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腥的小巷 (1/2)

五月二日深夜，天气环境：暴雨。

渤海湾带来的水汽在寒潮的刺激下，近乎一天一夜的暴雨让首都几乎泡在了水里，气象部门已经发布了蓝色暴雨警告。在这样的深夜，一辆巡警车在豆大的暴雨中飞驰，最后停在了旧城区一个胡同口。

“见了鬼了，这个鬼天气居然还有聚众斗殴的，疯了么小兔崽子们。”

开车的老巡警招呼新来的几个萌新警察下车，披上雨披，然后骂骂咧咧地拎起一根警棍带头走进了胡同。这种天气，谁不想泡杯茶窝在局子里面呢？但是就在几分钟前，有人报案说这个胡同里面有人打起来了，动静贼大，连火球啥的都砸了出来。这可比一般械斗恶劣多了，留守的老巡警马上带着人就来了。

胡同里面很黑，看起来是照明线路被暴雨破坏了，坑坑洼洼的地面充满了积水，几个巡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进去。胡同里面此时很平静，除了雨滴砸在地面的声音外，没有别的动静，看起来斗殴已经结束了——这让老巡警很高兴，他可不想在这破天气带着两个菜鸟和一帮喝高了的对峙。不过，走了一会，老巡警闻到了一股淡淡但相当新鲜的血腥味。

“看来是打见血了……小刘，手电能用了吗？”

“已经好了，请稍等一下！”

“快点，磨磨唧唧的……嗯？”

带头的老巡警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软乎乎的。他低头一看，瞳孔骤然一缩：从黑暗中隐隐的轮廓来看，那像是一截人的大腿！

他示意两个菜鸟停下，自己稍微退了退，恰好，新人修好了手电，白光缓慢地扫过，驱散了这一段小巷的黑暗，也将地狱般的场景展现在三人面前：湿漉漉的地面上，十几块知道来源不知道来源的人体零件散落在路上，人体内脏和血沫随着雨水肆意流淌，不远处的角落，有一个被撕碎了下巴的年轻女性的头颅倒在那，双眼还在发散着临死前的惊恐。

两个新人警察“哇”地就吐了出来，相比之下，老巡警还记得自己要做些什么：他强忍着恐惧，打开了对讲机：

“喂喂，这里是旧城区繁华大街公安局，呼叫紧急支援，这里刚刚发生一起恶性凶杀案！”

“小清啊，今天有闲工夫练枪？”

在“魔法塔”的地下靶场，枪械管理员老何站在武器柜台后，乐呵呵地看着趴在柜台上像一条咸鱼的灰发“女子”。

“唉……不是练枪，我就是来放松放松的。”

这半个月清灵成功体验了一回什么叫“焦虑”。由于两具死灵傀儡都是被暴力破坏的，根本研究不出来什么东西；而那一批武器更是莫名其妙，周围地区的旧武器仓库都没有丢失过这么多武器和弹药，也就是说这武器是私自制作的，武器上没有任何可以透露出制作者信息的东西。至于那策划银行劫案的“幕后黑手”，更是没有头绪，什么线索都没有。

如果说唯一的进展的话，可能就是通过脸部识别，在公民身份登记系统找到了其中一人的“真实身份”——好吧有十几个符合的，但是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一个失踪或死亡的。清灵三个分析了一个星期，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她喵喵的死灵傀儡还可以整容的？

清灵已经不记得这半个月自己开了多少次小会，熬了多少次夜，找了多少次部门里面的前辈，他感觉自己快燃尽了。

“别这么丧气啊，南宫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办案就轻松了。”

老何表示像清灵这种情况他见多了，一般有点责任心的年轻人遇到挫折和阻碍就会像清灵这样咸鱼。看清灵还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趴在，何老摇了摇头，又钻到里面的小工坊敲敲打打去了。

就在某个疲倦的灰毛快要趴着入睡的时候，一个脑壳崩把他崩醒了。

“老徐你干啥，我眯一会不行啊。”清灵揉着脑门，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

“老清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不过我们有新任务了，”徐林微微偏开头，避开清灵那可怜的小眼神，“凌晨时候旧城区出事了，有人被分尸在小巷子里面今天休息的老姜已经直接从家里出发了，我们也该出发去看看了。”

“好好好。”

清灵快速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站起来接过徐林带上来的警服披上，然后和徐林一起进入了电梯。电梯升到负一层便停了下来，这里是“魔法塔”的“表”停车场，布置和一般的大型地下停车场差不多，从普通的巡警摩托，警用轿车到坚固皮实的特警突击车一应俱全。

虽然k组作为特殊犯罪处理部门下属单位，有资格直接调用任何一辆警用车辆，但是清灵他们只是随便拉开了一辆警用suv的车门——废话，又不是去怼人，开那种高大上的玩意吓唬谁呢？

“妈耶，我靠一会。”清灵一上车就歪倒在车后座上，“徐林，上头给你的信息大致有啥？”

“上头给的信息不多。”徐林坐在驾驶位置上，suv识别出他的指纹，车辆缓慢的起步离开车位，“案子发生的地方是旧城区的东北侧，那最近在搞老建筑翻修和升级保护工程，人烟稀少，报案人是当时一个工地的守夜人，报案时间是昨晚凌晨2点左右，据报案人称，他看到了疑似火球术和爆炎术的火光在工地另一头的闪烁，觉得不对劲于是报的警。”

“大暴雨的丢大火球？”清灵以一个葛优躺的姿势靠在后座，“看起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