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从梦中醒来 (1/2)

我在哪里？好黑……好热……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要被夺舍了吗？

莎莎，是你在对我说话吗？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出来？这里好黑，一个人都没有……我好孤独，没有一个人来这陪我……你快来，我等你……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对我说话？我……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好热……好痛苦……我的灵魂都快融化了，谁能救救我？

对外界的李莎莎而言，苏泽魂迷不过十天，可是对于意识在魂海中不断跌堕的苏泽而言，这短短十天却像十个世纪一样漫长，以至于他渐渐忘却了一切、忘却了自我，如一缕脆弱的青烟，即便微风拂过也会颤抖飘散。

黑白虚影的预言没错，十三天，这几乎就是苏泽的大限之期。倒不是说十三天后，楚沐的咒血就一定能突破他的保护将苏泽焚烧殆尽，而是说如果十三天后还不能将苏泽唤醒，那他的灵魂将极有可能彻底沉没于魂海之渊，再也不能重见光明。

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已经在漆黑的火海中迷失了数百年的苏泽，突然感觉体内注入了一丝清凉！虽然这一丝清凉比之漫无边际的漆黑火海，就像用一泡尿去浇森林火灾差不多，但是对于已经被炙烤的麻木无觉的苏泽而言，这一丝清凉就像一根从天而降的绳索，让他渐渐恢复了一丝早已淡漠的神智，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获得更多的甘霖——即便瓢泼大雨亦无法浇灭漆黑的火海，他也想用这一瓢清水唤醒自己的记忆！

如他所想、如他所求，那一缕清凉的爽快慢慢将他包围，让他从烈焰的炙烤中获得了一丝宁静，也让他那无比扭曲的五官渐渐扭转端正。

在记忆矫正的过程中，他看见了此生过往的每一个片段，甚至包括婴孩时期本该遗忘的画面。他从襁褓中的视角，看到了面色红润、笑靥如花的母亲，也看到了那个持剑守护者母亲的“父亲”。他仿佛听到母亲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既像一种期许，又像一种诅咒。

苏泽很想多听几遍母亲的话，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与众不同。可是记忆的矫正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不论他如何乞求、呐喊，眼前的母亲也终于变成了那副苍白、消瘦、病恹恹的模样，而“父亲”那威严中充满憎恶的眼神，也让他瞬间感到疑惑、恐惧、惊慌失措，好像把母亲害成这副模样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自己一样。

可是如同他对母亲话语的执着一样，对于“父亲”的畏惧，也在他的记忆矫正中刹那消散。紧接着，他看见了在海边捡贝壳的自己，看见了在海里冲自己泼水的小萌，看见了朝自己抛沙子、丢石子的武家兄弟，看见了村里大人们无比嫌弃的目光……然后不知从哪飘来一片大火，瞬间就把这一切烧成了灰烬，也让他眼前那些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骷髅……再然后，那对在火光中足以闪瞎人狗眼的金色樱桃，才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童年竟如此不值得回忆……不知不觉，自己居然就已经十岁了。

苏泽一直以为，自己人生中最不值得记住的时光，就是那些在罗琼手下学习杀戮的日子。可是，记忆不见得是准确无误的，但绝对是最公平的。他如今这身本领，尽是那三种用鲜血与痛苦换得，所以不论他如何想要逃避这段让他变得扭曲、怪异、不像人类的过去，这段记忆也比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更加清晰。那些鲜艳的跳动着的动物内脏，甚至让他这个不过意识形态般的存在隐隐作呕。

终于，他熬过了三年，走进了被村人世代传为禁地的后山。在哪里，他收服了山丘蠕虫，球球也第一次开口说话。

再然后，他成功走出了魔兽山脉，遇到了韩家人，也遇到了韩雪……就在眼前浮现出将近四年前的韩雪的那张稚嫩的面庞时，苏泽忽然察觉到，那股萦绕在自己周围的清凉，好像也隐隐散发出了韩雪身上那股甜甜的味道……

可以了，不用再给我看这些东西了。到此，苏泽已经彻底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想起自己是被楚沐自爆的血雾吞噬，才会来到这个不像地狱、更不像天堂的鬼地方。

可是，我要怎么从这出去呢？苏泽静静地看着漆黑的前方，朦胧间仿佛看到前面传来一缕光亮。他尝试着向那一缕微光靠近，朦胧黑色也如见到阳光的雾霾一般渐渐消散，待到黑雾散去了七七八八，他才隐约看到一个身穿婚纱的少女正坐在自己胯上，吃力地扭动着腰肢……

“苏泽……你醒了吗……”

嗯？小萌的声音？苏泽强迫自己的视线聚焦在身上的少女脸上，心说她难道是小萌吗？

“苏泽……你是不是醒了……你说话呀……”

苏泽确定耳边传来的是小萌的声音，可他此刻五感一片混沌，看东西虚晃迷蒙、听东西嗡嗡作响，而这也让他渐渐相信自己并未走出那片漆黑的火海，而眼前的一切也不过就是魂海当中的记忆片段罢了。

原来，在我的记忆里，我是娶到了小萌的吗？想到这里，苏泽不禁面露一丝苦笑，然后用仿佛断线木偶般的双手，吃力地放在了身上少女的腰间，并配合少女一起做起了顶胯的动作。而少女那略显悲惨的叫喊声，在他嗡嗡作响的耳中，也像是为这一段“梦中的记忆”配上了最动听的插曲，也让他越来越使劲、越来越凉爽，仿佛那股灼烧着五脏六腑的火焰，就要随着这段“不伦