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前尘往事（1） (1/2)

当日由于白黎轩打破结界，使得牧韵形神不稳。

这一月，战凌日日为牧韵输送真气，总算是让牧韵的元神暂时稳定下来了。

二人刚打坐完，战凌便起身活动筋骨，英俊的脸上流露着疲惫：

“尊上，我虽将你神识暂时稳住，但是这终究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我们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再寻一个肉身，二是拿到女娲补天留下的七彩琉璃石。只是这肉身百年难一寻，且需原主人真心献与你，如今怕是难以寻找，现如今只有拿到七彩琉璃石了。”

牧韵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叹道：

“是呀！为了这一副身子，我可是屠了整个源城。”

那时牧韵在封印中，发现封印存在缺口，便抛去肉身逃了出来，但自己只是一具元神，法力不高，只能漂泊人间。而且，由于封印的时间太长，地点又是至阴至寒的彼岸殿，牧韵只能寻找百年难一遇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至寒之体。

那日，她偶然来到源城，见莫家小女莫云便是至寒之体，便知道机会来了。

但凡妖界魔界之辈，眼睛皆为异色，有的是绿眼睛，有的是蓝眼睛……也偶有妖的眼睛是红色的但他们都不是纯正的大红色，只是粉红、紫红。六界之中，唯有前魔尊牧韵的眼睛是红色的。莫云祖辈曾与妖相恋，所以瞳色是黑色偏红的。因为之间隔的辈数太多，莫云一家并没有强大的妖力，只是瞳色有些不同，还可令花草起死回生。只是这样的寻常之法，便让莫云一家被周围的百姓嫌弃、疏远、害怕。虽然这样，但莫云一家生活的还算幸福，后来改变这一切的是一个叫宋龙的恶霸。

宋龙是源城首富宋钱的儿子。宋钱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所以很是娇惯。宋龙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便到处惹事，调戏民女，打家劫舍，各种荒唐事都干过。莫云虽比不上牧韵从前的样子，但是长得的确娇俏可人，见过她的人都夸她漂亮。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宋龙的耳朵里。

宋龙后亲自去瞧，见莫云长得甚是漂亮，便心生歹意，想将莫云霸占。但是他和百姓一样惧怕着莫家，所以并未强抢莫云。之后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害了相思病。

这时，城中突发瘟疫，伤死无数，但莫家三十余口，无一人染上瘟疫。城中便有人开始造谣瘟疫是源于莫云一家妖性大发，修炼妖术、吸食人的精气所致。之后，大家将莫云的爹抓了起来，在菜市口用火活活烧死。这瘟疫便不在横行。

源城百姓自此认为莫云一家全是妖。宋钱更是带着百姓将莫云一家全部抓起，该杀的全部杀掉。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全部被辱，然后填房或是卖入青楼。只有莫云未遭此祸，被送给了宋龙。

那日，莫云被一群婆娘梳洗一番，送到宋龙房间。宋龙刚进门，就见她肤白如玉，那双杏眼里透露着不安，甚是娇滴，便道：

“小娘子，你就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莫云见他那样奸笑甚是惶恐，便慢慢朝后退。可她退一步，宋龙就朝前进一步。最后她退到墙边，宋龙一把抱住她，要轻薄了她。就在这时，宋龙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全身动弹不得，后来发出痛苦的嘶嘶声，最后皮肤变干，成了一具骷髅。

莫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愣在那里。

之后，她看到了一团烟雾。那烟雾说：“你可知这源城为何会突发瘟疫。”

莫云摇了摇头：“不知。”

烟雾发出笑声，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空灵而又骇人：

“宋龙他瞧上了你，害了相思病。他爹爹没办法，只好不断从城外引进患有瘟疫的病人，又找人散布谣言说是瘟疫因你家而起。之后，就活活烧死你爹爹，再把病源清理掉。又散布说你们是妖，再带人将你全家三十余口全部抓住，把男丁杀掉，女子卖掉或是霸占。在将你送与宋龙……”

莫云眼中满是绝望，喃喃道：

“原来是因为我。”

那烟雾瞬间化作人形。

莫云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任何形容美丽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她。她那双红色的眼睛甚是耀眼，霸气又不失邪魅。

她直径走向莫云，握着她的手说：

“不，害死他们的，是宋钱，是源城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你听，你那些惨死的家人在哀嚎，由于他们怨气太重，他们投不了胎，做不了人，只能飘荡人间……”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莫云发疯道，她粗鲁的甩开牧韵的手，蹲在地上抱膝大哭。

牧韵俯视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怜惜，满是嘲讽和鄙视。在她看来，哭是弱者的行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别人伤害自己，就应该让他百倍归还。欺负我可以，不过是要付出代价的。

牧韵弯下身，托起莫云的下巴，说道：“你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你不恨么？”

“恨。”

“你想报仇吗？”

“想。”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要用一件东西和我交换，你可愿意？”

良久之后，莫云很是平静：“愿意。”

牧韵久久注视着她，然后叹息，她已经心如死灰，死亡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解脱：“我要你的肉身。”

莫云咽了口唾沫：“没有肉身，我会怎样？”

“度入轮回，了却前尘，放心，我会让你托生在一户好人家的。”牧韵说道。

“好，虽然是有代价的，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