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2)

“队长，到底这如玉犯了什么事？藏到什么地方了？”马跃最近带着人总是往外跑，还毫无线索，你说整个天津卫一个月也没什么大案子，像这样需要天天往外跑的案子真的不多。连续跑一周了，哪里有如玉的影子？

“对呀，队长，最近我带着兄弟们跑的，那些老板都开始说我们耽误别人生意了。”王飞也不情不愿的说，这警察局虽说算不上肥差，局长也算是清正廉洁，但是怎么说也挺不错的，忙的少，闲的多，哪里像现在，天天盯梢，快累死了。

叶仓舒眉头微皱，一来担心如玉真的害人，二来就是感叹如今的世道人心了。你说他们这个局长与其他的官员相比，也算是公正清廉，警员也算是兢兢业业。但是想要人人都有为国为民之心，那是比登天还难。

这才几天，个个不说怨声载道，却也是开始满腹牢骚了！世道如此，叶仓舒也是无奈。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一点，局长卫启光就用的比较完美。

叶仓舒看着萎靡不振的下属，准备开口安慰：“咱们再努力……”

“叶队长，这人说他有如玉的线索。”现在整个警察局，就没有不知道叶仓舒在找一个叫如玉的漂亮女子的，门卫得到消息就兴冲冲的带人过来了。来报案的是一个皮肤黝黑，面色拘束，穿着破烂的汉子。

如玉的事，在警察局挺出名，局长回来之后，就问了叶仓舒怎么回事，叶仓舒回答和听风楼有关。

局长卫启光当即回答：“叶队长自行安排吧。”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仓舒啊，和张藜多多接触接触，你们年轻人之间比较有话题，你是大男人，什么事都主动些。”

叶仓舒满脸困惑，主动什么？总觉得局长对张藜过分热情。

“局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叶仓舒试探一问。

“你刚刚说什么？哎呀，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仓舒啊，我老人家老了，精力不济，你没事就出去吧，别在这杵着了。”卫启光说着就把叶仓舒赶出来了。

叶仓舒向来尊重局长，局长这么说，他也不好继续纠缠。他现在再想，还是觉得局长肯定有事隐瞒。

“队长，队长，我们问完了，画像也看了，应该就是如玉。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王飞了解了情况，就立马和叶仓舒报告。

“啊，那咱们就过去吧。王飞马跃，和我一起，其余人不用去了。”叶仓舒回神后作出安排。

“你叫什么？”叶仓舒一路上和带路之人聊着。

“俺叫元宝，不过别人都叫俺二憨。”元宝说这话，傻兮兮的一笑，惹得王飞马跃也是噗嗤一乐。

“谁让你过来告诉我们的？”叶仓舒觉得此人不大像会自己主动提供线索。

“是俺娘让俺来的。”元宝挠挠头，看起来确实憨厚。

“你们不是本地人？”叶仓舒随口继续闲聊。

“不是，俺们从山东逃荒过来的，现在俺在码头做工。”这次元宝难得的多说了一句。

叶仓舒看了看元宝没再说话。

一路无话，因为越走越偏僻，不要说叶仓舒这样的大家公子，就是王飞马跃这样的普通人家都没来过这里，天津的贫民区——窝棚区。这里向来是三不管地带，没有油水，没有达官显贵，没事不会有人过来的。

他们不论是巡逻或者是其他，从未到过这里。

“到了，这是俺家，俺娘在里面。”元宝指了指一个窝棚。

叶仓舒看着棚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如玉在哪里？我们是来办差的，就不多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俺娘见到你们这么大的官指不定多高兴呢！”元宝不停的搓手，似乎很激动。

“那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留守。”叶仓舒推辞不掉，便决定独自进去，留下王飞马跃。

王飞马跃也不是第一次和叶仓舒一起办案，两年时间，该有的默契也都养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守在窝棚口，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元宝看到两人这样，不再多言，转身进去，没人看到，元宝眼里泛着诡谲，嘴角更是勾起了邪肆笑。此时的元宝已和之前判若两人。

叶仓舒从开始就对元宝有怀疑，却不清楚元宝的目的，只能假装推辞不过，将计就计。

甫一进门，叶仓舒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加上从外面刚进来，眼睛一时不适应，眼前一片漆黑，叶仓舒警惕的把手放到腰间的手枪上。

“有人吗？元宝娘亲在吗？”叶仓舒试探的喊着，心里知道大概根本没什么元宝娘亲。

果然，根本无人回答。叶仓舒又走了两步，发现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想到自己口袋里有给局长买的火柴还没来得及给他，便掏出来擦亮。

萤火之光，在黑暗之中亦能照亮方寸之地。

这一根火柴，叶仓舒看到了自己所处之地，哪里有人，哪里是窝棚，根本就是坟墓！

叶仓舒看着眼前的一切，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年来，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哪里见过这么多死人。有的已成白骨，有的看起来刚死没多久，层层叠叠，看起来要有百人之多。

不知何时，火柴已经燃尽，直到烧到手指，叶仓舒才如梦初醒。

“元宝人呢？”叶仓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浑浑噩噩，和进去时的警惕截然不同。

“进去了。”马跃看着叶仓舒像是看着傻子。

“没有。”叶仓舒脸色苍白，任谁经历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