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爱生时》第二章 美人时计 5 (1/2)

5。

第二天早上，我和童生一起上班，在地铁上，我告诉了他昨晚楼斓电话的事情。

到了公司后，却总觉的办公室有些异样，比平时安静不少。当我推开小办公室玻璃门的时候，发现我的办公椅上坐了一个50多岁的男人，穿着灰白色的短袖衬衫，朝着窗外在思考着什么，听到我推门的动静，他转身看向了我。

“你是林思辰？”

“是的，您是？”虽然嘴里这样问，但是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的身份，从他的脸上可以依稀看到一些楼斓的影子。

“我是楼斓的父亲。”

“楼总您好！”我很好奇，楼斓的父亲找我会有什么事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示意我坐下。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隔着办公桌坐在了他对面，和楼斓一样，他有一股儒雅的气质，但是看得出来精神状态很差，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的血丝。

“楼斓死了。”他的声音很平静，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您是在开玩笑吧？”听了他没来由的这么一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回应他。

“我没有开玩笑，昨天晚上小斓死在了松江的一个酒店里，凌晨的时候警察通知了我，我是连夜赶过来的。”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冰冷的可怕。

“不可能啊，昨晚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要约我见面。”

“他给你打过电话？”

“对，还给我发了信息。”我掏出手机找出楼斓昨晚发给我的微信给他看。

“他找你有什么事情？”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问我。

“是脚本的事情，我们正在做的一个项目，但是脚本一直没到位，昨天听楼总说，他拿到了脚本，所以急着约我见面。”

“是这个吗？”他从包里拿了一摞装订好的稿纸丢在了桌上。

我从桌上拿起稿纸，封面上手写着脚本的名字《爱生时》，随意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全是复印的手写稿，娟秀的字体应该是位女作者。这让我十分的诧异，第一是因为现在还在手写创作的确很难见，第二是所有的文字整齐而清秀，而且作为手稿竟然没有一丝涂改的痕迹，看上去就像一本手抄美文，充满了一种时光沉淀的美感。

“我不确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之前楼总没和我提起过脚本名字。”说完，我又把脚本放回了桌子。

“你认为小斓会自杀吗？”他继续问到。

“不可能！”我不加思索地回答到，我不认为楼斓会自杀，不仅来自我对他的了解，而且也无法解释如果要自杀为什么还会约我见面这一事实：“警察说他是自杀？”

“小斓是中毒身亡，警察说他的房间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而且调查了监控，从他入住到发现他死亡前，没有任何人进过他房间，虽然还在调查，但是不排除服毒自杀的可能。”说完他的拳头用力地捶在办公桌上，震的我心里一颤：“这就是鬼扯，小斓不会自杀，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平时交往比较密切的女性？”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我。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平时我们除了工作其他聊的不多。”话虽这样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脚本上娟秀的字迹却在我脑海中回荡。“这和楼总的死有关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然后仔细地翻开递给了我：“这是现场在他包里发现的本子，是他的字迹。”

我接过了本子，打开的那一页上布满了歪歪扭扭，密密麻麻的字迹，但是仔细看，却发现写的都是同一行字“她变了”。从书写的力道和字迹来看，楼斓当时应该处于抓狂的状态，在本子的下角，甚至因为力道过大，划破了纸张。

我又翻了翻本子前面的部分，发现记录的都是工作的事情和日程记录，而在本子最前面的扉页部分却不见了，虽然裁切的很小心，但是还是能看出撕掉的痕迹。

“前面我都看了，没有什么线索。小斓不可能无故暴亡，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一定和这个‘她’有关联，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其实就通过这些字迹做出这样的判断的确有点草率，或者说愤怒使然，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是没办法和一个刚刚丧子的父亲过多地去谈理性的，我只能保持沉默。

接下来是一阵沉寂，而他一直看着我，眼神犀利，给了我无比的压力。过了几秒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也跟着站起来，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说到：“公司的业务接下来都会停掉，团队也马上会解散。”

我朝他点了点头，这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没有了楼斓，这个公司当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但是你的项目不要停，我今天找你，就是要你要完成它，我知道这个对小斓很重要，就当是对他的纪念吧。”

“但是没有公司其他团队的配合，我一个人是无法完成影片制作的。”

他想了想说：“这一块我不是很懂，你想办法吧，不用做成影片，用其他可行的方式也行。你报个预算给财务，我会让财务给你打钱的。”说完不等我回复就离开了办公室。

说实话，楼斓去世，这个项目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拒绝，他刚才的语气也不容我拒绝。看着桌上的脚本，我的心里一阵空荡。

下午我和童生一起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