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残酷现实（二） (1/2)

明海的妈坐姿很端庄，她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严肃地说着“你们这样子有多久，是大学就已经开始了吗？”她的脸色骤变，是质问的语气。

我顿时大惊，脸上开始变得惨白失色，亦不知所措“阿姨，你说什么”每个字的吐露如鲠在喉。

“我已经知道了，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她的神情威仪，看上去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既知道她确定了我和明海的关系，也不打算在用任何的言语含糊过去，或者掩饰这段关系。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位爱子心切的母亲。

我看着她，感觉到她身上好像杀气腾腾样，只不过她在容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是很在意自己平常的形象。她面无表情说着“你记得前几周，明海带你回家休假的最后一晚吧！”。

我听到这瞬间大惊，我感觉此刻我像是做贼心虚样。她的目光依旧锐利继续说道“我本想送拿几张好看的女方相亲照片送到明海的房间。在门外我听到你们的谈话”。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娴熟地放下杯子后“我也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我那个时候就想冲到他的房里，考虑到那时的环境，我不想让你们难堪”。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模样，在我眼里她曾是端详而又慈眉善目的一位母亲。我害怕着，两手放在桌底下，紧紧相握，即便指甲在手背了中留下深深的印痕，也不知觉它的痛。我不敢大声说话，唯有低声轻语，这一幕我像是放了错的小学生，头微低“对不起，阿姨”。

她怒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眼里感觉开始溢出一丝泪水来，因为真的无法在一个母亲的面前，如平常男人一般果决刚毅，不拖泥带水。更何况她是我爱的人的妈。

她并没有因我的沉默而平息怒气“你们两个男的怎么会做出这样恶心的事”。

我感到无地自容，被她这么一说。我在大学时就曾想过这样恐慌的事，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她已经充分照顾了我的尊严，选择了咖啡厅偏僻的角落。

我听得出她言语的怒气里亦万般痛苦，过了几许她见我沉默不语，放下了脸上的威严，带有几分哀求“我不知道你们谁先开始的，我也不打算深究，你放过他吧！现在就和他分手，就当我求你”。

我的眼里的泪水终究不能控制住，夺目而出。我用纸巾擦拭一下了脸上的泪水，我听后抬头望着她，想开口希望她能够成全我和明海的感情。我还没开口，便被她接下了的话止住了。

只见此时说完这句话，怒气全无，不知何时眼睛流出泪水，拿出包里的纸巾，擦拭了一下泪水，拧了一下鼻子，很是悲伤“明海的爸，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肝癌晚期”她哽咽住流露一会。

我瞬间大惊，只听到她继续说道“你们上次来的时候，我本想告诉明海，可是被他制止了”她的面容变得很憔悴，可依旧能在她的脸上看得出她的庄严。

我听后，觉得震惊低声细语说说道“叔叔怎样了”她好像没有在听我说话。她抽泣道“明海的爸希望他还世上的时候，能够见到明海成家立业，最好在他走的时候能够抱上孙子”她的眼睛瞪着我，怒视着我“可是你们，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不知羞耻”。

我相当震惊，又感到害怕，更不知接下来自己要做些什么，感觉茫茫然的样子。这是一个老人的批评与指责，更是一位母亲的哭诉，同时也是她心里对我的哀求。

即便再怎么惶恐，我亦必须面对。更何况这种糟糕的境况，我不是早就料想过了吗？脑海里还做过一些预演，就是无论如何，坚决要跟明海在一起，无论自己怎样被屈辱都行。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听到如此的噩耗，我又岂敢再去奢望些什么。

我平定下我的紧张不安的心境低沉地口吻问道“叔叔他知道了吗？”双眼羞愧地望着明海的妈妈。

她很是威严，不在有任何的抽泣声“他还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诉他，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跟一个男的乱搞，这个男的还是明海的大学同学，而且他的好儿子竟敢还将你带到家里来”。

她说完后，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插入我的心头，让我无地自容，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等待她对我的死刑判决。

“对不起，阿姨，我…。我”我吞吞吐吐，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

她看我如此，直接接过我的话语权“你的父母知道你喜欢男的事吗？”我感到此时她的目光气势逼人。

我感到惊恐为什么她提起我的父母，难道是想要告诉他们，我还是摇了摇头。她很不屑地笑了一声“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他们的儿子竟是……会被你活活气死过去”，曾经那样祥和的她现在看上去更像是魔鬼，我也知道恐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对我慈眉善目的微笑和热忱的欢迎。

她：“我想你长的这么俊，也应该有一群女的追着你跑”，她的双眼又一次聚焦在我的脸上，呵了口水“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偏偏要选这条不要脸的路。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俩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就请你断了和他的不伦之情”。

作为男人，我感觉我像是小三一样，介入她的婚姻一样，被原配夫人指责，厌弃和恐吓一般。而我只能选择沉默。我还能哀求些什么，面对一个如此深爱儿子的母亲，还有一位身罹重病不在场的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