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青梅竹马 (1/2)

贾存真和张晓强从傅瑾玉最早期的视频看起，她对外的演奏视频不多，能搜到二十多个已是靠贾存真的本事了。他们先从最早期的看起。

他们开始还能认真看视频，贾存真先评价说：“在她那年纪能弹出那种音色，确实比她同龄人强。”

中后期的就明显差了，看的门外汉小强一脸茫然，贾存真猛摇头。直到最后一个视频，是今年米兰赛的第一场。她几个音弹下来，让贾存真精神一振。小强注意到阿真的异样，跟着集中精神去听。一曲结束，贾存真还选择重播，连着循环几次后，他才按停止键。

小强赶紧问：“阿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贾存真说：“她早期平稳进步，中后期明显躁了些。但这一次她的风格大变，出色了许多。可这风格，竟然跟我去世的哥哥类似。”

贾存真指向停止的画面，镜头正转向观众席，里面有位头发全白的老者。贾存真说：“他是我哥哥的授业恩师。或许是他指点了傅瑾玉吧。”

小强恍然大悟，夸兄弟说：“幸亏你陪我看这些，我一个人真听不出当中的门道来。”

贾存真又重放几遍最后的视频，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原本离了一米远，最后都快贴上屏幕了。还是小强见着不顺眼，拉住了他。

贾存真喃喃自语说：“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她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人，喜欢独来独往，为何偏偏走进那天小巷，管了我的闲事？在我被李江泽算计时，她又正正好出来当了靶子，还将淼淼从那泥潭里拉了出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那些巧合都是在帮我。到底为什么？”

张晓强在旁听的一清二楚，也跟着思考起来。他不觉得阿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方少和他朋友围着傅瑾玉献了多少殷勤，他都看在眼里。可傅瑾玉丝毫不为所动。那样的人会对阿真另眼相待，真是蹊跷之极。

贾存真转而对张晓强说：“小强，上次你说可以搞到傅瑾玉在米兰第二场视频。我收回我的话，向你道歉。你帮我弄来吧。”

傅瑾玉车祸前在米兰的第二场比赛，也是她最后一场，并没有被放上网络。第一场还是当时就被放上网，才被贾存真找到的。而后来的消息包括比赛的结果在国内完全查不到。国外网站只提了一下得奖名单，再无其他信息。

先前张晓强为了讨好方玄捷，搭上了王莹莹的好友，他听说王莹莹手机里有当时的视频，曾提议和阿真联手，让他的线人拿王莹莹手机一会，由阿真远程遥控将视频拷贝出来。阿真当场拒绝这种操作。现在他感到里头大有玄机，一心想查明真相，不惜违背他的原则。

张晓强自然不反对，他问过线人，对方说正好明晚跟王莹莹去唱k，可以帮忙。小强跟她约好明早见面，商讨细节。

等他挂了电话，贾存真也起身告辞了。小强送他出门，一直走到附近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两个秋千架，空荡荡的垂着。

贾存真说：“小时候最喜欢跟淼淼荡秋千，那时真是好呀，有她陪着我，都没想过将来会有分开的一天。”

张晓强说：“真，做兄弟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收拾收拾能当个帅哥，虽然达不到方少宋少那种天怒人怨的级别，也比普通人强。淼淼嘛，顶多算可爱，真不是美女。夸她漂亮我还得斟酌下词汇。

你怎么就喜欢跟她呆一块了。她若对你一心一意就算了，她三心两意，还为别人同你绝交。男人的心很脆弱也很珍贵，可不能让她那样糟蹋了。”

贾存真笑了，不客气说：“小强，你这话被肖花听见肯定要揍你。”

张晓强说：“我知道你不会卖了我。当你兄弟才说实话，淼淼是好同学好朋友，可她若做你女朋友，我就会替你叫屈。”

贾存真正色说：“小强，淼淼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仰慕李江泽是因为对方的画技出色，并不是喜欢他。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你看她的眼神会不一样。她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李江泽，或许也包括我。但我知道她对我是不同的。我们都还没长大，这方面我本来不着急。

前阵子我会那样失态，就因为她看李江泽的眼神不再是仰慕，而是害怕。所以我跟着失了分寸。没吓到李江泽，反而将淼淼吓跑了。

但后来仔细想想，她宁愿跟在令她害怕的李江泽身后，也不愿意靠近我。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只是她不愿意告诉我们，自己承担了。”

张晓强瞪大眼睛，阿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说真的。冯淼淼，那个整天乐呵呵，能吃能喝的小胖妞有这情操？他真没领会到这点。他想相信阿真，这样才显得阿真不是一头热。

贾存真望着秋千架说：“小学的时候，爸妈突然相继离世，我当时除了哭，啥都不会做。那时陪着我的是一只橘猫。领养我的大伯对宠物过敏，我却哭着不肯放猫离开。是那猫悄悄走了，它是不想让我为难才走的吧。

我到大伯家很不习惯，他们对我很好，可大家跟我年龄差太大，大伯的孙子都出来工作了。没人没陪我，我就每晚在房里偷偷哭，正好淼淼搬到附近，她天天来看我，陪着我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张晓强跟着难过了，阿真其实很孤独，阿真羡慕他家的热闹，却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

贾存真最终还是挥别张晓强，慢慢走回他家。小强看着阿真的背影，心里叹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