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疾病伴孤独 (1/2)

黄谦经过这几天的逃难，感觉到安全后，身心一放松，孤独、无奈、前途渺茫等思绪纷纷涌上心头，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报了杀父之仇。想到父母死亡，泪流满面，坐在树下抽泣。

傍晚的时候，黄谦才从抽泣中清醒过来，发现太阳快要落山了。虽然天气依然炎热，但太阳西下，已经比正午时骄阳烤炙的感觉强了许多。黄谦已经饥肠辘辘，拿出郑员外家给的馒头，使劲咬一口。嘴里又干又渴，再加上馒头也是干燥的，吃了几口，就觉得噎得慌，又没有水，就这样将就着把馒头吃完，继续上路。

走一会儿，觉得头昏脑涨，喉咙干痒，难受至极。看到前面有个村庄，就咬着牙，坚持往村庄走。一会儿，就虚脱的全身流汗，浑身哆嗦，实在走不动，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斜靠着树一会儿就进入似睡非睡的迷糊状态。

半夜凉风袭来，黄谦惊醒过来，头脑有些清醒，知道自己病了，感觉实在没有力量，就坐在树边休息，强忍着干渴和喉咙的烧灼感。

一直到天蒙蒙亮，才觉得头脑烧热有些退去，但还是觉得浑身乏力。病后的无助以及前途的渺茫也纷纷袭来，孤独、饥饿也伴随而来。强忍着乏力的身体，知道身体这种状态，再吃野外生的食物肯定不好，就拄着棍子，慢慢挪步到附近村庄，这时已经到了辰时，基本都是各家各户做早饭时间，看到村里一家房子比较好的人家，上前敲门，一会儿随着一声高喊：“谁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呀？”一个大叔开门出来，看到有气无力的黄谦。

黄谦赶紧说：“大叔，小子路径此地，现在病了，能不能给点稀饭吃。”

这个大叔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满脸憔悴的样子，就赶紧说道：“快进院吧，这孩子，你家里大人呢？”

黄谦说道：“我就自己一个人，爸妈都不在了。”

大叔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说道：“可怜的孩子，你先坐一会儿，饭一会儿就好，没什么好吃的，将就着吃吧。”

一会儿，饭做好了，用地瓜丁掺进高粱米熬的稀粥，地瓜多米粒少，黄谦吃了两碗后，觉得有些力气，谢过大叔，问清楚附近城市的方向，出门继续赶路。

因为身子有些虚，黄谦觉得继续赶路太难熬了，就找到一条小河边的一颗大树下，将衣服裤子都脱了包好，爬上树，把衣物放到树上，然后下水，就在水里泡着，这样觉得身体好受一些。饿了就上岸，到地里找些吃的，吃完感觉身体好些了，又爬到树上休息。

黄谦晚上在野外睡觉，开始会感觉害怕。风吹过田野庄稼和草木，会有飒飒的声响，草丛里各种虫子和毒蛇藏身其中，很不安全。而野外各种鸟兽的鸣叫，有时也很渗人。所以，每次晚上休息都是找一棵大树，爬上大树，找一个粗壮的枝桠，选个安全的位置，以枝桠树叉挡住身体，就这么将就睡一宿，这样的休息方式已经成了黄谦的习惯。

就这样走走停停，经过一些城镇，黄谦就打听有没有功夫厉害能在空中飞的人，但是询问的结果令人失望。会功夫的人很多，成年男子甚至达到十之六七，但是能在空中飞的人，大家都没有听过。大家看黄谦都像看傻子一样，都说能在天上飞的不就是神仙吗？我们凡人怎么会看到。黄谦自己琢磨也许这些厉害的人都在人迹罕至的山野，但是自己一个稚子很难安全找到他们，那么也只有到人多的地方，可能会发现厉害的人，按照这个思路想通关节，就寻找比较大的城市。路过一些县城，觉得不够气派，有些县城甚至不到万人，问各处的人，周围开武馆的练习的都是寻常功夫，他们也不知哪里有功夫很厉害的人。他想找到厉害的人学习厉害的功夫，也不知怎么找，就这样寻寻找找，黄谦还是觉得西北环境复杂，多民族杂居，应该是自己选择的地方。就这样经过将近三个月的跋涉，一天早上就走到了甘陕重镇安西府。

路上经历各种磨难，锻炼了黄谦生存能力，知道怎么看人下菜碟，见到什么人说什么话。黄谦明白了底层人士最大的特点就是察言观色和缺失尊严。黄谦有意识的吸纳察言观色本领，尽量保持内心的义礼良知，途中看到很多不平事，虽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能改变什么，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但也会想办法破坏那些坏人的勾当，有些事例以五岁孩童的本事可以宣说天才。有道是：行万里路，胜过读书无数。

这时候黄谦已经搞明白了，现在是崇祯元年，黄谦上一世历史学的不太好，但也知道这个倒霉皇帝最后自挂在煤山歪脖树上，也知道李自成灭了明朝。自己不知怎么来到了明朝末期。自己既要报仇，还要防止动乱影响的自己，万一让兵匪灾民打死那岂不是很冤。自己流落到这个时代，能不能引导历史也发生扭转还是未知数，自己要留心观察，防止历史偏差影响到自己。想着心事，迎面一道高大的城门映入眼帘。

临近城门，几丈高巍峨的城墙和高大的城门，会让下面行走的人觉得自己很渺小，走到跟前会感觉到城墙的厚重与结实，能感受到在里面生活的人一定有很强的安全感。黄谦走了近三个月，终于看到一个大都市一样的城市，也觉得心潮澎湃，这个地方应该有自己练习功夫的地方吧？城门上写着三个字，黄谦问路人，人家告诉这个城门叫做启夏门，这个城市是安西府，这是安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