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所谓营销 (1/2)

虽然她不再是以前的形象，可前面排队的人群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剪短了头发，驼色的呢子衣，灰色的百褶群，跟同伴一起，说了几句话之后冷淡地扫了一眼就走开了。

她变了，变得清冷，双眼没了以前的神采。还是安静，但这种安静像经历了什么波折。

发现了就挪不开眼，温暖冲袭了胸口，满足和快乐，可这个时候等不及的顾客打断了他。

于是期待的见面，没有语言，只是匆匆的一眼，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了。

至少她还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口罩下的嘴角扬起，全身也轻松了。

突然热爱起这份差事来，眼里多了光彩。

开店的时候和王浩地想名字，他提的遇见，王浩地说太矫情不乐意，可他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名字。

突然他大舅知道了，积极地他们推荐了一堆文雅的名字，什么阁，什么憩，还说可以请好朋友书法家给他们弄个牌匾，这会儿王浩地没发拒绝，只能拿朱延的来搪塞。

“表舅，名字朱延早就想好了，遇见。”

“俗。”

半天之后他表舅憋出一个评价后给了他们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而这便宜就到了朱延这里。

遇见，是挺矫情的，可爱情很多时候都是矫情的事。

这一年多来心里的云雾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消散，莫名的愉悦，一片暖阳。

一边做事，朱延一边盯着她的同伴，望着那两个女孩拿着单从后面的队伍上来，还没到她们，蒋青就又出现了。

她站在人群外面，远远地站着，一手插进大衣口袋，一手拿着一杯橙汁，咬着吸管的她又看了他一眼，这会他紧张地低头，继续干活。

怎么说呢？知道她在这里他是开心的，可知道的下一步就有些复杂了，一系列顾虑也涌了上来，让他刚开心的心情又变得躁动。

她有男朋友的吧？那个廖文松。可怎样以朋友的名字靠近她跟她说几句话？就这样放下活扯下口罩跑上去问：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朱延……可他只是个卖奶茶的，跟她这样打招呼当着她同事的年会不会让她没有面子…

在这烦恼的纠结里不知不觉她朋友排上来了，朱延问了打包还是直接喝，两女孩紧紧地盯着他说了一句直接喝之后，他拿起包装的吸管，扯了尖头的封口，将没有用手接触的部分插进去之后，再把塑料纸拔了出来，礼貌的呈上。

“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标志性地一句，也记住了这两女生的脸，她们笑着点头说着谢谢，然后就两步一回头地看他离开了。

什么也没做，她就跟朋友走了。

来了一个多月才遇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路口，一种拉住她诉说重逢的冲动在脑子里飞蹿着，导致他倒奶盖的时候溢了出来。

粘了一手粘稠的白，顾客惊讶的提醒，他这才回神，压下了冲动，抱歉地重做。

中午高峰期过去，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朱延拿着毛巾擦着柜台，儿王浩地则算卖了多少杯子。

“你真的招财呢。”

王浩地突然笑着一句，眼里因为累积得厚厚的小单发着亮。

还在想着蒋青的事，朱延一时半会美领会过来。

“嗯？”

“我说你招财啊，你知道当初店长为什么舍不得你走吗？当然不止是你勤快，手艺也行，主要是你这，相貌。”

“我知道。”

不想被提醒的事又被提起，朱延有些郁闷，自从他告别杀马特造型之后，能力都会被这张脸给掩盖了。

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想抽一口排排郁气，可不远处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过了来，他又无奈地把东西放回了口袋。

“我去过道了。”

推开柜台门出去朱延告诉王浩地，对方点头，但在他走至少说了一句别的。

“我们把口罩换了吧，现在不是有那种透明的塑料的口罩吗？这样你这张脸也不会浪费了。”

再次提示，朱延更加不乐意了，所以反过来损他。

“我没意见，但你就不用吓人了。”

“你过分了，我也不丑。”

王浩地不满地一句，看他不开心报复成功的朱延终于笑了一脸。

走了出来往通道口去看到了隔壁的果汁店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我们也卖果汁吧？”

停下来回头认真地问王浩地，蒋青喝果汁，有果汁卖她下次说不定就来了。

“不卖，卖了隔壁还怎么做生意？”

算账的王浩地头也没抬的拒绝，朱延努嘴，想起了王浩地对隔壁的姑娘有意思，也没再坚持，去一边的通道里抽烟去了。

朱延的烟龄有六年了，初中毕业约会的抽烟，读书的时候瘾还挺大的，后来去工厂做流水线长时间不能坐在座位，难受熬过一段时间，就没抽得那么频繁了。

后来蛋糕店做店员，太忙，店里面不许抽烟，晚上也没太多时间，有时候好几天没抽自己也忘了。

在这里抽烟挺困难的，到处都是不能抽烟的牌子，他只能去专门的没人的消防通道，潮湿阴暗不说，还闷热。

现在他一两天抽一根？有时候烦心事多一天两三根也不一定。

这会是见到了蒋青，又被王浩地烦到，想透透气。

抽了根烟从楼道里出来，朱延在没人的通风口站了会去了一身的味道，又去公共厕所洗了个手。

公共厕所进去是洗手台，洗手台的两边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