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大结局 (1/2)

刘秀吩咐了守城的军士们固守城门，不开。

藩镇王们想要守在城外，待刘秀城中大军粮草供应枯竭，不得不打开城门，迎接藩镇大军。

但这法子却是全然没有用的，皇城之所以能一直固守，不易攻破，就是因为皇城内土地尚且宽阔。

城墙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但它内部供应完全能够做到自给自足。

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藩镇王们攻城次数不在少数，而一旦刘秀下令固守城门，他们便束手无策的原因。

再这样下去，先拖死的不会是刘秀，反而是这些远道而来的藩镇王军队。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藩镇王们开始心浮气躁。

公子颀去找江泊阳商议联手合作时，江泊阳这样问：“不知昭和太子对现在情势如何看待？”

公子颀握了握拳道：“最好的法子是让那些藩镇王的军队自己先乱起来。”

“问题便出在这里。”江泊阳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些思索般地喃道：“该怎么个乱法才好呢？”

“内讧。”

“内讧。”

二人一齐不约而同地道，双方颇有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笑，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赞赏的笑意。

过了片刻，公子颀又问道：“孤很好奇，江兄为何要与孤合作？”

“称兄不敢，殿下还是称江某一声江老板足以。”江泊阳笑道，“江某乃一介商户，若是这些藩镇王们起事并无影响我江南基业，江某自然不愿意掺合这件事。”

“江老板？”公子颀失笑，道：“照你这么说，你江南大军也只是为了自保了？你难道就没有一分想要称雄的心思？”

说罢，公子颀睨着眼睛，看着江泊阳有些审视的意味。

原本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江泊阳这么一介商人，更是无利不起早，他早该想到他要做什么，恐怕到时候不是找来一个左臂右膀，反而引狼入室了。

“呵。”江泊阳轻笑一声，“原本是有。”

“那你？”公子颀惊疑不定地问道。

“殿下莫急。”江泊阳阻了他的话道，“江某自有一番陈情，还望殿下让江某说完，若是江某的理由不足以说服殿下，咱们的合作可以不做数。”

“好。”公子颀点了点头，“你说。”

江泊阳拱了拱手道：“殿下本就是继承先帝旨意，而登大宝。藩镇王们师出无名，他们终究会向殿下俯首称臣，如若不然，我江南军照样可以打得他们心服口服。”

“不过么。”江泊阳笑了笑，“我江南民众向来是讲道理的，大家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不会去挑起事端，也不愿当什么乱臣贼子。”

“而至于刘秀，城内死守，才是当前最大难题。但江某与其有怨，终要破了他。”

公子颀听了江泊阳这番话，颇有些心惊肉跳，想不到他江南一介商户竟有如此能耐。公子颀当然不会怀疑他在说大话，江泊阳此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应当是真有这份实力。

当然梁王大军亦是不容小觑，更何况倘若先皇遗诏一出，归顺他们的藩镇王军队不会少。

“原本江某以为昭和太子乃是公子珩，若是他，江某会和他争上一争。”江泊阳继续说道。

“你既要与珩争，那你为何不与孤争？”公子颀问道。

江泊阳坦然道：“因为在下以为公子珩不会是一个于天下社稷太好的皇帝。”

公子颀瞠目。

“因为他与江某一样，为情所困。所以不论是他来当这个皇帝还是江某来当，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江某有一事，不想求他。”

“何事？”公子颀问道。

“为江南谢家平反，当年的证据已经如数被毁了，只有天子开口，才能还谢家一个清白。”

“你就只为了这一件事？”公子颀诧异。

“只为这事。”江泊阳点了点头。

一时间二人静默许久，公子颀开口问道：“当年谢家之事，真相到底是什么？”

说到此事，江泊阳也忍不住长叹一声，将真相告知公子颀倒也无妨，迟早他要给谢家平反。

“当年谢姑娘进宫时，将雨过天青瓷的配方带去了。后来本正要受宠，哪知宫中某位贵人气性太大，颇受不得这点窝囊气，就暗中把谢姑娘给害了。”

“那写在纸稿上的配方也随之火化成了灰烬。雨过天青这等珍贵瓷器配方，全天下独此一份，毁了也就再也找不到了，除非世间再出一人能将其研制出来，此外，别无他法。”

“要说也是谢姑娘运气背，她单纯会捏些瓷器，心灵手巧的一个玻璃似透明的人。遇上这等手段阴辣之辈，自然被吃得渣都不剩，照理她就本不该到这宫里来。”

说到这些，二人有些沉默。江泊阳是在想天青，如果她没有遇见自己，是不是也会走上她姑姑当年的老路？不，他决不允许！

由此事，公子颀自然也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他母后，是不是当年也是这样被人暗害了的？但他父皇只告诉他母后难产，乃是是因他而死。

至此，二人正式达成协议。

*

十日后，藩镇王们开始乱起来。梁王率大军，于阵前宣读嘉慧帝遗诏，昭和太子乃萧颀，帝授意其身正大统。

有识时务者，当即跪下大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秀固守城内不出，亦未上城楼。也不知这么长时间，城内还在井然有序的，是崇政殿内大朝廷，还是将军府中小朝廷。

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