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月下畅谈 (1/2)

“既然公子盛邀，莫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牧韵忍着痛，强颜欢笑。——玉衡子正在一旁恨掐她的胳膊。

玉衡子低声道：“云云，你别玩过火了，到时不好收场。”

牧韵见他也有怕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正好有机会整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牧韵假装没听见他的嘱咐，将手伸向那男子，上了龙舟。玉衡子在背后瞪了她一眼，也跟着上舟。韩云澈虽然觉得牧韵掀不起什么大浪，但还是也跟了过来。

那男子自我介绍：“肖某在下是宣城的城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莫云，肖公子叫我云云便好。”牧韵这话是有意说给玉衡子听的。

果然，玉衡子被激怒，他看着这两人情意绵绵，心里呵——呵——呵——韩云澈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他一下。

肖公子也注意到牧韵旁边的这两位，问道：“二位是？”

既然已经开了玩笑，大点也无妨。牧韵一脸幸福的拉着韩云澈的胳膊，说出令在座都吐血的话：“这是我相公，这孩子自然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韩云澈和玉衡子都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连湘魅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公子晕眩的翻翻白眼，差点跌倒：“你确定？你看起来也不过十六岁的样子，就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牧韵把玉衡子抱起，胡扯起来：“对呀，我其实已经三十了，只是保养的好，这就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呀？相公。”她望向韩云澈，等着回答。

此时，韩云澈也只能帮她解围，点头道：“嗯。”

那肖公子摁了摁太阳穴，这样一个出水芙蓉的女子竟已三十，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他叹息的遮住脸：“三位还是回吧！在下有点乏了。恕不远送。”

“他日再会。”话落，牧韵转头就走。

回到小舟上，牧韵就觉得气氛压抑。此刻，玉衡子脸色分外阴沉，他缩在船角也不说话。韩云澈也继续划着船，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牧韵自知做的有些过分，但要她口口声声道歉也不可能。她试着喊了玉衡子一声师傅，但玉衡子仍是不理。

她又走到他身边坐下，道：“师傅，我刚刚也就开了个玩笑。”

玉衡子根本不听，他站起来，对韩云澈说到：“待会把她送回去，为师先走一步。”说完，就飞向远方。

没想到，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牧韵还以为自己哄哄他就会好呢！

闹得不欢而散，牧韵也无心观景，她道：“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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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韵坐在房间里，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玉衡子为何生气，他那样一个没皮没脸的人怎么会要面子。要是一起，牧韵肯定想着哄也哄过了，由他去吧！可现在她毕竟有求与他，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

如今唯一的突破口也就只有韩云澈了，牧韵打开房门，望了望门外，那韩云澈真是个木头，还是如柱子般站在那。

“咳咳，外面这么冷，进来坐着吧！”牧韵走到他身边说到。

韩云澈又开始教导：“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要注意自己的清誉。”

牧韵只好搬出杀手锏：“行了，行了，你师父答应过我，你要是跟着我，得什么都听我的。”她拉起韩云澈的手搓着：“怎么这么冰，你常教导我要怎么样，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她拿着韩云澈的手，在嘴下哈气。

手上感觉阵阵余热，空气中满是少女口中的清香。韩云澈脸烫了起来，慌忙抽回手，浑身不自在。

“别愣着，进来吧！”因为刚刚的事，韩云澈脑子也短路了，就跟着她进了屋。

牧韵关上门，请韩云澈坐下，给他倒了些热水，拿了些带回的姜糖作点心，又到柜内拿了件风衣给韩云澈盖上。

已是半夜，四处静悄悄的，借着屋内的灯盏，牧韵勉勉强强能看清韩云澈的脸，此刻的他倒是挺安稳，没有以往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别说，韩云澈看着还挺帅，他那种淡如止水的冰凉的气息很合自己的口味。

牧韵坐在他对面，掰着扇子。二人就这般坐在屋里，各怀心事，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云澈望着盏灯的小火苗，薄唇轻言：“你也是师傅的徒儿，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今日你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牧韵玩着手里的折扇，嘟囔道：“他平日里不是最欢脱的一个么？我哪里知道他会如此生气。”

“不知者无罪，所以师傅也未怪你。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模样说笑，他不是不想以成人的模样示人，而是没办法。”韩云澈望着她，语重心长道。

牧韵放下折扇，顿悟：“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他有变成孩童的特殊癖好呢！”她还有半句没说出口——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断袖之癖。那玉衡子撑死也就八千岁，对牧韵来说，也就算是个孩子。

“我师傅身负天命，一辈子只能是孩童的模样。但他不信命，他想与天抗衡，他想改变自己的人生，所以他来了昆仑修仙，成为他们那辈中最出色的人。可是，”提到这里，韩云澈脸色暗了下来：“这世上，有谁能抗的过天呀！他就算得到，还是没能摆脱命运。不过，师傅还是笑待人生，并没有一蹶不振。”

没想到玉衡子还有这样的经历，只能说人生难料、世事无常。牧韵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问道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触了他的底线，他会一直不理我吗？”

韩云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