的老者，向着这里缓缓而来。

谢龙四惊喜的跪了下去，泣声道：“爷爷，你怎么回来啦？孙儿……孙儿好想你！”

众人大惊：“龙四爷的爷爷，难道是谢……老九爷？”有些激动的已拿出手机。

西装革履的大汉们一阵呵斥：“手放下！不准拍照！”吓的众人手上一顿，谁敢再点开相机，都讪讪地又装进了兜里。

谢老九爷走到谢龙四身上，将他扶起：“小龙儿，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咳咳，还得我来亲自找你吗？”

谢龙四一凛，随地一阵惭愧：“今天是奶奶的祭日……所以您……您才特意赶回来吗？您打个电话……我……我马上就去接您……”

谢老九爷叹道：“老啦，用不惯那些新东西。哎……你奶奶一生可怜，死后盼你们都能记的……”

谢龙四如针芒在背，低头道：“是……只是今天……孙儿有些事绊住了……”

谢老九爷看了赌桌一眼，又在苏子谦身上一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凡事不可太尽，太尽缘分势必早尽。”这话不知是说给谢龙四听的，还是给苏子谦听的。

众人鸦雀无声，谢老九爷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有幸得见真人，瞻仰前辈风采……都又是激动，又不敢大口喘气。

谢老九爷看了苏子谦一眼，拉了谢龙四的手：“算他赢了吧……走，孙儿，我们回家。”他咳嗽一声，又说道：“赌桌的事再大，也大不过家。这点，你可要永远记住了。”

谢龙四点了点头：“孙儿谨记。”

众人一阵叹惋：“就这么算赢啦？哎……那有什么意思？”看不到谢老前辈出手，更觉心痒难搔，憧憬神往，说苏子谦赢了，可感觉真正赢的人是他……

苏子谦微微一笑：“小七包子吗？”

众人一愣：“他跟谁说话？”

谢老九爷身子明显一顿，惊骇地回头：“你……你……”

苏子谦朝他点了点头，涩声道：“我很想你们。”

谢老九爷眼圈一红，可还是惊愕难信：“苍……苍鹰啸天展寒羽……”

苏子谦道：“蓝马千里蹄飞扬。”

谢老九爷拐杖明显扶不住了，谢龙四忙抢身托住他：“爷爷，您……您没事吧。”

谢老九爷语气有些激动：“你住嘴！”

当着众人之面，谢龙四脸有些挂不住，可还是应道：“是！”

谢老九爷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蝴蝶争舞花争醉？”

苏子谦：“赤练一脸远飘香。”

谢老九爷眼泪已流了下来：“主……”

苏子谦朝他摆了摆手。

谢老九爷拐杖顿地，喝道：“全部出去！”

众人大惑不解：“谢老九爷怎么啦？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闭门切磋？”

老梁神色一黯：“哎……我说的吧，还是拿不走……”跟众人一起，被戴墨镜的大汉们推了出去，墨镜大汉背对着站在门口，大门重重一关。

一时诺大的大堂，就剩下苏子谦，谢龙四，谢老九爷三人。

谢老九爷朝谢龙四道：“你也出去。”

谢龙四一愣，叫道：“爷爷……”

谢老九爷：“出去。”

谢龙四知道老爷子决定从无更改，只得应道：“是……”

谢龙四毕恭毕敬地将大门关闭。朝门外的众人喝道：“都离远点！”自己也走开丈远。

谢老九爷此刻再也忍耐不住，跪倒在苏子谦面前，抱着他的腿失声痛哭：“主公师傅……小七儿以为你死啦……小七儿以为你死啦……”

苏子谦也是流下泪来：“我也时刻挂念着你……来，起来说话。”

谢老九爷推着他的胳膊，仍是跪地不起，哭道：“师傅……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是小七儿哪里做错了吗？你随便责罚就好，小七儿都甘心经受。求你……求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苏子谦看他一脸求恳的神色，内心更不好受：“起来说话。你性子软弱，八个徒儿中，我最疼爱担心的，就是你了。”

谢老九爷成惶成恐地站起身来：“小七儿明白……只是主公师傅……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苏子谦叹道：“一言难尽，这些，以后再说吧。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谢老九爷擦擦眼泪：“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苏子谦大体猜到了一些：“他们七个，也不替你出头？”

谢老九爷摇了摇头：“主公师傅走了以后，千门就散了……大师兄二师兄向来不和，你走以后，更无约束。哎……”

苏子谦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