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入镇北将军府1 (1/2)

“小悦。”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了她，他轻喃着她的名字。她鼻子一酸，眼泪顺颊而下，滴在他的手背上，却烫了他的心。

封彧把小悦搬过面来，将头埋在她的发丝，紧紧的抱着她，“小悦，我好想你。”

小悦哭了一会儿，泻了心中的郁气后感觉舒服多了。想起一事来，酸道：“有痴心女子日日相伴，你只怕乐不思蜀了吧？哪儿还记得我？”

封彧一愣，“什么？”

“刘式全都告诉我了！那个紫荷姑娘一定很美吧？美人相伴，品茶鉴画......唔......”

封彧伸手捂住小悦的唇，不叫她再说出伤人的话。“小悦……”他轻轻唤了一声，也不解释什么。因为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片清明。

小悦是相信他的，只是许久不见，有话无从说起，下意识的捡了紫荷的事来斥他几句。封彧不让说，那她就不说好了。时间不多，着实不应该浪费在不相干的人事上。

吴青山去将军府时，简短的说了绿水山庄的事。封彧一阵后怕，他狠狠的瞪了吴青山一眼，但终究还是自责多些。虽然是徐英起的歹意，但若是没有未雪、凝香、郑氏等人，还有自己的生母与亲妹妹，仅徐英一人也做不到如此狠辣之事。

封彧拥着小悦坐在榻上，“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受苦？小悦还真没觉得太苦，也未伤心难过，只是感叹世事难料。“我来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她正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柔弱的闺阁千金，我不想躲在你的身后，永远的等你。我想要与你在一起，就算不能并肩，能拉着你的手也好。”小悦握住他的手......此时，她才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别四月，竟添了不少风霜，眉眼也深邃了，不复当日在绿水山庄的柔和。薄唇干涩，下巴还长了两颗痘！下巴主内分泌，看来这段日子操心不少。她摊开他的手心，好厚的茧！白日奔波，夜晚练武......

封彧抓住在他手心乱挠的小手，他知道她在打量他，每看一处就心疼一分。她每心疼一分，他也痛一分。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如她一般将他放在心尖上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他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拥着。“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既然放在别处也有危险，那就放在身边吧。最差不过同生共死罢了。

二人都不是喜欢说甜言蜜语的人，几句话就说完心中所想。她懂他的维护，他也明白她的心意。这就够了。

封彧闻着她的发香，忍不住吻了上去……小悦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想起那次烧烤时自己的主动，他会不会也会吻自己呢？

而封彧自唇碰上小悦发丝的那一刻起，心里也是着实震惊不已！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居然也有这种冲动。他不能让小悦受委屈，只是这心里也舍不得停下。

咚咚咚！

三下敲门声如一盆冷水，把纠结不已的两人浇得透心凉。

吴青山刚一进门，就收到两束冷气，心下苦笑，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是的，他是故意的。里面良久都没传出动静，他就猜到了。他终究还是做不到放弃。

白香端一壶茶进来，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少爷，白日我与小悦去街上打听了一些事，想必有些用处。”然后看了一眼小悦，示意让她说。

小悦知道白香的用心，心下暖暖的。“听说古巴进巫城时，杀了不少自己人？”

封彧点头，“他大概是觉得那些与我朝联姻之人，都是叛徒吧。”

“那些自己人是藏巴族人，还是其他族人？”

封彧不解，藏巴族也好，其他族也好，不都是游人么？他们向来都是一致对外的。

小悦道：“我听一个巫城来的人说，游人之间也会起干戈，动彻死伤；古巴一进巫城就杀了与我朝有姻亲的游人。若是其他族人，是不是可以说明游人各大族之间并不像表面那样齐心？”

封彧眼睛一亮，“你是说分离他们？”

“我先问你，年前就说要议和，这都三月末了，为何迟迟不动？”

“二皇子来后，与古巴联系了不下五次，每次都会有奇怪的理由或是事情发生，以至拖到现在也未谈过。”

“果然如此！古巴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议和，议和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托词。”

“如果他要继续夺取下邺城，为何要拖几个月？当初他可是以一万人马换七万镇北大军的。”

“古巴纠集了十万人马，打得镇北大军溃不成军。以当时的情况，一股作气，趁胜追击才是上策。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抛出议和的幌子。这十万人马不光是藏巴族人吧？”

“北疆几乎各个大族均出了人马。”

“若我没猜错，一定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古巴此人，桀骜不驯，想法异于常人，行军打仗也不按常理出牌。”

“什么是不按常理出牌？”吴青山问道。

“不按规矩，不按经验，胆大妄为。”小悦瞪了吴青山一眼，却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说话要小心了。“也是因为此，窦将军才败下阵来。狂傲之人，在打了大胜仗后，会蔑视一切。所以他才会做出一进城就杀了他认为的背叛之人，不想却激起其他族的不满。毕竟不是所有人像古巴那样偏激与傲慢。我再问你，游人为何会侵犯我朝？”

这话是问封彧，他答：“草原食物短缺，气候偏冷。尤其是每到冬天，都会饿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