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此消彼长 (1/2)

小甲见瑾玉一战成名，开始还得意洋洋，有荣与焉。他甚至忍不住对帝林画社的人说：“专业画鬼门关城墙的技术，快，准，狠！为了配合你们这些凡人，老大还放慢速度了。你们这群投机分子，在她这大师级面前啥都不是，哼哼哼！”

下午，班上的同学看瑾玉的眼光已是不同。从前隐含同情或善意，现在带了敬畏。

国际画坛权威导师的高度评价一下将瑾玉捧上高台，她再想低调行事也难。其他班的人经过他们教室，会带着隐晦的眼神打量她。跟她同班的同学知她个性冷淡，也忍不住极力示好。

人们对天才总是宽容些。大多数人又有慕强心理。原本折翼天才一下逆袭回到神坛，这种事情就更吸人眼球。事情传开后，不断有学生特意跑来围观瑾玉，她的冷淡被他们视作天才的个性。之后无论瑾玉去哪，都有一双双眼睛悄悄打量着她。小甲都觉得难受，瑾玉则沉默以对。。

到了晚上，小甲心虚地说：“老大，下午没人在说阿真了。都在讨论你和谢致霖。你习惯低调，这回真给你添大麻烦了。”

瑾玉很平静，说：“这是一石三鸟。若低调行事，根本无法达到效果。只有将冯淼淼拉出来，我们直面李江泽，他才会注意我。”

小甲说：“老大，你怎么会想到从谢致霖下手。”

瑾玉说：“我让辖区的同事调查过，李江泽与他父母不睦，甚至有仇。因为他父母热衷名利，从前无暇顾及李江泽，将他扔给他乡下的姥姥照顾。后因为忽视小女儿，让她烧坏脑子，为掩盖此事。又将小女儿放在乡下。

李江泽读幼儿园被接回帝都。他与妹妹感情很好，常回乡下探望。但一次他父母回去后，他姥姥和妹妹双双毙命，老人是摔倒无人发现而死，他妹妹是无意落水溺亡。他将这两条命都算到他父母头上。一直充满恨意。谢致霖是他唯一至交好友。

我若对付李江泽，怕短时间无法达到效果。我就学李江泽，从谢致霖下手。激发他的怒气，才能探出他的底细。现在他估计恨上我了。”

小甲明白了。他仍有一重忧虑：“老大，你从前在帝都待过，会不会被人发现？”

瑾玉说：“为今之计走一步算一步。况且有同事帮忙，不会让事情扩散。现在李江泽的事情更紧迫。中午我靠近他，果真是魔头转世。我怀疑他有了魔界记忆，要将冯淼淼制成容器。一旦让他沾了人命，再让他成魔，我们合力也难对付他。”

小甲问：“老大，他有那么强？连你都对付不了？”

瑾玉皱眉道：“今非昔比，比起从前，我的战斗力只余三分一。好在我是符咒师。可若李江泽是魔王，我的咒术只能困住他一时。魔王的实力雄厚，当初阴司与天使联手派出顶尖高手，加上我的咒术，才勉强打成平手。从前他与我不过是小打小闹，真要下狠手，我不是他的对手。”

小甲听的心惊肉跳。瑾玉拿出一叠黄色符纸，轻薄透亮，抛上半空仿佛有生命般，径直竖立起来。瑾玉又拿出一把长刀，叹息说：“以我目前的实力，只能用符纸。使刀就很勉强。不管李江泽是魔王还是魔头，趁他能力没完全觉醒，早些对付更好。”

小甲明白了当中利害，连连点头。

帝林画社此时灯火通明，所有社员聚在一块，默默地等待。李江泽和谢致霖送帝都美院的老师后，从外面走进来。

李江泽自责道：“我们都光顾着看热闹，竟然没人将傅瑾玉的画好好拍下来。问遍全校，只有一张远距离拍的画。

原本看照片就无法看清画的笔痕走势，色彩层叠。远距离拍更是模糊。老师只能就造型立意给我们分析一二，其他就没办法了。”

谢致霖补充说：“美院老师结论是傅瑾玉有极深的美术功底。若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打底，那她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所以你们不要灰心，走好自己的路便是。”

有些社员听完，含泪说：“社长，可皇家学院的老师将我们贬的一文不值。以后在学校都抬不起头了。”

谢致霖疾言厉色：“不许哭。我们就是一路走的太顺了。一点小挫折算什么？真正的画家都经过千摧百炼，被人评头论足过来的。”

等社员都被安抚好离开画社。留下谢致霖和李江泽。谢致霖才放下坚强的伪装，神情疲惫地说：“阿泽，你为今天忙了很久，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江泽拿出茶具，泡杯红茶给谢致霖喝。他说：“我还好，你才是最累的一个。明明心里难受，还要安慰他们。而且这事短时间不会过去，那些人肯定会拿来嘲笑你，大做文章。明天你会收获很多异样的眼光。”

谢致霖摸一把脸，说：“我猜也是。那些肌肉男以前被我压制狠了。难得有机会，肯定要一拥而上。呵呵。”

李江泽说：“霖，你不生气？”

谢致霖满不在乎：“我不在意他们。我很小就跟着我哥见识了人情冷暖，你在高处就要捧着你，跌落地底就人人恨不得踩上你一脚。再说，我谢致霖再差也比他们强，他们只敢在背后议论。不敢当面怨怼我。

今日的事情是打击到我。让我意识到自己的水平没我以为的高。但从另外一面来看，这反倒是好事。我找到了真正的对手。能让我奋发的对手。”

李江泽嗤笑：“哈，忘记你粗线条，心倒挺宽。”

李江泽笑一下又停住了，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